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姐,請進,總裁已經在裏麵等您了!”“哦,好的,謝謝!”藍緋兒衝著秘書小姐點點頭,然後推開了墨隕的辦公室。一走進去,就發現墨隕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她,見她進來,衝著她微微的笑。“你找我有什麼事?”她站在他麵前,小心翼翼的問。“坐!”墨隕對她抬手示意,然後輕笑出聲:“你不用對我這麼戒備,我不吃人的!”藍緋兒這才警惕的坐過去,不過還是沒有放下對墨隕的警戒線。她繃緊神經,炯炯有神的注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害怕隻要自己放鬆警惕,他就會衝著自己如狼似虎的撲過來。畢竟,這類事情從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她跟寧裴之間會發生那麼多事,也是有他的原因在!“你讓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啊?”她皺著眉頭,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急切了。今日的墨隕看起來沒有從前的光鮮,不論是唇角,眼角都讓人覺得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那疲憊又淡然的眼神,會讓人莫名覺得心酸。做為一個朋友,藍緋兒會為他感到難過。“跟我在一起坐著說說話,你就那麼不耐煩嗎?”墨隕輕輕的看著她,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那抹笑,倒像是在嘲諷自己似得。藍緋兒錯愕了,看著他有些受傷的表情,一時間,她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畢竟墨隕也曾跟她算朋友吧,即便是後來他那些行為讓她很討厭,可再怎麼說,她還是比較同情他的,她記得那時候在海邊岩石上,他認真的告訴她那些話,他的眼淚,她都記得。大概是女人都比較心軟吧,藍緋兒從來沒有見過寧裴脆弱的一麵,他不會在她麵前流淚,但墨隕會,一個男人願意在一個女人麵前毫不保留的將自己脆弱的一麵展現出來,大概是對她信任的吧!見她不說話,墨隕歎了一口氣,然後當著她的麵點燃了一支煙,悶悶的抽起來,說出的話帶著沙啞與清淺:“聽說你恢複記憶了,跟他過得很幸福吧?”藍緋兒輕輕點點頭:“記憶恢複了,我們現在很幸福。”“那就好。”他笑了起來,頭是低著的,劉海搭下來,遮住了他的神情。空氣突然就靜下來,兩個人同時沉默了,或許藍緋兒是真的沒話說,因為她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墨隕主動讓她來的,她當初還考慮了一陣子,她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或者又是綁架她,然後拿去要挾寧裴,如果是這樣,那麼她認了,畢竟來都來了,在怎麼掙紮也沒用。不過既然藍緋兒選擇隻身一人過來,那麼就表明,她還是信任他的,他覺得她不會那麼做!她真的不相信墨隕是個完全沒有良心的人,雖然他可惡,但也有真誠的一麵,她懂。沉悶的空氣有些複雜,卻又讓人感到壓抑,藍緋兒覺得跟他在一起渾身不自在,特別是在這種單獨的情況下,她覺得特有壓力,特尷尬。“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啊?”她試探性的又問了一次,聲音顯得有些膽怯。好吧,她藍緋兒承認自己一向欺軟怕惡,雖然現在有寧裴罩著,不過還是有點畏懼墨隕。墨隕這才抬頭,深深的凝視她,藍緋兒一愣,因為她發現他的眼睛有些紅紅的,就好像稍不注意要哭似得。天啦……為什麼墨隕這麼強勢的男人總喜歡在她麵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麵?她有些害怕了,因為他已經不止一次用這種悲傷的眼神看著她了,是個人都會崩潰的!“好好好,當、當我沒問行了吧?”她趕緊伸出雙手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會感覺有些心虛呢?