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伊始(九)(1 / 1)

“白鈴,你覺得你現在夠強嗎。是,你現在能以一敵十。你別忘了,人家的暗衛成百上千,你區區一介凡人,又不是刀槍不入,還想獨自對抗,癡心妄想!”奈何有些怒了,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微微露出,讓白鈴招架不住,鬢角汗珠開始沁出。

白鈴猛地跪地,眼睛不敢直視奈何,語氣有些哽咽帶著強硬的倔強:“公主,我不想在牽扯任何人進來了。若非公主大恩,救我一命,我本該已入鬼門關。可是……多年前,她因我而死,我不願,多年後又有人因我而亡。所以請您千萬千萬不要插手,讓我自己解決,縱使被天下人唾棄,我也在所不惜!而公主您,決不能因我而壞了名聲。”

奈何看著白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流血的後背,看著她因為虛弱而顫抖的身子,倔強到令人心疼的樣子,眼中露出憐憫和無奈,許多話噎在心中,終是化作長歎。

背過身子,眼睛無力地閉上,聲音有些幹澀:“好。我不管。去把藥上好。”

白鈴感激地看了一眼奈何,緩緩的磕了一個頭,搖搖擺擺地走了出去。

此時的顧軼星在長公主府的花園漫無目的地走著,消化著剛剛和白鈴的對話,努力的把思緒理清。

顧軼星眉頭緊蹙,半眯著眼。

剛剛……那白鈴,說了什麼?

剛剛……

看到自家大哥一臉心疼地看著顧滿星,沒有一點認識到顧滿星打傷長公主府中的人此舉有多麼的不妥,又對都指揮使府的潛在危險性有多麼的大,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沉了沉氣,整理了全身上下,翩翩的向白鈴走了過去。

白鈴沒有直接入府,就靜靜地站在另外那些女護院的一側,好像在等什麼人,又或者是擔心什麼,更可能,是兩者兼有!

顧軼星蹙了蹙眉,心道不好,這女護院怕是在等長公主府的主事之人,折扇一開。

走至白鈴身旁,顧軼星並沒有直接道歉,而是開口問道:“姑娘身受重傷,為什麼不去上藥,留疤對姑娘家來說可不好。”

白鈴看向顧軼星,臉色沒有絲毫鬆動,更談不上有任何表情變化,冷冷的說:“顧二公子,你直喚我白鈴就可,不需要叫我姑娘,我既當了護院,就已經不在意任何傷疤。還有,我懂你的意思,你無非希望我與往常女子一樣,提到有傷疤,便急匆匆去上藥,最好忘了顧三小姐硬闖長公主府和顧大少爺不分青紅皂白打傷我這兩件事。放心,我一定會告訴長公主的,我的職責就是把長公主府的大小事據實彙報於長公主,但你同時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添油加醋。”

顧軼星明白自己被眼前的女子明嘲暗諷了,也明白如何讓長公主以及當今聖上領會都指揮府對長公主府絕沒有一絲敵意一事就隻能靠自己了。

心下思索裏一番,覺得不該繼續弄巧成拙,直接表示歉意方才為上上之策,剛剛要開口……

“顧二公子,請您不要把你那套再放我身上。你若直接表示歉意也就罷了,何必非弄巧成拙,不是任何人的心都可以用權謀之術來測量或是擺平的,這是我的切身體會,望您謹記,若有冒犯之處,便告訴公主殿下或是白芍總管,白鈴自願受罰。”白鈴眼中似有嘲諷,好像也有一抹痛楚飛快閃過。

而顧軼星卻真真切切地捕捉到了這一抹痛楚,有些詫異也有些熟悉。

白鈴仿佛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舊相識一般,想要把腹中之言一吐幹淨,頗為不屑極為嘲諷地看了一眼顧軼星手中折扇,冷笑出聲,“不擇手段!好追求。”

“嗬嗬嗬……白鈴在說誰不擇手段呢,讓奴家也聽聽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滿是誘惑的聲音讓聽者雞皮疙瘩起一身。

白鈴微微閉了閉眼,抿了抿唇,似是對來者十分無奈。

而顧軼星則是頗為好奇循著聲音看去。

那女子好像十分興奮開心有人關注自己的,揚了揚手中的帕子,興奮地衝著顧軼星大喊:“那位公子,奴家年芳二八,還未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