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就恨去吧。
第一天放學回家時,在門口碰見了早就回來的Victor。
“你家住這裏?”
“嗯……”
“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呢?”
“……”在一秒後一句“我是他們領養的。”結束了對話便將家門重重的關上。
第二天放學後便被Victor和Vicyor的爸爸熱情的拉上了他家的“Buik”。什麼,鱉殼?
今天和Victor吵架了,兩人都是又臭又硬的牛脾氣。最後隻好以扭頭各回各的家來打破僵局。
回到家打開養父給我買的“蘋果MacBook”上網,剛登上QQ,Victord的“鬼海一刀”便劇烈的擺動起來,真擔心小企鵝的腦袋晃下來怎麼辦?
鬼海一刀:幹嘛呢?
尋蝶:想你呢。
刀:別開玩笑了,聊聊吧。
尋:……
刀:你跟我說過你以前好象在孤兒院呆過,怎麼回事?
尋:非要說這個嗎?傷疤再次揭起時就意味著不會再愈合。孤兒院是我永遠的痛,那就是地獄。有得絕症的,有瘋的,有隻知道等死的……
刀:你屬於哪一種呢?
尋:瘋的。我一直都是個瘋子。你不怕和一個瘋子聊天嗎?
刀:……
尋:你爸爸是做什麼的?
刀:做生意的。
尋:我知道,我是想問他是做什麼生意的。
刀:跑“海貿”的,你問這個幹嗎?
尋:我討厭這種生意。心驟然一緊,
多年這個詞彙永遠與“V”、“蝴蝶”排在我生命字典的前三位。
刀:10年前還有一個男的跟他一起幹,不過,後來那個男的死了。
手中的水杯裏漾起一層層波紋,指關節白的嚇人。
尋:是嗎?-------他有妻兒嗎?
在打出最後一行字時,手心的汗竟打濕了鍵盤
刀:聽爸爸說,他妻子好象受不住失夫之痛而自殺了,隻扔下了一個小女孩。
刀:說話啊。
尋:對不起、我先下了線了。
點掉了窗口紅紅的“X”號,似乎剛才看過的就是10年前的剪輯,那個女人真的是受不住失夫之痛而選擇結束自己的嗎?為什麼會與自己出奇的相似?縱使天下之大總有相似之事,但這份巧合又說明了什麼。
對自己說,這隻不過是千萬個巧合碰在一起,沒什麼可瞎想的,但大腦卻始終在一句話上按下了複製鍵:萬一是真的我該怎麼辦?
在孤兒院時,不,是在瘋人院時,常常會想V會不會遭天譴,他的小孩會不會也被送到這裏來。於是我問每個小孩:“你爸爸是做什麼的?”
渴望找出V的一絲一毫,渴望將他踢進地獄。
他曾傷害了我的媽媽,我卻要傷害他全家的所有。
Victor說他父親是他今生最值得保護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及他。我問他如果他做了一件無法彌補的錯事呢?Victor,任何都不可以,無論什麼理由,父親永遠不會犯錯。
是嗎?
10年前被你爸爸淩辱的女人胸口湧出的水真的要濺在她懷裏的小女孩臉上一輩子嗎?
他必須死,誰也不行,必須死。即使會讓Victor恨一輩子也可以,必須死。死!死!死!死!
4(1)
恭喜你——答錯了。
一個幽默卻又讓你抓狂的玩笑。
4(2)
上次和Victor聊天所談及的內容早已忘卻了。因為Victor的爸爸的確不象那個男人V,一副天生的奸細的嘴臉,Victor的爸爸總是在下巴厚厚的贅肉裏擠出一張溫暖和煦的笑臉。他是上海市有名的“慈善企業家”。
所以
這是一個有趣的巧合。今晚是Victor的17歲生日。
42寸的液晶電視裏放的是張敬軒的《斷點》,一首充斥著悲喜的情歌。低音炮轟轟地震動著我的聽覺。
Victor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朋友。Victor說,以前的生日隻有家人。
我問他,那你為什麼請我?Victor的臉紅的跟要往外滲血似的。
你自己猜。
討厭啦。
少女情懷我並不比任何一個女孩少。Victor拂上我的耳旁,隔著我的長發仍可以聽覺Victor和緩的鼻息聲。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不過還會再在前麵加一個“女”字,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