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朋友沒有說什麼就回家了。她認為男孩會放棄女孩。她為女孩感到不值。可她並不知道男孩是多麼愛女孩。男孩並沒有放棄女孩。
女孩的朋友去醫院看女孩。告訴女孩她見到男孩了,也告訴女孩她和男孩的談話。
女孩問女孩的朋友:“他說什麼?”女孩的朋友說:“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沉默了好久”
“他會來嗎?”女孩的聲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語。
“什麼”女孩的朋友說
“沒什麼。如果他再來找我,你就告訴他我在哪”女孩說
女孩的朋友很激動的說:“什麼?你還以為他會找你嗎?你醒醒吧!如果他想找你早就找到了。都三天了。他不會來找你了!”
女孩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流淚。
女孩的朋友知道自己說的太激動了,很內疚的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他會來的,你不要哭了,好嗎?”
女孩擦擦眼淚說:“不!你說的對,他果然想找我早就來找我了。你放心,我不會再為了他哭了。”
一個月後女孩死了。她到後來還是很想見到男孩,可是女孩最終也沒有見到男孩。
女孩死後的一個星期男孩又回來了。男孩去找女孩的朋友問女孩在哪。女孩的朋友哭著說:“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你知道雪到死也想見你最後一麵嗎?”
男孩聽到女孩死了顫抖的說:“什麼……?雪!……雪……死……了?……”
“是!她死了!她都死了你還回來幹什麼?”女孩的朋友太激動了。她太為女孩感到不值了。
男孩默默的流著淚,沒有說一句話。女孩的朋友說:“我帶你去雪的墳前看看吧!”
男孩跟著她來到了女孩的墳前。男孩沒有說話。“你好好的和她說說話吧。我不打擾你了。”女孩的朋友說完就走了。
男孩坐在墳旁說:“雪,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原諒我沒能見你最後一麵。雪,你知道嗎?如果你好好的活著,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我想你朋友肯定告訴你我回來過。雪,真的很對不起。你肯定在怪我為什麼回來了也不去找你。其實那次我回來的第二天我母親就派人把我抓回去了。那次之後我母親就不讓我出房間了。我一直絕食抗議。後來我母親終於同意我們兩個在一起了。雪,可你又……雪你讓我怎麼辦?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雪,我來陪你好不好?”男孩說完拿出隨身攜帶的刀子準備刺向自己的手腕。
女孩的朋友突然說:“你以為你這樣雪就會開心嗎?”其實女孩的朋友並沒有走遠,她一直聽著男孩說的話。“你以為你死了雪就能活過來嗎?”
男孩沉默了。女孩的朋友把男孩送回家後自己也回家了。男孩回家後打開電腦看到女孩的個性簽名“如果有一天我從這個世界消失,誰會到處找我?”男孩懂女孩的意思。他把自己的個性簽名改成“寶貝!我會到處找你。不管你在哪,我都會去找你”
從此以後沒有人知道男孩去了哪裏……
癡情女
她,姓卞,濱州火車站的售票員。認識她是在24年前,而夢見她卻是在24年後的昨天夜裏。
24年前,我參加成招考試,脫產去濱州市上大學。臨行前,女同學仙娥悄悄對我—說,她嫂子就在濱州火車站,是個售票員,如果買車票有困難,你隻管去找她。她把她嫂子的姓名、雅號、售票窗口及住宅地址都寫給了我。
開學後的第一個星期天,我就上車站去找她。8號窗口坐著一個青年女子,一邊篩選米粒,一邊不時瞅瞅窗外。我見她長著一頭披肩秀發,一張瓜子臉蛋,文文靜靜,估計她就是小卞,於是叫了一聲“蛙”,——這是她雅號,車站售票員每人都有一個,隻有圈子內的人才知道,其實是票務聯絡暗號,不管窗口人怎麼擁擠,隻要你說出暗號來,姑娘們就會給你開綠燈。現在,我這麼輕輕一叫,馬上引起了她的注意。我上前打聽,還真是她。
她把我當上賓,請進票房休息室,特別給我沏了一杯龍井。從交談中,我才知道,她比我少8歲,初中畢業頂了她媽的職,進了票房。愛人不僅和我同鄉,還是我小學時的校友。他沒考上高中就參軍了,看守軍用機場,後來軍轉民航,隨軍用機場轉到地方,在機場油庫工作。她們結婚才一年多,有一個未滿周歲的小女孩。
第一次見麵,我們就說得很投機。她指著票房光榜告訴我,她是路局售票10萬張無差錯的三八紅旗手。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熱情、開放、活潑、認真。
火車票這東西向來緊俏,逢年過節,更是一票難求。聽說我有一個女朋友在火車站售票,大家都很羨慕,找我代買車票的人也漸漸多了。開始時,我還有些難為情,生怕麻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