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又往後退了一步,正色言辭,“抱歉,芭蕉閣不是喝酒的地方,雨邀坊也沒有姑娘做陪酒的,你要找人陪酒請到別的地方去。”邊說邊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那男人立在那,臉麵上怎麼可能過得去過不去,突然就發了瘋地衝了過來,“你得意什麼,你還不是我們這些客人捧紅的”然後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掀開了香香的麵紗。
此時姚釋剛好來到了門邊,剛好看見那個男人衝過去,心中大喊一聲不妙,卻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香香受了驚嚇愣在那兒,被掀了麵紗的臉上眼睛睜開得大大的,那個男人冷哼了一聲,麵對著下麵的聽眾,得意地說“讓我們來看看你的真麵目。”
再轉頭回看夕峒,卻是和周圍的客人一樣的地呆住了。
而坐在後麵的胤禛和身邊的十七弟更是做了個經典的動作——手中的茶杯摔落
姚釋連忙叫來了幾個小廝,把那個男人連拉帶抱地弄走了,並且十分生氣地說,“我們這兒你別想再來了,雨邀坊不歡迎鬧事庸俗之人。”又上前作了作揖,“抱歉了各位打擾了大家的雅興,我們的香奈兒今個兒有點不舒服,就先退下了”
香香低下了頭,怎麼辦,怎麼辦,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為什麼偏偏要四爺在場邊想著邊跟著姚釋走出去了
夕峒一邊皺著眉頭一邊跟在姚釋後麵往住所那邊去,嫣兒早就被打發著去找宣暄了,前些日子她都在休息,最近才好了起來,看著她身上那些淤腫夕峒都被嚇到了,想不到這宗人府還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到了住所,宣暄已經是坐在門前石桌那兒了。
看見姚釋和香香過來正想起來迎接一下,姚釋立馬過了去按住她,“先坐著吧你的傷都還沒有痊愈完全呢”
宣暄撇了撇嘴巴,“都休息了十幾天了我連站起來都不行的話,我活著也太弱了吧”
姚釋點點頭,“好啦好啦,先坐下。這麼急著叫你來時有事兒。”
宣暄打發了身旁的一個丫鬟下去。夕峒也坐了下來,宣暄見兩人都不說話,就想著是有事情發生了,卻因為氣氛太過沉靜不敢說話。良久姚釋才說道“方才有飲醉酒的人來鬧事,結果掀了香兒的麵紗,客人們都看到了,這可怎麼辦呢?”
宣暄一聽,差點沒有大聲地笑出來,“原以為你們都這樣的麵孔是出了什麼大亂子,這你們也好擔心啊,看到就看到了唄,還能怎麼辦呢?難道把他們的眼睛都挖出來或者是有時間倒回去這等事兒嗎?”
夕峒也頓時語塞了,本來還擔心著給四爺和十七爺看到自己的臉,可是經過宣暄這樣一說,才發現自己是白擔心了,年夕峒在別人看來已經是死了的人,活著的是新新的一個香奈兒,而且除了宣暄就沒有別人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了,隻要自己死不承認,他們也無可奈何。
況且到底夕峒有沒有活下來這個秘密就埋在了石墓的那堆巨石裏麵了。
想到這兒,夕峒也釋懷笑了笑,拍了拍姚釋的肩膀,“宣暄說得對,既然看到了,以後就不用那麼的麻煩帶著麵紗了。”
說不戴就不戴,話說碧瑤還沒有見過沒有戴麵紗的香奈兒,之前總是聽嫣兒姐姐說香香怎樣的漂亮怎樣的傾城,如今隻怕她那些話語都黯然失色去了。
那天站門口看到香香被扯開麵紗的一瞬間還真是戲劇性啊,不過看到如此美貌也難怪當場的男子目瞪口呆了,隻是,為何在牆角的兩個阿哥也反應這樣的大呢?在皇宮不都是美人群聚,還不司空見慣了嗎?那個一直在京城中盛傳正氣坐懷不亂的四爺還愣住了跌落了手中的杯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香香,等香香走了的時候,嫣兒被叫去找宣暄姑娘還不忘回頭看一看四爺,他還站在那兒,卻是皺著眉頭
這人還真奇怪,表情變得比天還快。
四爺還不能從看到剛才那張臉情景中走出來,十七爺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環顧四周卻發現因為香奈兒走了所以全場都走光了。
兩人站在那兒,四爺望著胤禮,胤禮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眼中的意思,趕緊搖頭,“四哥,我不知道她長得長得跟夕峒那麼相似的,我之前聽她唱曲兒隻是覺得和夕峒有幾分相似想著讓你來聽聽罷了”
四爺輕輕皺了眉頭,十七爺也沒有再多說了,隻是心中突然想起些計謀,嘴角微微地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