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沒用內力,既然他喜歡玩,那麼她奉陪到底。而且,貌似她也喜歡這種感覺。
“明暗,你逃不掉的!”
“操蛋,你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那又如何?”
“……”
古堡,主臥室。
大床上,兩個已經半裸的人影糾纏在一起,似乎正在進行一場大戰,都能聽到喘息的聲音。
“你這個女人,說了不能用內力和點穴的!”男人懊惱的聲音響起。
莫然笑眯眯地趴在男人胸口,滿意地一手摸摸下巴,一手戳戳男人的胸口,眼內光芒閃閃。“這叫兵不厭詐。”
野狼眯起眼睛看她,然後一點一點的放鬆下來,一副任君宰割的樣子。“那好,你來吧。”
“撲哧……”莫然忍不住笑了。“我以為你還會掙紮一下,居然這麼快就服軟了。”
野狼挑挑眉。“沒聽過嗎,生活就像強奸,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所以,老子現在享受。”
莫然笑不可支,直接倒在一旁笑得身體都軟了。
野狼看著天花板,又悠悠地道:“老子說你這女人,又沒長那玩意兒,你要在上麵有什麼意思?”
莫然又趴會他胸前,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認真想了想,點點頭。“嗯,是這麼回事。”然後解開了他的穴道。躺倒在旁邊,道,“那換我享受。”
野狼也噴了。這對話,真是!
用力呼一口氣,野狼翻身而起,將女人壓在身下。他突然想,既然都已經是殘生了,為什麼還要繼續糾結下去?何不放開一些,享受最後這點時間?
莫然放鬆身體,微微含笑看著他。
四目相對,在彼此幽深的眼眸裏,清楚地看到自己。笑容一點一點地收起,隻剩下認真,還有熱度。唇一點一點地靠近,最終貼在了一起。原先隻輕輕地貼著,然後深入,突然變成了野獸一般的掠奪……
彼此的味道,熟悉而又陌生,但足以讓兩人都燃燒起來,渾然忘我。
冬日的夜,因這一場交纏而變得滾燙起來。窗外寒風凜冽,窗內烈焰焚燒。
清晨,在這個遠離城市的地方,一片寧靜。
天才剛蒙蒙亮,莫然就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男人的懷抱裏,頭枕著他的臂彎,他的另一條手臂還落在她的腰上。她輕輕一動,那手就像有意識的往敏感的地方移動。莫然心道,男人的好色,由此可見一斑。
從上輩子開始,每日清晨起來練功就是她必修的功課之一,後來到了藥王穀才偶爾會有例外。今天,她又有了賴床的想法。
一點一點,莫然小心翼翼地移動身體,麵對著他側躺著。男人還睡得很沉,一向蹙著的眉頭舒展開,連唇都不再緊抿,而是自然地微微張開……她忍不住伸出手,從眉心開始描畫這張臉。尋找了十八年,好漫長的日子。不過,她最終還是找到了。
“你逃不掉的。”莫然一字一字,小聲道。
倏地,男人那雙犀利的眼眸張開。
莫然好笑地發現,那裏麵沒有焦點,而是迷茫的黑色。他的眼睛不大,但是黑亮耀眼。一如他的外表斯斯文文的,卻是個讓人無法忽略甚至無法移開視線的存在。這個男人的出色,內斂而又張揚,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