很多人都會覺得,大學裏沒有談過戀愛的人,肯定不是刻板的書呆子,就是情商有問題,可翠熙她是真的對愛漠然視之,她考慮過將來,她覺得自己應該會結婚,但她不會改變冷漠的狀態,她已經習慣了,所以,在她眼中的婚姻,應該是彼此保持距離的那種。而很快,這種婚姻就來了。
在她參加工作的第一天,她見到了自己的上司。
當她推門進入經理室的時候,一雙冷俊的雙眼闖入她的眼眸。雖然這雙眸子已沒有當初的溫柔,但她還是認出了它:是那天幫她拭去淚痕的那雙溫柔而滿含微笑的雙眼。
李深是一個不錯的上司,忙於工作,卻不亂發脾氣,而且很有才華。作為男人,則是女士心中的白馬王子,長相英俊,氣度不凡。李深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忙於工作的他,在翠熙來到公司以後,開始想到了結婚的問題。
那天,他把翠熙叫進了辦公室。翠熙出來後的第二天,兩人開始拍拖。
戀愛很順利,一個月後,李深和翠熙商量結婚的事情。
一個月後,他們兩人走進了婚禮的殿堂。
蜜月回來後,兩人開始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一個冷漠的女人能維持住一段和美的婚姻嗎?
平靜地度過了兩年婚姻生活,翠熙還是一貫的冷漠。剛開始,李深並不介意她的冷漠,反而覺得她別有一番韻味,有一種冰一樣清純卻又寒冷的美,他很欣賞她,兩人生活得很愉快,雖然缺少了甜蜜,但李深還是很滿意身邊有這樣一個冰冷的美人作伴。這或許是翠熙的美貌很好地裝飾了她的冷漠吧,美與冷的結合,總會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觀享受的。
可是冷漠是不是一種性格的缺陷呢?為什麼兩年過後,兩人的感情出現了裂痕?
兩年後的一天,李深在沙發上吸煙,雙眉緊蹙。
“翠熙,為什麼你總是冷冰冰的,你不愛我嗎?還是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
翠熙笑了:“怎麼會不滿意,我們這樣生活不是很好嗎?”
李深苦笑:“結婚以來,你從來都沒對我說過一句貼心的話,從沒對我有過親密的舉動,我也是男人,我也需要愛,需要甜蜜,可我從來都沒得到過。”
翠熙遠遠地坐下,“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嗎?彼此保持距離的婚姻,正是我想要的,我一直以來,就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不想改變。”
李深吸了口煙,問她:“翠熙,你愛我嗎?”
翠熙撥弄了一下發絲,眼中現出迷惘。沉默了一會兒,她深吸了口氣,回答:“深,我真的不知道愛是什麼,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不管是高中,是大學,身邊的朋友都在興致勃勃地談戀愛,愛得翻天覆地,死去活來,可我,卻從來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麼,我……”
“那你為什麼和我結婚?”李深狠狠打斷她的話。
翠熙沉默,一陣寂靜,靜得能聽得見彼此的心跳。
翠熙清脆的語聲打破了令人窒吸的寂靜,“溫柔,一刹那和溫柔,讓我覺得,你值得我珍惜。”
“什麼?”李深一頭霧水,“什麼一刹那的溫柔?”
“我從沒感受過的溫柔,就在那年,你拭去我的淚水的那一刻。”
李深心頭湧起一陣溫柔,他想起了當年跌倒在路邊的那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可是,那陣溫柔過後,他又陷入了痛苦,“難道你的溫柔,就隻停閣在那一刹那嗎?”
“與生而來的冷漠,還能改變嗎?”翠熙也開始痛苦了,“我可以為那一刹那而改變我生活方式嗎?”一串淚珠滾下臉頰。
李深走過去,輕輕拭去她的淚珠,那麼溫柔,那麼親切,就象當年。翠熙抬起淚眼,一雙溫柔的雙眸映入她的眼簾,那久違了的溫柔的感情,又升起在胸口,那個清冷的黃昏,似乎又重現眼前。時間定閣在那一刻,天地間就隻剩下兩人眼中的彼此,隻剩下他們眼中的柔情。
刹那溫柔演繹的愛情,在李深與翠熙心中濃濃地彌漫著;刹那與永恒的界線,在他們的愛情中,消失不見。
走火的玻璃,需要一個出口
一
淩晨三點,昌南大道,霓虹閃爍。
夏麗從鄧海的車上下來,轉身進了昌北機場大廳。
她要接的是分別多年的大學室友:李蔚。說起此行目的,李蔚的說詞是:回來給夏麗過生日。
但直到機艙門關閉,夏麗也沒見到李蔚的身影。
返回之前,夏麗翻出李蔚的手機號回撥過去,狀態是關機。
淩晨四點。鄧海向機場相關人員查詢到李蔚確實是坐此班飛機返昌,夏麗徹底慌了。
她帶著哭腔問鄧海:“鄧海,李蔚會不會出什麼事啊?要不我們報警吧!”
這時,夏麗的手機響了,打來電話的是同為夏麗和李蔚的大學室友王從。
王從說,李蔚給她去了電話,叫夏麗不要找她,三天後,生日宴上見。
夏麗追問原因,王從支吾著沒有回答。究於對李蔚陰晴不定性格的了解,夏麗沒有做過多的追問。
當晚,夏麗徹夜未眠,除了鬱悶李蔚無故放她鴿子之外,她還接到不下10個陌生電話,電話接通卻聽不到對方的聲音。
次日,鄧海收到一條莫名短信:三天內離開夏麗,否則後果自負!
鄧海啞然,追夏麗的這些男人,未免太過自信。本該憤慨的他,轉而變成了得意。這樣的威脅,恰恰不證明了大家已經承認:夏麗是他鄧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