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給你看視頻錄像。] 顏雅茹走到我麵前,[倒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告訴我,我是沒有辦法幫你的。]
我知道她能說得出,就真的能拿得出視頻,我覺得滑稽極了,真的太滑稽了,[我要見赫卡…]
[你不能,你現在處於被偵查審訊階段,不能見任何人。]
[我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你們,去找那個叫蘇菲的女人,是她帶我走的。]
[蘇菲,心理學教授,著名的精神疾病專家,她隻承認她帶你出去了,然後你們就分開了,她有不在場證明,十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顏雅茹認真的看著我,[洛可,我查了所有能證明你清白的線索,結果全是死路。]
[那就去告訴赫卡!!] 我幾乎快要崩潰,[不是我做的,一定有什麼是假的,如果警察找不到,我相信她會找到。]
顏雅茹盯著我看了許久,慢慢的轉過身對旁邊的警員說,[先帶她去看守所吧,暫時不要審了。]
就這樣,我被關進了冰冷的囚室,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蘇菲要害我?赫卡呢?她會不會也要害赫卡?我的腦子裏亂成一團,完全想不到任何理由會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一個星期,我整整被關了一個星期,這期間再沒有人來提審我,也沒有人理會我,我仿佛被遺忘在了這裏,一個星期甚至比一年還要漫長難熬,我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赫卡怎麼樣了,不知道我的媽媽有沒有聽說我的事,心裏如同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幾欲瘋狂。
就在我瀕臨絕望的時候,我居然又像被關進來時那樣,被莫名其妙的放了出去,真的是場荒誕的笑話!
赫卡站在警察局門口接我,我見到她,再也隱忍不住,撲在她懷裏放聲痛哭,我輕輕環住我,不住的道歉,[可樂,對不起,對不起…]
那天的陽光明媚,金燦燦灑遍了每個角落,我卻冷得要命,仿佛隻有從赫卡身上才能汲取到一點溫暖。
赫卡把我帶回了事務所,她一直抱著我,耐心的用她的溫柔來安慰我,直到我的情緒稍稍平複,她看我的眼神充滿憐惜和內疚,微涼的指輕輕撫過我的臉頰,吻去我的眼淚。
[可樂,對不起…] 她再一次的道歉。
[不,跟你沒關係,是蘇菲,蘇菲為什麼在陷害我?]
赫卡搖搖頭,[不是她,是我的錯。你的案子已經清白了,他們不會再找你麻煩。]
[為什麼?人倒底是誰殺的?]
[是誰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經有證據顯示不是你殺的。]
[赫卡,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好不好…] 事情一定不會這麼簡單,我直覺赫卡在隱瞞什麼。
她沒有看我,望著天花板靜靜的沉默,沉默了很久,才淡淡的說,[沒什麼,滅門案也好,販毒組織也好,都跟我沒有關係,我不會再接這種案子了。]
她像是說給我聽的,又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我不想逼問她什麼,但發生在我身上的這恐怖的一切,我居然連知情的權力都沒有,莫名的心酸湧上來,眼淚再次忍不住奪眶而出,赫卡緊緊抱著我,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天,顏雅茹登門,赫卡見到她便冷冷的說,[我不會再參與那個案子。]
[她死了,那個女人。]顏雅茹幹脆的說。
赫卡微微頓了頓,說道,[即使她拚命證明自己什麼都沒說,也還是難逃一死。]
[什麼意思?] 顏雅茹像嗅到了什麼,立刻問道。
[那件衣服,她故意把拉鎖扯下去,沒有瑣隻是向同夥傳遞她什麼都沒說的意思。]
[那條線我追查過,孤兒院裏沒什麼可疑,衣服是給一個孩子的,但是那孩子根本不認識那個女人。]
[是麼。] 赫卡根本不在意這些,她坐到沙發上,翹著腿看向顏雅茹,[你不需要再來找我,我什麼也幫不上你。]
[你能,但是你不可以。] 顏雅茹忽然湊近赫卡,一字一句,低低的說,[洛小姐是因為你才進的監獄吧,從我認識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背景不簡單,經過這件事,更加可以肯定。赫卡…赫卡…你知道嗎,就在昨天,有人跟我說…他見過你…這張臉。]
氣氛驟然間冰冷,赫卡眯起眼睛,[如果珍惜你好不容易撿回的這條命,就不要管不該管的事情。]
顏雅茹笑了笑,轉身便走了。
我站在一旁,腦子裏嗡嗡作響,回想起那天蘇菲對赫卡說的“那女人認識你這張臉”…“有人跟我說,他見過你,這張臉”…
我看向赫卡,這張臉…究竟是什麼意思…
赫卡也突然抬頭看向我,我們相交錯的目光,第一次這樣的遙遠…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快到元旦了,提前祝大家旦旦節快樂~~~~明年都找到暖被窩的妹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