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到假期結束,方林再也沒有打過電話來。
假期終於結束了,我興衝衝的回到學校,迫切希望見到同學們。到了學校,我甚至來不及收拾行李,便急衝衝的跑到教室。我終於見到了方林。
可是很快我發現,現實與我的想象出現了差錯,一切可能都隻是我的自作多情,我們—僅僅是朋友。
一切和原來一樣。方林和肖紅還是和從前一樣,隻是偶爾鬧鬧小矛盾。時不時的傳出兩人分手或和好的消息。
可是昨天他們鬧出分手消息後,看得出來,方林比平時沮喪了許多,偶爾還伏在桌上,可能在流淚了吧!
這種情緒多少有些影響我們。看著平日裏愛笑的方林竟變成如此狀況,我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偶爾也開開玩笑,讓他忘掉煩惱,偶爾我們大家也吹吹牛,談理想,談未來,這樣至少還能多點歡笑。
有時,方林也和同桌羅新調座位,他把一些笑話寫在紙條上,讓我看。那時,我想:可能分手的陰影已經解除,或者,他們和好了吧?
周五的夜自習是沒有的,但我們已經習慣了在教室裏完成一周的複習,有時也看看電視,有時三五個湊在一起侃人生百味,爭作業難題,不亦樂乎!
這天,時鍾剛過去時8:30,不知為何,教學樓突然停電了,四周一片漆黑,教室裏六刻變得鬧哄哄的。
“楊麗,鄧紅。”我大叫,可是僅僅傳來她們答應我的聲音,卻不見有人來到我的身旁。算了,樓下去等她們吧!我想。
剛跨出教室門,忽然覺得有人拉了我一下。
“許潔,咱們一塊兒下樓吧!我有打火機。”噢,是方林。我沒理由拒絕他的好意。
於是,在打火機的微光的幫助下,我們小心翼翼的隨人流走下樓來。
“咦!你怎麼不走了?”走到樓下,方林看著原地不動的我,詫異的問。
“你先走吧,我等她們呢!”
“回你寢室等吧!”方林站著沒動。
“好吧!”我把懷裏的書理了理,自顧自的走了。
這一切在我看來原本很平常,沒什麼特別的,可第二天,竟有好事的同學傳我們的緋聞。
“喂,許潔,是不是方林有些喜歡你,聽說,昨晚送你到公寓樓下還久久凝視呢!”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呢?一定是她們在造謠。
“胡說,人家喜歡的是肖紅。”我急急的辯白道。
幾天後的中午,午休時,我隱約聽到肖紅在隔壁憤憤的說:“方林算什麼?鄰班的XX給我寫了好多封信,我都沒正眼看過他。”
我不知道這些話究竟代表著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衝我說的,但這些謠言正傳達室的情況下,我卻有種受辱的感覺。我仿佛看到別人輕視的目光,久久的,我的心不能平靜。
晚自習上,我寫了張紙條給方林,想劃清我們彼此的距離。“方林,抓緊你的肖紅,小心她被人奪走了。最近傳聞我在和肖紅爭奪你,我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走自己路,讓別人去說吧。”
簡簡單單的幾行字,盡管沒能明確表態,卻讓我心安了不少。
我們不意無意的維持著朋友的距離,有時無意識的四目相對也會以最快的速度移開。
快上課了,方林還在剪指甲,而一向聽課認真的我已做好上課的準備了。
“喂,許潔,幫幫忙,剪一下我的右手指甲。”方林說。
“噢。”我接過指甲剪,小心的給他剪。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不拒絕他呢?上課鈴急急的響著。
“謝謝哦!”一張紙傳來。
“拿什麼謝?”
“要不,我也幫你剪”紙條又傳了過來。
也不知是出於一種什麼心理,我竟然答應了,伸出了我的右手。
方林輕慢的剪完了指甲,又慢慢的磨著指甲。
當那熱乎乎的手再次碰到我的手時,我的心跳竟開始加快,臉也莫名的開始發燙。
他緊緊的攥著我的手,很小心的揉著。我竟有些陶醉了,忘記了抽回我的手。
終於,方林放開了我的手,而我竟微微有些冒汗了。
或許就是從這次拉手開始,或許……不知從何時起,我竟開始關心他的行蹤與情緒。
有時我們像好朋友一樣相約去閱覽室看書,去圖書室借書,或者周末大家聚在一起談人生,談自己以為有趣的事和快樂的事。事實上,很快的,我們便像情侶那般了。
我們共同擁著許多快樂時光。我們一同去閱覽室看書,去圖書室借書。我們常常在課餘飯後在一起談心。
周末對於我們來說是極其難得的輕鬆和快樂。我們可以一整天都泡在一起。我們常常相約去郊外的綠草地。帶上幾本書,幾袋小吃,邊走邊聊。
綠草地會讓人的心情一下子放鬆許多。看著遠處的綠蔭,身旁的綠草,所有的煩惱都煙消雲散。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說笑,不必顧及別人詫異的眼光。
“方林,我母親對我的要求很高,對女婿也不例外,他們希望自己的女婿是個德才兼備的人,所以我想,你應該努力些,不要讓他們失望才好。”我拋出心中思索許久的話。
“是!”方林笑著點點頭,拉過我的手去,“我保證!為了你,我一定會努力。”
莫名的,我的心竟然有些興奮,有些感動,可能是那句“為了你”吧!
我以為自己跌進了幸福的的漩渦裏,久久的不願醒來,我以為此生擁有這樣的幸福死亦不足惜了。
不料,麗英的一番話卻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來之不易的感情。
“許潔,聽我的,方林不可靠,想想憑你的條件,你將會得到世上少有的優秀的白馬王子,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看見方林在花園晨拉著肖紅的手,讓肖紅不要放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