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很順利,可是,這事搞不好,大小姐一個反口,說是三小姐派夏桃去害她,對三房極為不利。
畢竟息子散,是多麼不光彩的事情!
可是小姐要將夏桃真真正正地從地下挖出來,這一招,無疑最好。
落雲曦淡聲道:“涼拌!”
“啥?”春柳沒聽懂。
落雲曦也不解釋,自回了房。
晚膳時分,落家大廳上果然熱鬧起來,落飛穎跪在落敬文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出半個鍾頭,整個落府都知道了三小姐令丫環夏桃給大小姐下息子散的事情。
落敬文勃然大怒,落飛穎若無嗣,這可是天大的事情,不容小覷!
他立即領著大夫人大姨娘等一幹人直闖雲閣。
落雲曦沒有動身,仍然坐在炭盆前,落敬文帶人闖進了主房,將門關了起來。
“夏桃呢?”落飛穎跟在父母身後,披頭散發,形容恐怖。
“大姐,你說夏桃給你下息子散,你怎知道她就是來害你的,而不是來害我的呢?”落雲曦淡淡問道。
“你們都服了養宮丸!”落飛穎怒氣衝衝地喝道。
她隻知大夫說,夏桃服了養宮丸,此刻便理所當然地將這個理由搬出來。
麵對落敬文大夫人兩人的疑問眼光,落雲曦緩緩站起身,臉色難看,說道:“父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的,著實沒想到夏桃會用息子散來害人,我們雲閣,也都中了這種毒。”
說著,她喝道:“將夏桃帶上來!”
兩個小丫環在春柳的指揮下,將五花大綁的夏桃拖進了主房。
她甫一靠近,落飛穎便變了臉色地往後連退,被大夫人扶住,衝上前,狠狠一巴掌扇在夏桃臉上:“****婢!作死!”
落雲曦微揚下巴,望著落敬文,嘴角滲出一道血跡,鮮紅的血液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將落敬文嚇了一跳。
落飛穎也怔住了。
“這幾天我一直很不舒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找大夫來看,府裏大夫卻推托有事,遲遲不肯來。春柳,可有此事?”落雲曦聲音淡漠,瞥向春柳。
春柳機靈地上前,行禮說道:“老爺,夫人,我們三房向來是府裏最弱的,往往三姨娘頭痛,我們小姐吃不下飯,想要找個大夫,都難上加難,府裏大夫從不將我們放在眼裏!”
落雲曦繼她說完,又道:“這事,父親也有數,春柳去找的是寶大夫,一問便知。我現在隻想著,這一定就是息子散的毒了,麻煩父親為我請寶大夫過來問診。”
她一抬長袖,將唇旁的血擦去,毫不忌諱。
落敬文一時不知是什麼感受,悶聲道:“叫寶大夫過來!”
寶大夫,便是白天給落飛穎看診的那個,一聽太尉召喚,屁滾尿流地從暖和被窩裏爬出來,背著小藥箱奔到雲閣。
原以為白天那件事,大小姐一定會封口的,沒料到,事情越鬧越大。
落飛穎更不想這件事流傳出去,不管息子散是不是真的會害到她,但這到底是影響她聲名的大事。可她不願借此放過落雲曦,所以有分寸地將消息控製在親信範圍內,府中閑雜人,尚不知出了何事。
“寶大夫,我且問你,這些日子,三小姐可是請你出診?”大夫人趁他一進來,馬上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