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苦心經營的信仰,她不允許被一個她不愛的人所輕易破壞!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得到我?!”葉歡仰頭注視著他薄情的麵容,聲音冷冽。
千歲臨顯然沒有想到葉歡在此刻竟然還能冷靜問話,看著她臉上再次顯現出他所憎惡的堅定,心中的暴戾之氣再次不可控製得洶湧而動,他猛地靠近她的臉,伸手扼緊她的下顎,冷笑道:“為什麼?因為你的倔強讓我興奮……不管你是葉歡還是葉緩,你早晚都會是我的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臉貼在葉歡的臉上慢慢來回摩挲著,讓葉歡一陣胃部反酸。隨即,又伸出一手,伸手探向了葉歡形狀姣好的胸部,隔著布兜,輕輕揉著。
胃部的不適越來越厲害,可是卻什麼都吐不出來,身體已經因為千歲臨的觸碰而起了一陣陣意味不明的戰栗,葉歡狠狠咬了口舌頭,淡淡的血腥氣瞬間蔓延在了整個口腔中,思緒也清晰了一些,努力克製了很久,她才終於顫顫巍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千,千歲臨,你有沒有過自己愛的人?”
千歲臨一愣,手中動作總算停下了,眼神也冷了下來,沉目看著她:“什麼意思?”
她看著他的雙眼,怔怔得輕聲道:“你若愛一個人,便隻會跟她一個人歡好,隻想守在她一個人身邊,隻想看她一個人笑,隻願吻她一個人的唇,為她守身如玉,為她改變自己,為她傾盡所有,美人再多抵不過她一個眼神,江山再好比不過她一道笑容,歲月再老抵不過她舉手一個風情……這樣的愛,你有過麼?”
眼中的愛欲終於完全褪去,他看著她,目光越來越滲人:“你究竟想說什麼?!”
葉歡心中總算是略微鬆了口氣,麵上依然不動聲色得繼續道:“你若是愛她,便不會來找我,更不會想同我行男女之事,愛情的基礎是忠貞,你可曾想過,你這麼做,會讓她多傷悲?”
千歲臨總算是沉默了,雙眉緊緊皺在了一起,臉色有些複雜。
盡管他沒有說出口,可葉歡卻分外清楚他究竟在糾結什麼。
——一因為在原文中,千歲臨拿女主不過是個玩偶,他真正愛的人卻是那個雖嬌縱卻衷心的靈舒。可惜靈舒太過猜疑,才一步步將千歲臨逼成了寵妾無數。千歲臨曾有一正妃,懷有身孕,正是靈舒設了計謀,才讓那正妃流了產並因此喪了命。這一點,千歲臨心中比誰都清楚,可他卻不動聲色,隻是接下去,瘋狂得納了無數美妾。自此,在無數個夜晚,在千歲臨在別家女子身體上承歡的時候,她獨倚窗口,不知對月流了多少淚。
這些事情已環環相扣,係成了一個死結,哪裏還能理得清其中思路。如若一開始千歲臨不去青樓將初出台的靈舒買下帶回王府,不給她無盡榮寵把她捧到天上去,她又怎會從一開始的青澀姑娘變作妖嬈美婦;在給她無限恩寵之後,又迎娶了正妃,這本就是對靈舒的一種背叛,愛情都是自私的,靈舒會對懷孕的正妃下毒手也成了必然事件,千歲臨明知這一切卻不阻擋,又是一種刻意的縱容,一退一進之間,事情演變成如今這模樣,又能怨得了誰?
過去的便不多說,單說接下去葉歡去了月華國之後應該要麵對的事,就足以讓葉歡頭疼不已,除了一個靈舒,還有千歲臨王爺府上那一大幫寵妾,女人多的地方,意外也多,這是每個人都明白的道理。
而更可怕的是,她卻不知道她究竟要在千歲臨身邊多久才能逃脫升天。還記得在和斐子笑分別那夜,他曾在她耳邊說過,他絕對不會食言,所以,她對斐子笑,在心底,其實依然抱著一線的希望,她實在是不願相信堂堂溫文爾雅的斐公子會是一個以貌取人的男子,且,想來後來斐子笑臉上露出的莫名的笑意也頗有深意,所以她寧願相信這一切全都是在斐子笑的掌握之中,也不願意相信他會是個淺薄之人。
“你是說……愛情?”千歲臨皺緊眉,眼中出現了一絲掙紮。
“對!就是愛情!上天入地,至死不渝的愛情!”葉歡趁熱打鐵,繼續道。
千歲臨再次沉默,隻是,此時,馬車之外響起了一道嬌嬈的呼喊聲:“王爺,可是在同姐姐作忙……?該用膳了……”
靈舒的聲音嬌嫩嫩的,隻是不管那口吻如何嬌如何魅,蘊含在其中的苦楚與感懷卻是這麼明顯,明顯到葉歡一聽,就聽出了話語中的苦澀意味,試想,天底下又有幾個人是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同別人打情罵俏的?若是換做是葉歡,隻怕早就瘋了!
“她在叫你。”葉歡收回心緒,壓下心底的千種感懷,對千歲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