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野狼抬手捏捏眉心，問道。一夜廝磨，他的聲音有些啞。
“沒笑什麼。我吵醒你了？”他眼底下，還有青黑。昨夜一直到後半夜才睡，這會還嚴重睡眠不足吧。
野狼躺平身體，微微眯起眼睛。“沒有，生物鍾的問題。”還沒休息夠，可難得的有種通體舒暢的感覺。
莫然拖動身體，趴到他胸膛上。彼此的身體貼在一起，溫熱一片，讓人心生眷戀。她有種感覺，自己越來越軟了，再也不複當初領銜江湖時的鐵血強硬。
野狼的手臂僵了一下，最後落在了她光裸的背上，上等的觸感從掌心開始傳遞。空缺了十八年的懷抱，此刻被填得滿滿的，仿佛連早已經空洞的心都被填滿了。緩緩地，閉上眼睛，任暖熱的感覺流遍全身。
莫然也閉上眼睛，貪戀彼此的溫度。“你感覺好嗎？”
“還行。”
就在莫然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男人開口了。初醒獨有的嘶啞嗓音，別樣的性感。莫然看到，他的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覺的上揚弧度。
莫然輕笑，重新閉上眼睛。不再劍拔弩張，不再隔著千山萬水，感覺真好。記得當初在藥王穀，明暗曾說過：莫然，就算你曾經是一方霸主，是女主豪傑，可你不是石頭。你可以試著放鬆自己，享受這裏的花草樹木甚至這裏的風，你會覺得幸福的。
明暗，我又重新找回了那種心情。
不知不覺的，兩個人居然又一起睡著了。身體交纏，彼此的嘴角微微上揚。這是一個溫暖的冬天。
八卦管家尚愨對於今天早晨，主子和莫然姑娘之間鬆軟的相處氛圍有著說不出的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管他兼顧自己的小命，沒敢問任何一位當事人。總之，這種不再凍死人的感覺真好！
用餐的時候，莫然看到了牆上的掛曆。“嗯，要過年了。”
當初在藥王穀，過年可是非常熱鬧的。大家一起動手準備年貨，尤其是一些好吃的糕點。除夕夜，大家圍著爐火吃糕點，跳舞，談天說地，笑聲會借著凜冽的風傳出很遠很遠。
“你喜歡？”野狼夾了一筷子菜，隨口問道。自從莫問去世之後，過年這玩意兒跟他就沒什麼關係。
莫然點點頭。“挺熱鬧的。”對她來說，那是一種新奇的體驗。第一次在藥王穀過年，她完全不在狀態，都是讓明暗領著走的。不過每個人都很熱情，把她當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來看待，熱情地教她做糕點、跳舞！碰杯喝酒的時候，還有人大聲地祝他們早生貴子！事實上，她從來沒想過要一個孩子！明暗倒是很喜歡孩子，但他不會勉強她。“你喜歡孩子嗎？”
野狼怔了一下，挑挑眉。“不喜歡，麻煩。”刀尖上過日子的人，拖家帶口最要命。況且，他不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耐心做一個好父親。如果做不好，倒不如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