她藍緋兒一沒偷,二沒搶,保證擁護共產黨,她心虛神馬?“你放心,我今天來找你,是有東西要還給你的!”他收斂了所有悲傷的情緒,衝著她苦苦的笑起來,眼裏全是對藍緋兒的疼惜和不舍,要做出這個決定,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有東西還給我?”藍緋兒一愣,歪側著腦袋有些疑惑了:“我怎麼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留在你那裏了?你要還給我什麼?”難不成……是錢?噗……原諒她的沒出息吧。她真愛錢!墨隕一聲輕笑,然後將麵前茶幾上的文件拿起來遞給她,深黑的眸筆直的凝視著她。藍緋兒撲閃撲閃睫毛,怔怔的看著他的俊臉,好半天,才伸手接過那份文件。這是什麼?她狐疑的看著手中的東西,半隻不解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墨隕給她這個東西幹什麼?難不成這裏麵是什麼協議書?不會吧?他又要搞什麼飛機啊?“愣著幹什麼?還不打開看看!”他笑了笑,看著她有些呆愣的神色,趕緊催促起來。“我能不打開麼?”她伸了伸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試探性的問。藍緋兒覺得這裏麵肯定不是什麼寶貝,說不定裏麵有什麼詐呢,墨隕跟寧裴的關係她也不是不知道,如果她又一次被墨隕算計了。那連累的可是寧裴,萬一慘劇再一次發生,那她就真的慘了。墨隕算是被藍緋兒的神情逗樂了,他微微一笑,將手裏的煙頭往煙灰缸裏一按,看著她時,黑眸裏全是深情的銀光,又或許,多了些無奈:“你放心,這東西對你來說,是好東西!”“是麼?”藍緋兒顯然有些不信,又將手中的文件來來回回翻看好幾遍,這才小心翼翼打開它,將自己的小手賊賊的往裏伸,最後,她摸到了兩張紙。她又瞪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了看墨隕平靜的臉,心下一緊,這才將它們從文件袋裏拖了出來。拖出來一看,那醒目的標題就赫然顯示出來,藍緋兒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眸,驚喜不已的看著對麵的墨隕,亢奮了。她強製性按耐住內心的激動,故作鎮定的問道:“這真的是我跟你的離婚協議書?”看著文件正中央‘離婚協議書’幾個醒目的標題,藍緋兒洶湧了澎湃了,內心的震撼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她簡直不敢相信,墨隕真的打算對她放手?他輕輕撇著她,淡淡道:“上麵已經有了我的簽字,現在隻欠你的了,這裏有筆,你簽了吧,簽了我就將它交給律師,從今往後,我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他將筆遞給她。藍緋兒渾身的血液像是翻江倒海一般沸騰,就連拿著筆的手也激動的顫抖起來。哇卡卡卡!這真的是離婚協議書耶,意思就是說,她藍緋兒以後再也不用跟墨隕有什麼婚姻上的瓜葛了,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呆在寧裴身邊,合著藍樂樂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永不分離!“謝謝,謝謝,真的是非常感謝你!”她激動的對著墨隕連連道謝,然後趕忙簽了字。看著她高興的樣子,他坐在對麵靜靜的注視著,看著她大大的笑臉,興奮的神情,他也跟著就笑了起來,雖然笑起來看著有些勉強,又有些心酸,不過卻是真的開心的,至少……這是他目前為止,做的唯一一件能讓她快樂的事,這是他第一次覺得,他對得起她!藍緋兒簽了字,然後抱著那兩張離婚協議書就是一頓狂親,笑的合不攏嘴。“有那麼開心嗎?”他嗬嗬笑著,問出了聲。“那當然!”藍緋兒得意的看著他,抱著文件又是一頓狂吻,然後側過頭,笑眯眯的看著他,道:“要知道,這東西可是比任何東西都讓我寶貝,我早就想要了,誰讓你現在才拿給我的?不過還好,不管怎樣,終於讓我得到它了,啊哈哈哈,我開心啊,如此看來,你也算是個好人。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我決定了,以前的事就不跟你斤斤計較了。”“這麼容易就被收買了?”