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房一片幽黑,隱隱可聽見女子均勻的呼吸聲。
官寒輕步行至床前,望著床上熟睡的容顏,嘴角露出一個笑來。伸手,輕輕解開齊娉婷衣領,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豐滿的曲線。
胸前一涼,齊娉婷睜開了眼。
模糊中床前晃蕩著一張人臉,她嚇一跳,正要說話,嘴卻被人堵住。
“婷婷,是我。”
齊娉婷翻坐起來,撓了撓散亂的長發,眼中含著睡意。
不過在看到官寒的動作時,她睡意全無。
官寒,一手滑進她的衣衫,揉著那裏的圓潤,很是享受。
“別!”齊娉婷的臉色“刷”一下脹紅了,問他道,“曦兒怎麼樣了?”
“沒事,你放心。”官寒可不會將那些事情說給她聽,她幫不上忙還白著急。
“這裏很大,將來養了孩子,奶水很足,我也有的喝了?”官寒笑嘻嘻地坐到她身旁。
齊娉婷差點沒被他氣得吐血,好在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他的無恥了,沒有當場失態。
“官寒!”她危險地叫了一句。
“我很想嚐嚐是什麼味道。”官寒將臉湊在她的領口。
齊娉婷正色地說道:“雖然,我隻比你大兩歲,可我也養不出你這麼大的兒子啊!”
官寒沒有動。
“喂!”齊娉婷推推他的肩。
好一會兒,官寒才抬起頭,眼中亮晶晶的充滿笑意,還有一絲滿足,他輕聲說道:“婷婷,我就喜歡你的性子,善良,又會照顧人。”
齊娉婷一愣,她想起來,官寒說過,他幼年失母……想著心裏一疼,便將他攬住,柔聲道:“大半夜了不睡覺嗎?趕緊睡。”
官寒這才笑盈盈地鬆開她,爬上床,拉住她的手,認真地說道:“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這兩天我要回和月了,而且,可能不回來了。”
“不回來?”齊娉婷聲音一抖,早沒了睡意。
“所以,我想讓你和我一起離開。”官寒沒有隱瞞,聲音一肅,“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們去軍團總部。”
“可這邊怎麼辦?”齊娉婷有些慌張。
“其實,你可以詐死的。齊家也不會受牽連,頂多,你往後不能再回齊家。”官寒為她出了個主意。
齊娉婷沒有言語。
不能再回齊家?她做得到嗎?那可是生她養她的娘家!
“我再想想,行嗎?”
“嗯,兩天內給我答複吧。”官寒反手擁她入懷。
第二日,天朦朦亮,夜都的早市便開始了。晨曦初露,半空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霧氣,有些凝重。
最近的夜都可謂是多事之秋,毫不平靜,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走著自己的路,做著自己的事,生怕惹到不該惹的事。
而這個時間,已經有人候在了宮門之外,隻等皇帝閑下來便進宮求見。
杜學士裹著一件厚重的灰色錦襖,頂著早晨的寒風,站在宏偉寬碩的宮門前,臉色沉重,他身後站著的是落敬文榮誠良和幾個穿著朝服的官員。
“杜大人,可行嗎?”落敬文忍不住又問了一聲。
杜學士看了他一眼。
一直保養極佳的杜學士臉色可不太好看,眼底有著深深的青淤,他抄著雙手,聲音含著冷意:“怎麼不行?想想你可憐的女兒吧,還有你兒子,那可是落府唯一的男丁!可以說,你整個落家都被落雲曦毀了,你還不敢為自己討個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