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有人偷錢了。有人偷錢了。”隻見一個穿著華麗的男子追著一個瘦小身材的叫花子。隨著叫聲，幾個穿著小斯服侍的人拚命追前麵的叫花子。
“這人可真是完蛋了。”路人甲輕聲道。
“噓，聽到的話你也完蛋了。”路人乙輕聲說。
在這京都，誰人不知中書侍郎家的小公子小小年紀卻是出了名的霸道。吃了霸王餐心情不好事掌櫃還會挨打。偶爾搶個民女回家。告到官府，官官相護，最後受傷的卻是百姓。之後百姓也能是祈禱不要遇見小公子，即使遇見了，也最好是他心情好時。
隻聽哎呦一聲，那婦人應聲而倒。“我說你這小叫花子走路不長眼睛的嗎？撞到夫人看你怎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瘦小的孩子，全身髒兮兮的，散落著頭發。不敢抬頭看。這是程如莘對男孩的第一印象。
“明明往這邊跑的，怎麼不見了。”由遠及近傳來聲音。
“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次能讓我先走嗎？”孩子臉看不清，但是那雙大眼睛噙滿淚水。
“撞了東西不想陪還打算走。”婦人拉著他的衣襟。
程如莘看著害怕的北辰昱。從袖子裏拿出一袋銀子。“拿著吧。走吧。李媽，放了他。”
“夫人，他肯定幹壞事了。”
“李媽。”提高了音量。
那個叫李媽的鬆開了衣襟。北辰昱鞠躬“謝謝你，夫人。”
在孩子身影消失在左邊小巷，“夫人。您有看見一個髒兮兮的叫花子嗎？”
李媽正準備開口時。程如莘先開口。“往那個方向去了，跑的特別急。”指著反向的小巷。
那幾個人朝著程如莘指的追去。“夫人。那叫花子肯定偷錢了。你怎麼不和他們說實話。”
“李媽，他隻是個孩子。肯定有苦衷。”程如莘輕歎。這個孩子讓程如莘想起自己夭折的孩子。
“起風了。夫人。我們快些回去吧。”
待她們走遠，左邊的巷子探出一個瘦小的身影。
破廟中
幾個穿著破爛的孩子正圍著一個孩子拳打腳踢。“你這個啞巴。趕緊把你懷裏的錢袋給我們。”
被打的孩子蜷縮著身體，一聲不吭。隻是緊緊的攥著錢袋。
這三年來，地上這個瘦小的被大家叫做啞巴的男孩子就這樣經常被其他的人打。卻從來不出聲。但是最後他的來的無論是錢袋還是吃的，都還是會被搶走。
榮將軍府。
“母親。您怎麼了。”榮樺看著坐著發呆的母親。
程如莘回過神來。“樺兒。什麼時候回來的。”拉過榮樺的手。
“剛回來，李嬤嬤說母親在房間休息。想過來看看母親。”
程如莘看著懂事的榮樺。這些年還好有這孩子陪著。程如莘抱住榮樺，榮樺一愣。從自己外傅之後，母親再也沒抱過自己。程如莘想起今天遇到的叫花子。榮樺伸手小心拍拍母親的背。“母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榮樺小心翼翼的問。從今日進來就感覺母親不一樣，那神情，像極了弟弟沒了時候的樣子。
“沒事，隻是我的樺兒長大了，現在可以幫你爹分擔了。母親高興。”程如莘鬆開榮樺。看著兒子已經像極了自己夫君夫人樣貌。“過兩年，我的樺兒就該娶媳婦了。”
榮樺笑著搖頭，“母親，兒子想要與父親征戰沙場。建功立業。”
“夫人。少爺。飯菜好了。將軍在前廳了。”李媽走進來說。
程如莘起身，“樺兒，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