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作為一個五百年的大齡女青年,憑空多出一個兒子,我應是欣喜地。
可當我躊躇好久終於鼓起勇氣跨入房間時,一個撲過來的身影立刻擊碎了我僅存的僥幸。
其實,我若是正能生出這麼一個漂亮的孩子,我也應是驕傲的,但是~
還沒等我分析完利弊,剛剛去打探虛實的二哥出來了,這才幾句話的功夫?不過二哥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和語重心長的話語,說什麼:“我們畢竟是兄妹···雖然我的風姿···我們不會合適···我們是不可能的~”然後跟兔子附體一般,一溜煙已不見了蹤跡。
我眨巴了一下迷人的大眼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二哥這是怎麼了?也跟那小子一樣吃錯藥了?
終於迎來了黃昏,我最喜歡在山丘上看著夕陽,隻是,今天的看客中增添了師傅。他也是複雜的看著我,一身白衣在風的鼓動下,顯得他不食人間煙火,卻不顯淩亂,仿佛這風,本就是因襯他而生。
其實,他若是不說話,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謫仙的出塵氣質的,可惜啊······接下來他就要說話了···
“紅裳啊~”他猶豫著。“叫我素霜!”我固執的堅持著自己的立場。
“素霜,你知道為師心中早就有了一人,就算~······唉~我們終究是有緣無分·······”說罷抬腳便走,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雲彩。徒留我風中淩亂,猜疑這最近人們的症狀罕見。
我最後回首看了一眼豔陽天,彩霞依舊,白雲悠悠,勾勒著世間百態,分分合合。
想著那句“為hi心中早有一人”,我逃避般的踏上了回家的步伐。不管怎樣,他的心中,都不會有一個她的地方。不管怎樣······
我路上一直細細回想著師傅灑脫的身影,不曾有過一瞬回眸,想著想著,我就想入神了,直到一橫慘叫的發生。
剛踏入門,我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景:一個無辜的小兔弟弟梨花帶雨的呼救,而我撿來的少年有他肮髒的鹹豬手輕薄著小兔弟弟的小美腿。還有他猥瑣至極的臉也在蹭著小兔弟弟。
情景hi在逃汙濁,以至於純潔的我無力在觀摩,於是我大吼一聲“放開他!”讓我來!
但是,就在我說話的同時,我尖銳的耳朵聽得好年開口真真切切叫了一聲:“爹~”
就因為這一個字,我這個老年人終於明白的今天奇怪事情的前因後果。
就因為這一個字,竟讓我一世英名掃地,這讓我如何不氣憤!
但還沒等到我消氣,我就瞥到小白兔弟弟顫顫巍巍看了我一眼,最後壯烈的別過了臉,動作中的寧死不屈令人歎服。如果刻意忽略掉無辜的我~
看見我後,小白兔弟弟竟奇跡般地用自己薄弱怯弱不經風的身軀艱難的拖動抱著腿的大齡熊孩子,其想要逃離的堅定的意誌力讓我感動。如果可以忽略掉無辜的我~
我這是犯了什麼孽。老天啊啊難道長得太漂亮也是我的罪過嗎!
兔子弟弟,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