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曾經愛過(1)(3 / 3)

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我習慣成為別人傾訴的對象。很多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們來此,為的就是這樣無所顧忌的傾訴。離開喧囂的城市,拋開那片熱鬧的繁華。人們的心很容易就這樣鬆懈下來,回歸本真。

斷斷續續,我大概聽出了小雨所要表達的含義:大學畢業後,被父母逼著接管自家公司,但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如果這是小雨的命運,聽起來卻並不讓人心生同情。

在這塵世,有多少人能為自己的心而活?這是多年前,父親曾對我說過的話。

在小雨抬頭前,我想要敷衍,甚至找借口逃離。時間卻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小雨抬起頭,四目相對間,我看見她淚濕的雙眼有滿滿的絕望蓋過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像個瘋子?”

我沒有回答,兩眼看向碧綠的湖麵。

“人最悲哀的莫過於不能為自己的心而活……”

我的心好似被針紮了一下,有記憶瞬間浮上來。我四年前決定離家留在此地,不正是為了追隨自己的心?渴望自由的心?

我立在原地,變得局促。小雨眼裏的那片絕望,一點點蓋過來,悶悶地,讓人透不過氣,又沒勇氣直視。我突然開始同情眼前的小雨,同情她的身不由己。一如同情四年前的自己。

小雨留下了。

用她自己的話說,她想為自己的心活一次。雨季即將過去,小雨原本沒有笑容的臉上有了燦爛的神色。

幾個月後,阿妹開我和小雨的玩笑:阿哥,“煙雨人家”終於要有老板娘了。我雖然什麼都沒說,卻在心裏把這話當了真。但小雨卻在雨季結束後不辭而別了。她留下一張字條,內容隻有四個字:等我回來。

我等了,而且很用心。因為我對這份感情抱有期待。我以為,小雨隻是短暫地離開,直到半年後的某個午後,我才發現:為誰活,都比為愛情而活來得可靠。

阿妹遞給我一份從縣城帶回來的報紙說:別等了,小雨不會回來了,她不屬於這裏……

我接過報紙,上麵印著小雨和一個陌生男人的照片。旁邊鮮紅的標題寫著:遠東醫療器械公司方董大婚在即。

我像做了一個夢,突然間醒了。眼前的那片湖,卻依然澄澈如昔。波瀾不驚。

這之後,我習慣一個人看湖,一個人迎接瀘沽湖的雨季,一個人迎接來來往往的都市男女。

一年後,有個叫一諾的小姑娘燦爛地跑進來對我說:我已經愛上了這裏,我想留下來……

我眯起眼睛看著她,沒有說話。或許她可以去問問眼前的這片瀘沽湖,看它同不同意。

離開的那天,一諾回望一眼瀘沽湖,然後認真地對我說:等我回來……

我突然明白:小雨和一諾一樣,承諾的不是我,而是眼前的這片湖。隻是,十分鍾年華已老,當你再回來,世界早已變了天。原本屬於你的那片,早已被帶走。

很多年後,我開始學會以同樣的方式回應別人的承諾。你來或者不來,我依然在這裏……

我的丈夫愛上了前夫的女友

我對向時進很滿意,他比我前夫要好一萬倍呢,雖然這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在尋找心理平衡時的謾罵,但向時進確實不錯,也比前夫對我更好。

向時進經營著一家三百平米的超市,我則在一家公司做文員。有一次我經過他的超市的時候,一盆髒水潑到了我的身上,我當場就想把做那個人揍一頓,但扭頭一看是個7、8歲的孩子,我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誰家的孩子,不好好管管。”這時出來了個人,“我家的孩子,怎麼了!”嗬,這倒好了,不但不道歉,氣勢比我還強,“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沒什麼教養。”我把我平時說不出口的髒話全罵了上去,他居然說:“你那裙子本來就夠醜的,潑上盆髒水好像也沒什麼影響,這麼醜的裙子還敢穿出來,連水都看不下去了,我也不多說啥了,趕緊回去扔了吧。”我,我氣得說不出話。看見地上有個裝垃圾的紙箱,舉起來就叩到了他頭上,趕緊閃人。我一路上都在捂住嘴偷笑,哈哈,讓他見識一下,啥叫不好欺負的女人。

有一天,我去圖書館查些資料,中間去了趟洗手間,出洗手間門時腳一滑,歪了腳,我用力的往起來站,可是腳步跟不上思想啊,我就叫:“有人嗎,幫幫忙。”可是沒有人,哎,我隻好坐在那裏等了,腳步聲近了,本娘子還是有人救的,樓道裏,他背著光,還沒走近,恩,走路的樣子真迷人,“嗨,幫下忙好嗎?”他快速走近,準備來扶我,什麼,我的腦袋閃過一道電光,他是被我叩垃圾的男人,“原來是你啊,嗬,先道歉。”“呸,我等別人。”他拿出手機:“還有幾分鍾就閉館了,不會再有人來了,如果你要繼續等的話,就請便吧。”說著他進了洗手間,一會兒,出來了,我的形象那,全毀在他手裏了,“好哥哥,幫幫我吧。”“這話我聽著舒服,行,誰叫咱心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