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考慮了一下,還是留下了,柳家和她之間的事情一日不解決,就一日不安寧。
為了柳老爺子的壽宴,柳益博特意訂了全市最豪華的酒店裏最大的一間包廂,裝修金碧輝煌,最多可接納三百多人同時用餐。如今偌大一個包廂空空蕩蕩,飯菜還在桌子上冒著誘人的熱氣,應當享用的人卻全都離開了。
柳益博垂頭喪氣地從舞台上走下來,甚至沒管柳明華,任由那個孩子傻乎乎地站在舞台上。
他被老爺子一耳光打懵了,哪裏還顧得上這個便宜兒子。
“嫣然,這事兒是我不好。”老爺子道。
柳嫣然有些驚異,她爺爺倔了一輩子,麵子比天大,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人,今天居然道歉了,著實是件稀奇事。
若是放在過去,老爺子這麼一說,柳嫣然絕對會心軟,隻是如今大家已經撕破了臉,柳嫣然雖然戀家,但也不傻,雖說當眾認祖歸宗這事兒應該不是爺爺的主意,但最後還是他出言遮掩過去,並將柳明華認了下來。
柳嫣然不動聲色,柳益博眼角抽了抽:“嫣然,爺爺跟你說話呢。”
“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地方。”老爺子低喝。
柳益博的臉瞬間開了染坊,又紅又綠還帶黑,柳嫣然看得有趣,差點笑了出來。
“嫣然,我知道你肯定不理解,為什麼我們要把惠新交給明華,而不是交給你。”老爺子和顏悅色地解釋,“我知道你這些年為惠新做了很多,也讓它發展的更好,可是嫣然你想想,我們為什麼要發展惠新?不就是為了蔭蔽子孫後代嗎?可是如果你嫁給了徐嘉榕,這惠新將來肯定姓徐了。就算徐嘉榕不想要,他的家裏人呢?嫣然,這都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惠新不是你一個人的惠新,甚至不是我們一家人的惠新,你的叔叔伯伯侄子侄女都要靠著惠新呢,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柳嫣然聽得想笑,全柳家都要靠著惠新?那這樣的家族未免也太沒用了吧?
見她不言語,老爺子還以為她聽進去了,繼續苦口婆心地勸:“況且明華現在也才四歲,等他接管惠新,至少還要二十年,你還可以控製惠新二十年,等他長大了,你也可以放鬆放鬆,拿拿分紅,不也很好嗎?”
“您說的有道理。”柳嫣然漫不經心地倒了一杯果汁。
此話一出,老爺子和柳益博的神色都鬆緩了許多,趁勝追擊道:“這樣吧,之前給你的10的股份的錢,就當是給你花著玩兒了,後麵的錢呢,也算了,我們還是一家人,你還是惠新的總裁,怎麼樣?”
“啪啪啪。”柳嫣然毫無誠意地鼓了鼓掌,道,“說得好,不怎麼樣。”
兩人的臉色齊刷刷地黑了,老爺子耐著性子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我們也可以商量。是不是給你5太少?我們可以給你10,你以後坐在家裏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白拿惠新10的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