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峰的壁咚來得措不及防,本來就身體發熱的真真更加呼吸不暢,她躲避著朗峰的臉頰,側到一旁。
“朗先生,我得病了靠太近會傳染你。”
“你生氣了?我剛剛聽出你好像對我很不滿意。”
真真推著朗峰的胸口不讓他更加靠近自己,喘息著說道:“我··我沒有··我隻是身體不太舒服。”
朗峰的手探進她的衣服裏觸摸到肌膚,果然燒得很厲害。
“你真的是···”話沒說完一把將真真抱了起來走向她的車子。
把真真放好他坐進主駕駛的位置才發現自己竟然不會開,真真虛弱的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行,你都病成這樣了,得趕快去醫院。”
“好吧,你既然堅持,那我們要死也一塊死,腳踩著那,不要太用力。”
朗峰現學現賣,車子竟然緩緩啟動,他以不超過40邁的速度往市內開,估計個把鍾頭就到了。
田真真咳得很重,她好想朗峰說些甜言蜜語,讓她可以熬過被病痛折磨的時期。
“峰峰,你愛我嗎?”
“啊?”朗峰專注的開車哪有功夫回答她任性的問題。
“我知道你都忘了,沒關係我還記得··咳咳咳···我喜歡看薌山的日出,因為那裏找得到你的影子。”
朗峰打著方向盤躲避迎麵開來的大車,勸說她:“少說兩句吧,我看你病得不輕,一會兒到醫院先做個檢查,聽聽醫生怎麼說。”
田真真在車內導航上找了一會兒,調出莫邵家的私立醫院位置。
“去這嗎?有點遠吧。”
“就去這,這裏有認識的朋友。”
朗峰見她執著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他在美國住得這幾年很不能理解國人,看個病也要找有熟人的地方,難道沒有熟人醫生就不好好給看病了嗎?
車子緩緩開進醫院大門內,朗峰攙扶著真真從車上下來。
醫院裏的醫護人員很多都認得他們,趕緊進去通知副院長,莫邵聽說朗峰和真真過來,趕緊安排病房,留下幾個叮囑過得醫生護士,不許大家透露二人的關係。
“我就說你早應該跟我來醫院檢查,非是不聽呢,還得瘋子有辦法,不過你們怎麼過來的?”莫邵穿著白大褂帶著聽診器,除了那副嬉笑模樣,跟他平時完全不同。
“他開車送我過來的··咳咳咳···”真真又咳了,也許是因為到了晚上所以病情加重。
莫邵趕緊把內科主任叫來,讓他親自帶真真化驗檢查,別再耽擱。
“瘋子,你正好過來了也做個檢查,我請了腦科權威專家,你等會兒我給他打電話,很快他就能來。”
“啊?我還要看嗎?”
“當然了,失憶不算病嗎?我覺得你比真真嚴重多了。”莫邵架著朗峰的胳膊不由分說直接押送去做核磁共振。
田真真做完各項檢查回到病房裏輸液,化驗結果顯示就是傷寒引起的肺部感染,需要住院治療。
朗峰的情況較為複雜,腦科專家們對他的病情開會研究。他的大腦受到過撞擊,中樞神經係統中的hippocampal region有損傷,但並非不可治愈,這需要一定時間逐漸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