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曾經愛過(4)(3 / 3)

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我們的477信箱了,對,最後一次……

當我在悠悠長夜裏漫漫紅塵路上回過頭來,隱約可以看見:在斷崖枯樹的枝頭,那隻笨雀兒,還是那麼執著地,尋找著,尋找著。

長沙,我們曾經來過

那年,我們因帶著一袋子的夢想,來到了美麗的長沙,所以,我們被無奈地充當了追夢人的角色。懷抱著那個袋子,一起在這個城市,尋找著,尋找著,一找就得四年。

而今,我們走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帶走了那年的夢想,但我知道,我們留下了一串串成長的足跡。

也許一切都將那麼匆忙,大家都得離開這裏了,畢業那晚我們就匆忙送走了第一批,我沒有太多的語言,隻是真心地祝他們一切都好。

此時,我不知道是誰離開了誰,又是誰在將誰拋下。最終,又是誰,將一個人站在人生旅程的風口,任大漠狂沙傷害。

於是第二天,我輕輕地走了,對,是輕輕地走了,幾乎沒有對人說。那天我的雙眼格外的堅強,它堅持著讓我走得不聲不響,甚至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我將去一個遙遠的城市,也許那裏將是我新的夢想和我的一切!因此,為了這個艱難的夢,我將告別這美麗的城市,美麗的校園,善良的人們,還有這裏的臭豆腐,香飄魚,大盤雞……

那天,天格外的藍,沒有風,也沒有白鴿劃破天際,隻有陽光依然照耀著這個我曾經呆過卻要告別的校園,那麼溫柔那麼安靜。這樣的畫麵太淒美,我不敢看。

那聲汽笛響過,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曾經,以及我曾經的夢想,曾經的喜樂悲歡,都伴著它,悄悄地溜走了,從此如鏡花水月般:遙遠而不可及。隻留下身後,依然是我們曾經留下歡笑與淚水的校園,那裏,有我們的一教、六教、十二教,還有,我們的477信箱……

然而這一切,都再見了!希望所有的人、所有的朋友、還有我自己,在各自的路上,都走得幸福。也希望將來,當我們憶起這一切,我們都能如此輕鬆地說:長沙,我們都曾經來過。

尾聲:一個月後,在茫茫的戈壁上,三十裏火海裏,永遠有一隻在異鄉尋找啟明星的笨雀兒,它揉開疲倦的雙眼,永遠地對著那個帶著希望的方向……

逃不開悲傷的人

時令早已立過秋了,中秋佳節臨近。天氣卻仍舊暑熱得讓人窒息,絲毫沒有秋意。

生活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改變。早早便來到公司,整理了一番日常衛生工作,便安坐下來,照舊沏上一鐵觀音。茶的餘香慢慢疏散開來,陣陣地清香入鼻。她忠於這樣的生活,認為飲茶之人是孤獨的人。

公司裏每天都有新聞發生,流傳著各式各樣的閑言碎語。即使你在完美亦有人捅你,狠狠地在你背後踩你一腳。這就是生活與嫉妒吧,她想。

這個社會來不得片刻安寧,盡管如此,她,仍然我行我素,沉浸在自己編織的世界裏。呐!這不耳邊又傳來聲音:她,老是在上班時間看書、寫字成什麼樣子。

重複了一遍又一遍,惟恐怕人聽不見。她,無奈地抬頭,合上書,輕輕道:難不成像你一樣成天與男人勾肩搭背、眉來眼去?

頓時,那邊怒目相視,眼睛能殺死人。她,不予於理會。低頭,端杯,飲茶,姿態安靜,嫻熟不羈,不冷不熱,另人難以捉摸。

她,堅決拒絕參與那些混亂不堪卻現實的生活圈。埋頭玩弄手機,卻不知道有什麼可玩弄,翻書繼續沉浸在書的世界,時而隨文身入其境。她,歎息,為何身邊沒有這樣一些人,一些與她同樣愛上文字的人,可以同文字交流的人。沒有,沒有,他們喜歡說現實的東西,喜歡八卦```

飛揚,一個閱曆相當豐富的女子。卻隻是小學的水平,交際的朋友卻都是商業人士,有頭有臉有地位的人物。那該是要經曆多少辛酸、該要有多深的心計才能麵對自如的啊!生活真的叫人走絕路,做違背自己心願的事情。聽聞她英語不賴呢!上過夜校,社會閱曆不能輕言評估。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她,實際上隻有十八歲。且不管她年齡是否真實,但她真的讓她暗自傾佩。她知道那是自己永遠也趕不上的,她知道。

次日,此時已是深夜淩晨兩點二十五分鍾。鬧鍾很有節拍的滴嗒滴嗒作響。

休息了兩天,但卻一點也不清閑。搬家、置窩、清掃讓她疲憊得如在地獄一百八十度來回旋轉。

身子告訴心:真的累了,感覺思維、走路都像是踩在雲彩間般輕飄飄的;

心回答身子:也許真的累了,不想動了。但是一覺醒來,生活還是繼續的,因為生命未曾停止。

昨日,閑逛時買下了安妮寶貝的書。竟是如此欣喜若狂、獨自喃喃細語、嘴裏輕輕哼著叫不出名的歌兒。她,在八月尚溫暖柔和的陽光下笑靨如花,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沒有憂愁,隻有希望。

用了一晚工夫,看完了《顏如蓮花開落》如釋重負,重重地歎了歎氣息,又深深地呼吸。故事結尾雖早已估摸出結局,但卻還是忍不住地想看下去。想體會作者當時是以什麼心態寫下那些令人欲泣不能美麗斷章。難道人世間小說裏的愛情故事都得這般顛悲流離麼?而她,偏偏又沉浸在這樣的悲傷裏,是因為太過完美的愛情令人無法期待麼?還是無力嚐試所謂至死不愈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