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冷清霄的發束,清遊眨巴著期待的大眼睛,眼裏是對外界濃濃的渴望。
“想知道?”
“恩恩”
“親哥哥一下就告訴你。”
冷清霄故意將白玉般的麵頰湊到清遊跟前晃了晃。有何意圖不言而喻。
“羞羞羞,不害臊。哥哥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家親親。”
嘴巴裏這麼說著,還是湊上前去在那白玉般的臉頰上輕輕的啄了一下。半傾的身子突然被冷清霄擁住,小腦袋被壓在他的胸前。
“哥哥····”
“嗯?”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自從爹娘相繼去世後,諾大的家裏就隻剩下哥哥這一個親人了。所以每次哥哥出遠門,她都提著一顆心。
“遊遊今年也十五了吧!還記得小時候經常和你一起玩的白雲飛嗎?”
“白雲飛?就是那個經常欺負我,五歲了還拖著鼻涕的鼻涕蟲?”
在她為數不多的玩伴裏,確實有這麼個人。至於記得這小子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名字。明明姓白,卻長著張黝黑的臉。而且肥肥胖胖的樣子,哪裏能飛了?
“嗯,回來的路上遇上他,他說跟你好些年沒見了,正好來看看你。”
“他還沒成親嗎?我記得他比我還大三歲,不會是被家裏逼婚逼得緊了,才跑來咱們家來躲著的吧!”
一想到白雲飛小時候的惡行,冷清遊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那小子憋屈的樣子。
“你呀!···其實,還有一個人要來。”
說到這裏,冷清霄低下頭,雙眼注視著冷清遊的小臉。
“誰啊?”
吸了吸鼻子,被冷清霄抱著,悶悶的空氣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雲飛的姐姐,雲雀。”
感覺到懷裏的人身子一僵,冷清霄安撫的拍著冷清遊的背。
半響,冷清遊沒有說話,隻是默不作聲的站起身離開了冷清霄的懷抱。走到半開的窗前,眼睛盯著院子裏的櫻花樹。
分不清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對屋裏的人說:“是啊!哥哥早已到了成親的年齡。若不是我一直拖累著哥哥,想來現在哥哥的孩子也有兩、三個了。”
“遊遊。”
背對著的身影,看不到身後的人眼中的痛苦與掙紮。
轉過身,扯出一個自以為無比燦爛的笑容。
“哥哥····”
不管過了多少年,再想起那個午後,冷清霄的左心房依然如重石般的壓著,不疼,卻比剔骨還難以煎熬。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悲傷,漫天的櫻花帶著傷感,在她的身後飛舞。窗外的微風透過半敞的窗戶揚起她的長發。而窗前的那個人,燦爛的笑臉卻掩不住眼中的荒涼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