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在有些事情上,甘願糊塗一些。
沈紫蔚夢中喃喃地說了什麼,緊接著依偎得更緊,是全然依賴的姿態。
顧燃無聲地歎了一口氣,終究是把這件事壓回了心底:沈紫蔚承諾過有朝一日會告訴他,那麼在此之前,他不妨裝一回傻。
第二天,沈紫蔚醒過來的時候早忘記昨晚的細節了,隻依稀記得自己本來是想在客廳等顧燃的,結果等著等著就睡著了,最後還是顧燃把自己抱回了臥室的。她當下就有些不好意思,主動湊過去在顧燃的下巴上親了一口,討好地看著他。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半夢半醒間透露了自己的老底。
顧燃盯著她,嗓音裏還帶著清晨剛剛蘇醒時的沙啞:“今天怎麼這麼熱情,嗯?”
沈紫蔚耳朵一紅,小聲道:“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睡著的,我想等你回家的。”
“就等我回家?”顧燃不緊不慢地逼問,“不是想做點別的?”
沈紫蔚一秒爆炸,手伸過去狠狠地掐著他的軟肉一擰,惡狠狠地反駁:“不!想!”
顧燃半真半假地痛呼一聲,嗤嗤笑起來,長臂一伸,將人從被窩裏撈起來點,溫熱的大掌在她的背上曖昧地逡巡,他的手上帶著點兒運動留下的薄繭,刮過沈紫蔚柔嫩的肌膚,一陣陣癢意就湧了上來。
沈紫蔚扭著身子想躲,奈何她細胳膊細腿的,根本拗不過顧燃,被上上下下吃了一頓豆腐才算脫身,紅著臉去衛生間洗漱,把門拍得震天響。
顧燃一邊穿衣服一邊笑,結婚這麼多年,孩子都能滿地跑了,沈紫蔚在情事上卻始終是羞澀而笨拙的,隨便調戲兩下就害羞的不行,叫人更想欺負她了。隻是綁架風波尚未過去,為了揪出幕後黑手,兩人都有事要忙,顧燃縱使再怎麼遺憾,也隻能暫時放過沈紫蔚,否則非得在床上消磨到中午不可。
昨夜的震驚和思緒都被他深深埋藏,顧燃麵上毫無異色,敲了敲盥洗室的門,隔著門言語調戲了一番。
於是等到沈紫蔚終於收拾完可以下樓的時候,已經被顧燃鬧得心力交瘁無暇他顧了。
今天,盛明園給沈河安排了全身體檢,本來沈河沒什麼大事兒,完全可以出院,但是為了配合沈紫蔚和顧燃調查幕後凶手,還是得苦哈哈地呆在醫院裏,做出一副真的舊疾複發的病秧子模樣,別的不說,直到他“痊愈出院”之前,是見不到兩個孩子了,沈河唉聲歎氣,直把那幕後真凶翻來覆去罵了幾十遍。
可能是沈河的怨念終於起了作用,下午時分,守在李阿姨的家的人手終於傳來了消息,那個指使李阿姨和保安老王綁架顧昭沈願的人終究是按捺不住,來電話了。
沈紫蔚和顧燃當即將傳來的錄音聽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