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那不是你的錯……媽……”我抱緊媽媽不希望她這麼責怪自己,這種事誰也沒有料到,因為我發現其實我也愛雲楓,以前沒有這麼強烈,可是越長大發現那種感覺越明顯,當失去了才開始留戀。
後來,媽媽的情緒越來越激烈,最後媽媽因為失子之痛而瘋了,爸爸就一直留在媽媽身邊照顧媽媽。有人說過:“送神經院吧!”可是爸爸堅持把媽媽留在身邊,爸爸說:“我要照顧她一輩子,因為她是我最愛的人!”
聽到這話,我的心又劇烈的疼起來……
你走了,我怎麼辦
又是一年清明節,早上我去墓地看望雲楓,帶著花放在他的墓前,他的照片上沾了灰塵,我用衣袖幫他擦拭。雲楓啊,你怎麼就走了呢,留下我怎麼辦,誰來向你那樣照顧我呢?多希望那一切不要發生,多希望刀刺向的是我,而不是你。
那晚,不知道是誰放了煙花,隆隆作響,夜空中是美麗的眼花,然後向流星一樣滑落消失了,最終灰飛湮滅,雲楓,你在天國好嗎?是不是你想告訴我,我們的愛情就是這樣,我們的愛情如煙花,終究是灰,心被撕開了,那些回憶永遠也抹不掉,忘不掉……
奠祭·散落在仲夏的青春
題記:夏日的晚風中,繁星滿天的深夜裏,我似一隻在樹梢上尋找啟明星的笨雀兒,找著,找著,天卻亮了。
殤
四年的光陰根本不如想象中的那麼漫長,我竭盡全力想抓住一些關於它的影子,可皆為枉然,甚至我無法辯清它匆匆而決絕地腳步。直到昨天聚餐桌上她們的哭聲,我才突然意識到:就在這轉眼之間,它,已經全部溜走了。
不覺想起那句“聚散皆是緣”的歌詞,又何嚐不是呢?緣分安排我們一起走的日子本來就隻有這麼多,有聚終有散,誰也沒因誰而停下匆猝的步伐。因此,我沒有辦法,無法用適宜的理由去勸阻那斷斷續續的抽泣,畢竟,那些淚水,為大家四年的緣分而流。
本想讓大家笑笑,可我不是那種能說會道之人,相反,我覺得任何言語都是那樣的多餘,於是我隻是長久地、靜靜地立著、看著、聽著,仿佛這一切與我無關。
當“黑夜”過後,那場奢華的宴席,伴隨著黎明,酒終人散了。而我,為酒精殘留下的疼痛,伴著所有的愁腸與委屈,稀哩嘩啦吐得一塌糊塗……
——常思馬2008.5.26晨於長沙·長沙理工
痕
這,似乎是一個做了很長卻異常簡單的夢。
想起昨晚的最後一次聚餐,想起明天即將畢業,屆時,我們將各奔前程。
清晨,我迷迷糊糊地爬起,腦中還留著昨夜脾酒帶來的殘痛。
案上依然斜躺著從導師李宇春老師那借來的幾本參考書,褚色的塵灰蓋住了整個封頁,已然從畢業論文完成以來,好久沒有翻動過了。
用紙細心地將塵灰擦拭幹淨,輕輕地撫平頁角的皺痕。我走進熟悉的3教522室。
“老師,我們,明天就…就要畢業了……所以,借您的書,來還一下。”
“好的,你把它放架上吧。以後好好工作,前程似景啊。”
“嗯。”
我走出他的辦公室。橫過安靜的走廊,走廊裏杳無人影。下一屆的校友都搬新校區了,這裏,我們就是最後一屆,而幾天後,我們也將離開……
這裏的繁華,是否還能依舊?
當淚,從眼角決堤
終於,走完了寂靜的走廊,從三教出來,不知為何,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我極力地忍著,這種感覺似乎未曾有過。
當一串一串的畫麵閃過,撞擊著昏痛的腦膜,那一刻,我終於哭了,我的堅持最終被我的眼圈給出mai,直到淚水從我的眼角決堤,我依然不明白:我究竟為了什麼?
……
我不是一個精於“算計”的人,所以在這四年裏,我按我的原則,把二分之一的時間用在了“計算”上。至於這期間,於人於己,我自認為問心無愧,可為何,在我的內心深處卻那麼地堵得難受?
我再次想起了阿超那晚與我說過的話,以至我的留言薄上那些再次提示性的文字,不曾忘懷。
在這個城市夢幻般的夜裏,關於昨天那瓶酒,我為我的委屈與難受而喝。我至終沒有說出:對於那些精於算計的人,本是不應當用我的標準去對待的,但我對一切不會後悔。直的直了,曲的依然屈著。同學之間,直又何妨,何必那麼虛偽那麼勢利呢?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又想起了好友蘇根,想起他最後一年丟給我的一句話:“但得兩心相照,無燈無月無妨”。而我不知:在這個“燈”火輝煌的都市卻又無“燈”無月的角落裏,是否還有那麼一顆心與我相照?如今你又在哪裏呢,是否你還會記得當年你給我丟下的這句話?
不必說無所謂了,這是在一種潮流所熏陶出的命案,狂熱的幻想,在世故裏升騰。
當烈酒從愁腸倒出,人從瞑瞑中清醒,走過的路,終於變得明析。
從三教走出,淚水,早已從眼角決堤。我緩緩走向收發室,黑板通知欄上是那些陌生人的名字,打開477信箱的門,隻有幾封移動話費單,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其他的,一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