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1 / 1)

我覺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麵前的少年恐怕也已經被我淩遲了千百遍了,我緊緊盯著少年潔白無瑕的背部,在心裏一遍遍的問著為什麼。為什麼他是個公的,卻比我的皮膚還細?為什麼本喵長得如此傾國傾城,自詡山頭一隻花,這隻卻與我不分伯仲~為什麼!

我在陰暗的角落抓狂大叫,煩躁的丟棄了手裏用來畫圈圈的小木棍,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來,我忽的站起身,臉上的神情竟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壯。

要不``````殺人滅口?

好主意!我眼睛一亮。

當然,這也隻是想想,我這麼純潔善良可愛大方,怎麼可能就因為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長得比我好看,頭發比我順滑,皮膚比我細膩,五官比我精致······就!去!殺!人!滅!口!呢!怎!麼!會!

我就這麼糾結的活著啊~

好吧,我會。

但是會等到我把他所有財產訛過來之後。

我的餘光鱉過那個少年,長得真不錯。

就是比起我嘛,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嘿嘿。

是夜,涼初透。

我拖著腮,頗有情調的賞著碗口大的月亮,偶爾回過頭來看看床上仍舊熟睡的人,留下一兩句惆悵的歎息。

我約摸了個時辰,想著我的勞苦命,揮一把辛酸淚~

那日的藥膏,原是有些不小的後遺症的,可我既義無反顧的有了,為了保住我岌岌可危的醫德,我隻好來這照顧一下“重患”,其實說是照顧,我也做不上什麼有用的,於是我很自覺的把病人踹下床,心安理得的睡了下去。

半夢半醒間,一雙有力的退溫柔的攀上了我的小蠻腰,然後……把我從溫暖的大床上幹淨利落的踹了下來。

我雖說這人皮相好了些,可是也不用這樣!

所以我在被踹下床第八次後,我竟很有骨氣的沒有再爬上去,而是趴在窗前喝著西北風,我從內心把我自己狠狠敬佩了一番。

敬佩歸敬佩,當寒風來勢洶洶的從窗外殺進來時,我開始在骨氣與溫暖間徘徊,當我終於很有骨氣的想要選擇再次爬向被窩時,終於受不住好友周公的深情召喚,在寒風呼嘯中沉沉睡去,在濃重睡意的侵襲中我依稀迷茫,後遺症是什麼來著,我竟忘了……

我料想應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也就未去深究。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何為後遺症了,雖然這個過程很丟臉……

旦日,清晨。

我被刺眼的晨光激醒,柔柔酸痛的老腰,一抬頭,正撞上了一潭清眸,雙眸中神色那般無暇,長長的眼睫毛都分毫可見,眼睛眨巴眨巴的,帶著一絲迷茫與無助,靜靜地看著我。

我的老臉~破天荒紅了。紅的那樣徹底,甚至連耳朵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這可是生平第一次。

須臾,在一片迷糊中,我聽他似是甜甜喚了我一聲:“娘~”

激得我眼不花了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整個人也精神了。

“你剛剛,叫我什麼?”我試探的問道。

“娘~”

我單薄的身軀瞬間僵直了,再凜冽的寒風裏抖了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