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收拾好了嗎？”程如莘穿著素色的衣服隻是畫了個淡妝。
李媽提著籃子，“夫人，都準備好了，馬車在外麵等著了。”今日是夭折的小子的祭日，程如莘在這一日回去城外的白馬寺上香祈禱。這五年來不變的規矩。李媽很清楚，會提前一天準備好東西。
行了半個時辰。到了白馬寺。
李媽扶著程如莘走進寺裏，程如莘今日要在寺裏呆上一整天。
“夫人，申時了。”李媽走近，小聲的說。
“嗯。”程如莘過了幾分鍾，起身。和住持交代了幾句，“師父，這是香油錢。”
“阿彌陀佛，施主有心了。”程如莘告別住持。發現天空中已經烏雲密布了。風開始大起來，寺院裏的桃花樹上桃花隨著風飄來陣陣香味。
“夫人，怕是要下大雨。要不先進寺裏等等。”天空已經開始電閃雷鳴了。
程如莘點點頭。程如莘接過住持的茶抿了口。
門口進來一個髒兮兮的孩子，幾乎是爬進來的，後麵從來孩子的聲音，“你給我站住，你這個啞巴。”接著，一群孩子蜂擁而至。都是髒兮兮的。
住持歎氣的搖搖頭，走上前。“阿彌陀佛。你們又欺負啞巴了。”彎腰抱起沒什麼知覺的孩子。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住持，是他欺負阿傻。你不信問大家。”帶頭的男孩子說。後麵的孩子都附和著。
程如莘走過去，發現是那日那個孩子，“住持，這是怎麼回事。”拿出手帕小心的擦孩子臉上的贓物。
“這孩子和這群孩子都是住在荒廢的廟裏的孩子，每日乞討。這孩子來了也有幾年了，但是從來沒有開口說過話，經常受到這群孩子的欺負。”
“住持，我們沒有欺負啞巴。”那個男孩子忙擦嘴道。
程如莘看著幾乎毫無生氣的孩子。心裏說不出的心疼。這孩子那日明明和自己說話了，不可能是啞巴的。當時覺得這孩子應該是個有教養的府裏出來的。
程如莘看著這群孩子。“李媽。把錢袋給我。”
接過錢袋。遞給帶頭的小男孩。“這裏這麼多，夠你們吃好多天了。”男孩子笑眯眯的接過錢袋。“以後不要再這樣欺負人了。”那男孩子拿著錢袋子。連聲說是，帶著一群孩子走了。
外麵的雷電小了。隻是風雨沒有要停，反而更加的大了。風呼呼的叫喚。
“住持，這孩子不如讓我帶回府裏。我來照顧他。”程如莘看看孩子，對住持說道。
李媽雖然覺得程如莘對這孩子有些不一樣。但是這話還是讓她驚訝了。住持也微微一怔。但隨即麵帶微笑的說“阿彌陀佛，夫人慈悲。這孩子能得夫人照拂，是這孩子的福分。”
住持說完，對程如莘說，“還請夫人隨老衲到禪房一敘。”
禪房內。
“夫人請用茶。”住持到一杯清水遞給程如莘。
住持臉色有些凝重。“夫人，這個孩子與您有緣，隻是這個孩子可能以後能讓夫人萬人之上，也可能會連累您性命堪憂。”
程如莘聽完，沉默了。“住持，可否告知，這孩子的以後的命途。”
住持歎氣。“看來夫人是決定了。這孩子將來必定封王拜相。不過怕這孩子過不了美人關。怕會有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程如莘心裏咯噔一下，“住持可有破解之法。”
“夫人。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這是老衲為這孩子求的平安符，交由夫人。這孩子15歲時會有一截，如若平安度過。那之後便是將相。”
程如莘謝過住持。親自抱著昏睡的孩子，走出寺廟。雨已經停了。風拂過桃樹。帶來桃花的香氣，天空出現一道彩虹。程如莘覺得這是個好兆頭。
在馬車裏。
啞巴醒來。“醒了。”我在主持那裏把你帶了回來，“你願意跟我回家？讓我來照顧你。”
男孩子沒有說話，隻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烏溜溜的看著程如莘。眼裏沒有慌張驚恐，倒有幾分探究。最後點點頭。
程如莘舒了口氣，“好孩子。”輕輕摸摸孩子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