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嗎?那麼,就讓你多感受痛楚吧!”
水戶飛騰開身後的黑翅,黑色的羽翅降臨向地麵,刺進身體如堅硬的利刃,身體被刺穿的疼痛陣陣襲來。平次用左手撐著地麵,嘴角的血來不及擦去,身體已經遍體鱗傷。怪不得之前整個村子都會被殺掉,這就是水戶鴣啊。
“命可真長。”
“水戶。”
白攔住蠢蠢欲動的水戶,看著平次狼狽的樣子,明知道他一個人不可能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為什麼又要這麼執著,為什麼一定要對他的妹妹這麼執著。
“因為,因為我也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平次站起來,身上浸染呈血紅色。他清楚地知曉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就算將來不能看著泉長大,能在這裏為了保護她就算死掉也在所不惜。
“因為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很後悔在過去的日子沒有給她很好的生活,也無法在她將來的日子扮演任何角色。我再也無法看到她的臉,聽她說話看她笑,我不是個稱職的爸爸,但我想告訴她,我很愛她。所以就請你來做我的對手,親手結束我的生命吧。”
衝天地火光將河岸兩旁映射的一片通明。白靜靜的站在那裏。平次將體內的靈力全部提出在體外覆蓋著,像是包裹著一層血衣。平次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刺眼的光芒直衝而起,他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擊碎白用來防禦的冰層。
平次的右拳徑直轟入冰層的正中心,一聲大響在空中響起,冰層如玻璃一般破出現裂痕。白眼中寒光閃爍,沉著思想了很久,真的要對他趕盡殺絕嗎,他說不定是泉唯一的親人。但是,水戶鴣在看著這場戰鬥,如果他不出手,水戶不可能不出手。
白露出思索的神態。最後凝視著平次的臉,他的一隻眼睛已經無法睜開,流出來的是紅色的血淚。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如此,如果她是個殺人犯,她傷害了曾經那個撫養她長大的村子。知曉這些,你還是認為她是你的女兒嗎?”
“混蛋!那個村子從來沒有撫養過她,帶給她的隻有痛苦和絕望。她變成這樣是被村子逼得,你知道她是已經死過一次了的人嗎!我感謝那個給泉取名字的那個男人,他用生命保護著泉,即使他什麼也做不到。但他給泉的父愛是沒人能比的,像你這樣的哥哥,甚至你那沒見過麵的父母,更是比不上!”平次身上的血衣逐漸褪去,被血燒灼的皮膚已經滿是傷痕。
白聽著平次那些話更像是挑撥,他無法忘記見到泉時她看村民那張無奈的臉,她仍舊無法對那些村民下手,也許就是她這份善良讓她的童年蒙上一層厚厚的黑紗,灰燼再也看不見。
“你根本不配做她的哥哥!你們真是自私,混蛋!你知道他經曆過什麼嗎!混蛋!”
“不要再說了!你給我住嘴!不要再說了!”白被憤怒逼迫的帶著冰錐刺向平次的胸口,當他回過神來平次的胸口已經有了一個洞,血肉模糊,曾經還滿是鮮血流過的心髒在手裏微弱的跳動著。
平次無法再發出聲音,該說的已經都說完了,也就沒有任何遺憾的可以死掉了。之前為了可以召喚地獄犬,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它,現在死掉了也無法前往極樂世界,那麼做淨壞事的他,也終將受到懲罰。殺了那麼多人,不安,焦慮,現在終於可以見到那些死者,如果還能再見麵一定好好道個歉。到最後也沒有和花山院說個明白,兒時已經錯過了,這一次就是永遠錯過了,錯過的愛情,錯過的日子。
【如果我還能繼續活下去,我還想繼續想象我們三個人今後的生活。我不知道花山院是否會喜歡泉這孩子,但泉時很聽話很努力的孩子。如果我們真的有未來,除了幸福我真的無法想象到別的。至少現在我也很幸福,在遇見泉之前還有個傻女人願意愛我,在離開她之後,還有個傻女兒。明明還有好多話,真不想死啊。最後還是沒有贏了你,裕尾。可惜了再也不能見到你們了。如果可以,還想讓你做我的女兒啊,泉。。。】
“泉,做我女兒好不好呀?”
“雖然你是個有壞脾氣,腳丫臭臭,又很色的大叔。。。但是你是個很好的父親,我也是最喜歡你了。”
平次揉著泉的小腦袋,半透明的身體逐漸消失在蒼藍一片的蒼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