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生意如約簽了合同,清醒的高老板顯得很有魄力,對年大加讚賞,在年為他送別的時候,他和年談起了那個麗,本來年並不想聽這些,但礙於情麵,不得不裝著愛聽的樣子。可高老板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高老板說“年啊,我把你當兄弟,你知道嗎?其實我當年闖蕩社會的時候,和你一樣,看不了商界的黑暗,社會上的不平事,那個時候感覺自己真的很有正義感,可這個環境改變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變成這個樣子了,以前自己竟然沒覺得自己多麼可惡,還以為適應了社會呢,昨天麗那個女孩讓我清醒了。你知道嗎?麗昨天給我講了個她的故事,她家窮,人多,能念到高中都算不錯了,後來搬家了,父母相繼染病,弟妹要上學,哥哥病重,幹不了活,她一個女孩子不得不出來工作,大公司幹不了,小公司沒保證,不得已來了這個親戚家的練歌廳,這樣還可以為保全自己不受太大的騷擾。哎,她還說她小時候有個小夥伴呢,可惜人家家富,不讓他們在一起,這些年,她受不少苦,可人家還是沒放棄學業,放棄理想,晚上工作,白天學習,還準備考考大學,以後找個象樣的公司。她還說想謝謝網上一個人,以前覺得網上人都是壞人,沒想到這個網友讓她現在覺得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她起個名字叫墜兒,你說多貼切。對了,你也上網,你能明白墜兒的意思嗎?”“那個麗說她叫什麼名字了嗎?”年著急地問“嗬嗬,那天她也喝多了,要不能和我這個陌生人說這些嗎?說了,好象叫什麼童來著。”“子彤”“對了,就是,你怎麼知道?”年已經從飯店跑出去了。
年來晚了,那個老板娘告訴他,那個麗是她遠房一個親戚家孩子,命苦,不得不來這兒,她也幫著不受欺負,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喝藥了,幸虧有個夥伴去叫她,發現門鎖著,發現她歪躺著,藥瓶放在旁邊,送到醫院,整整搶救了一夜,大夫仍然告知,雖然沒有了生命危險,卻威脅到了腦神經,一直睡著,何時能醒,還不得而知。年跑去醫院,麗卸去那些濃妝,子彤的模樣又回來了,看著她漂亮又蒼白的臉,年大哭不止。他叫她,不醒。護士過來把他攆走了。
年一夜之間老了許多,第二天,年又來了,帶來了一本童話書,他坐在子彤床邊,慢慢地呼喚她,“子彤,我來了,我知道你的事了,你是麗,你是墜兒,沒人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我知道,可你想錯了啊,子彤,你在我心裏永遠是純潔的,雖然那個環境是肮髒的,可你並沒有變啊,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呢。我來了,我一定會喚醒你的。這些年,因為你,我才能挺到現在。你不要再離開我了。”擦了擦淚,年翻開童話書,“子彤,你還記得白雪公主的故事嗎?你最喜歡的。王子能吻醒公主,我也一定會喚醒你的,不管多久,我都等你。你快醒來吧,子彤。”
王子等來了醒來的公主,年在等待醒來的子彤。年能喚醒子彤嗎?
薰衣草的等待
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
——題記
第一次看到這種藍紫色的小花是在肖言的桌子上。它清新、淡雅、不染塵世,瘦小的身子被裝在一隻粉色透明的小瓶裏。不知為何,我的眼球就這樣被它吸引。
“喜歡吧!”
我點頭,看向肖言。
於是,順理成章地我得到了它,從肖言手中接過的那一瞬間,我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看到了肖言眼角的笑容。
(一)
認識肖言,是從小的事情了。聽媽媽說,我還在咿咿呀呀學習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開過口叫他哥哥了,那時的肖言已經上四年級了。也是因為從小就叫他哥哥,所以一直都是肖言在照顧著我,盡心盡力地做著一個哥哥該有的責任。
記得我們的小時候,總是讓人回味無窮。那時的我還剛上幼兒園,肖言總是在放學後把書包放回家,然後跑到我家逗我開心。他總是在我麵前神神秘秘地掏著衣服口袋,總讓好奇的我踮起腳尖一個勁的探頭卻怎麼也看不到他口袋裏的東西。然後在我嘟起小嘴即將哇哇大哭時,拿出玩具亦或是糖果逗我開心。
那年我五歲,他十五歲。
(二)
上了小學後,他總是載著我去上學,哪怕我的學校離他所在的高中那麼的遠。坐在肖言自行車後座的時候是我一天最開心的時候,我喜歡微風拂過臉龐時的柔和,喜歡靠在肖言後背時的溫暖,喜歡伸出雙手捕捉路邊樹葉時肖言緊張的言行,喜歡下車後肖言為我理清被風吹散的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