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婉凝了法力,一掌揮出。
連絲毫哀嚎都未聽見,隻覺天地一陣晃動,轉眼間,已是雲淡風輕。
而她,似乎絲毫沒有受傷。
尹煦墨瞳一閃,想問出口的話又一次噎了回去。
如何問?
不若不問。
如此,兩人到可如陌生人一般。
免去日後所有傷心。
甚好!甚好!
紅瀲躺在草地上沒有起來,舒服的看著天空,輕咳幾聲,笑道:“您老人家要是早點出手,我們何必傷的這麼重。”
姊婉垂眸立著不動,眼淚啪嘰啪嘰的落,不吭聲。
尹煦單手支撐,眸光落在她的小臉上,清冷的聲音淡漠道:“多謝救命之恩,今日之事,在下不會多說一句。”
姊婉訝然的看著他,梨花帶雨的小臉對著那張漠然的臉。
尹煦唇角微勾。
婉兒,你是我的婉兒。
你是我至死不渝,疼入心坎的人。
這一劫遇到你,不是劫,是福,你知道嗎?
我的婉兒……
他溫柔望著她,臉色卻在一點點變得蒼白。
終於不舍得收回目光,染上漠然。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從遠處走來。
此人亦是一身紅袍,但不知為何,這紅袍卻仿佛帶著弑殺的寒意。
讓人徹骨發寒。
仿佛是被鮮血染紅一般。
周身氣息晦暗難明,每走一步,讓人仿若靠近死亡一步,姊婉在心裏一陣發怵,覺得眼前的人似乎比自己還要厲害的感覺。
百步之外那人便停了下來。
說出口的聲音似乎比冰還冷,沒有一絲感情在其中。
“紅瀲。”
紅瀲此刻哪裏還慵懶的躺著,早已躲到了姊婉身後。
高高的個子怎麼也無法在姊婉身後藏住,傻笑的伸手揪了揪姊婉垂著的頭發。
小聲提醒,“您老人家快說,我要帶紅瀲離開這裏。”
姊婉頭發被他扯的生疼,可是他說的話她還真是說不出口,原因,她怕啊。
姊婉早已腿抖著,眼神瞄向了尹煦,可憐兮兮至極。
尹煦一時有幾分無奈。
婉兒自己都怕,紅瀲還指著她,這兩人……
他走了過去,站在兩人身前。
姊婉一瞬間覺得自己安全了。
紅瀲則想著,你自己本事還沒她老人家高,幹嘛要一副保護她老人家和自己的模樣?
真是不自量力。
對麵之人絲毫沒有將尹煦放在眼裏,依舊冷冷的叫,“紅瀲,回來,你近萬年的修為想全廢嗎?”
紅瀲打了個哆嗦,又扯了扯姊婉的頭發,小聲求道:“您老人家快說呀!”
姊婉閉著嘴,嚇得哪裏敢說。
尹煦雖背身對著他們,卻對他們此刻會有的表情了如指掌,他冷冷的看著對麵的人道:“紅瀲與你是何幹係?”
挺拔的站姿,高深莫測的神色,身受重傷,法力連紅瀲都比不得,竟然敢問自己。
“此關二位既已過,密域一敘。”
揮手間,天地頃刻變。
一道縫隙悄然而出。
姊婉覺得有人再拉著她,她回過頭,卻發現竟然隻剩自己一人。
她慌張的邁向縫隙,待出來時才發現,自己仿佛掉進了陷阱之中一般。
兩道女子身影從遠處移來,她看著,她們的腳步似乎被一股無法靠近的墨色之氣阻隔。
那是什麼?
為什麼如此熟悉?
為什麼她想痛恨!
與自己一般裝束的女子仿佛正是之前那個見過的,此刻可憐兮兮的對她喊道:“救我出去,我不想再被困住。”
另一個紅衣紅發的女子則冷冷的對她命令,“猶豫什麼,還不快放我們出去,你想一直傻下去嗎?白依諾定會開心看到你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