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曾經愛過(1)(2 / 3)

一年以後,他的妻子再婚,對方和他性格迥異,並且對妻子言聽計從,他妻子的臉色也日漸紅潤,他笑了,也許,他們當初真的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他知道他也可以毫無牽掛的去找她了。

她雖然離開了他的公司,但是她依然生活在這個城市裏,所以關於他的點點滴滴她都是清楚的,她知道有一天他會來找他,她一直期盼著。他來了,卻被她的父母關在了門外。是的,二老怎麼容許自己優秀的女兒去跟一個一無所有並且已經離過婚的男子,他和她是兩個年代的人。甚至,女兒還因為他背上了第三者的名聲。

她黯然,她的同齡好友也都不理解她,為她不值,周圍人看她的眼光閃閃爍爍的,似乎所有的人都站在她的對立麵。

他知道她的為難,他懂得她父母的擔心,他開始全力以赴的運作他的公司,直到三年後他的產品暢銷歐美實現了翻三番的利潤,他終於再次擁有財富。當他再次站到她家門口的時候,二老依然沒有放他進屋,但是,他們默許她和他一起出去。

他們結婚的那天,她的父母沒有參加婚禮,他擁著她,告訴她,他相信有一天他們會真正的接受他。他們的蜜月是在瑞士渡過的,他對她真的就像手心裏的寶,她的心,溫暖異常。

懷孕期間,他的父親、母親先後患病,住院開刀;她的母親骨質增生壓迫神經導致無法正常行動,她的父親偏又因意外而骨折住院,他和她都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她負責陪護母親,而他則請了保姆幫助照顧父親和母親,他把大部分的時間用來照顧她和她的父親,背著她的父親檢查、上洗手間,他親自負責她的一日三餐,他不願意她為了老人而消耗了她的精力。那段時間,他們常常在夜深人靜時握著彼此的手,相信一連串的磨難對於他們而言,隻是暫時的。

兒子誕生後,她的父母抱著小小的嬰兒笑著對著他說:“給你兒子取個名字吧。”他笑了,她也笑了,老人是在用他們特有的方式表示了對他真誠的接納。

結婚十周年的紀念日,他鄭重的交給她一個精致的紅色禮盒,她打開一看,是一塊卡地亞女士手表,她立刻就想到了蜜月,想到了瑞士,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

那一天他在瑞士的名品店裏就想為她買下這塊卡地亞手表,而她卻認為當時的自己還不夠格佩戴卡地亞,在她的心裏,隻有經曆過歲月的沉澱和生活的磨練,她才會有足夠的閱曆和氣質與卡地亞相配。

月朗星稀的夜晚,她看著兒子熟睡的臉龐,想起日間他和她的父親鬥酒的親昵,她開始感謝上蒼讓一切的苦難都已成為過去,而他和她今後的人生,該是幸福的單純。

十分鍾年華已老

程橙離開的那天,她掉著眼淚說:等我回來……

我輕輕點頭,算是給她回應。事實上,這話隻是說給時間聽。

汽車開動,白霧一點點籠過來,很快汽車便消失不見。

瀘沽湖的雨季依然繼續,回來的路上,湖麵下起了零星小雨。我回到旅館,繼續我的掌櫃生活。好似,程橙從未來過。

不是我殘忍,隻是我早已習慣這樣的“被承諾”。

如果我沒記錯,程橙是第三個對我說“等我回來”這四字的女孩。我突然想起了小雨,想起了一諾。她們都是瀘沽湖的過客,都曾是讓我等待的女孩。

隻是她們說完“等我回來”四字,就再沒回來。留下的是關於她們的熱鬧記憶和我那卑微的等待。

小雨和一諾,沒錯!我還記得這兩個名字,隻是她們或許早已忘了我——瀘沽湖畔“煙雨人家”旅館的掌櫃。從什麼時候起,我成了這裏的掌櫃,我已記不太清。

小雨住進“煙雨人家”的當天,喝醉了。她斜趴在騰椅上,烏黑的長發蓋下來,遮住了她酒醉後漲紅的臉。我叫阿妹扶她進房時,她已經開始說胡話。

“不要逼我,讓我自己選擇……自己的生活……”

又是一個逃離至此的城市女。這是我對小雨最初的認知和了解。

第二天,她經過櫃台前往後廳用餐時,對我報以淡然一笑。似乎,她並不記得昨晚“醉酒”一事。

早餐過後,我去她房間拆洗被單。小雨瞅見沾上汙物的被子,歉意地說: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我回之禮貌的一笑,欠身出了房間。

不過多打聽別人的私事,這是我多年養成的習慣。但偶爾,卻並不排除客人向我傾情訴說。

因為雨季的原因,店裏入住的客人並不多。晚上用過晚飯,我躺在麵朝湖麵的躺椅上休息。小雨來了,走到我身邊,很唐突地說:我已經愛上了這裏,我想留下來……”

“對,很多人都這麼說。”我起身,回屋搬來一把木椅。示意她坐下。

小雨沒有拒絕。雙手環抱肩頭坐下來,頭很快埋進長發裏,接著便是一陣長久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