墨隕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為什麼這麼容易被滿足呢?“這可不容易!”藍緋兒嘟著唇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活潑的像個猴子:“要不是您老人家大慈大悲,恐怕要想得到它,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所以說啊,你其實還是沒那麼壞的嘛!”“你難道不擔心我又是在利用你?”墨隕突然嚴肅的開口,神情看起來立刻就寧靜起來。藍緋兒一愣,笑容立刻僵在嘴角,看著他突然變得陰邪的模樣,她狐疑的看了看手裏的兩張文件,瞳光一冽,慌不擇路的將它們扔在一旁,然後猛拍自己的雙手,惶恐的哇哇大叫:“天啦,不要告訴我你在那上麵抹了什麼東西?墨隕,你不會那麼卑鄙的對不對?”他的唇角,緩緩就牽起一邊,那種陰邪顯露無疑。他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黑眸全是邪毒:“我就是,有那麼卑鄙。”“你……”藍緋兒瞳孔大瞪,突然就覺得頭有些暈眩,往前倒時,不知何時墨隕就大步跨了過來,她正好倒入他懷裏。“放、放開我……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她有氣無力的看著他,就連說出的話也是如此微弱,她為什麼會覺得渾身無力?他到底在離婚協議書上做了什麼手腳?看來還是她太蠢,以為他真的已經改過自新,是她太天真,太容易相信人。墨隕脆聲一笑,俯下身,用自己的鼻子聞著她脖子上傳出的香味,嘴角輕輕的勾起來:“我的緋兒可真香,隻是,為什麼你的身體內會有他的香味呢?應該留下我的才是!”“你想……你想做什麼?”她驚恐的瞪大雙眸,想反抗,卻什麼力氣都沒有。“你放心,我對你的愛絲毫不亞於寧裴!”墨隕邪邪一笑,然後吻了吻她白皙的脖子,接著又道:“現在的墨隕的確跟從前不一樣,我不會傷害你的,隻不過,我想讓你親眼看著寧裴為了你,死在我的腳下,他不在了,你才會完完全全屬於我,你說……我說的對嗎?”“墨隕……我告訴你……如果你敢……你敢傷害他……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她雖然有氣無力,但這句話卻說的極為認真。隻要墨隕敢拿她威脅寧裴就範,她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得逞!她又一次成了寧裴的拖油瓶,她為什麼老是給他找麻煩?老是自作聰明,什麼事都擅自做主,要不是這次瞞著寧裴偷偷來見墨隕,她也不會遭人暗算,主要還是她太過於掉以輕心。藍緋兒本以為經過這麼多事後,墨隕會變的,他會跟從前不一樣。看來,是她太腦殘,他本來就是下流無恥的卑鄙小人,又怎麼可能變好呢?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道理,難道她不懂?“嗬嗬……”他一聲輕笑,接著道:“你對他的堅貞我已經看到了,所以你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你跟他有多相愛,這樣隻會讓我覺得,寧裴那個男人……非除不可!”說完,他便將藍緋兒打橫抱在了懷裏,然後筆直的走出了辦公室。“你想……帶我……去哪裏?”她開始不安分的掙紮,可是渾身無力的藍緋兒,就連掙紮也顯得那麼矯情,看起來就像是故意勾引似得動了動。外麵的公司職員見狀,非但不覺得墨隕有什麼怪異,倒是認為是他懷裏的女人在故意撒嬌的勾引他們總裁!“當然是回你丈夫家,記住,你姓墨,不姓寧!”墨隕哈哈兩笑,搭乘電梯就抱著藍緋兒下了樓,出去大廳時,即便是偶爾會有公司職員朝他們投來怪異的眼神,但墨隕畢竟是這裏的總裁,他們就算在怎麼詫異,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出去時,外麵的天色晴朗,也見不著太炙熱的太陽,天是一如既往的藍,偶有幾朵浮雲飄過。這本應該是讓人心曠神怡的好天氣,可是在藍緋兒看來,這一切,隻是對她的一種諷刺!就連老天爺也嘲笑她的愚蠢,嘲笑她的白癡。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她又一次栽了。寧裴,對不起,千千萬萬個對不起也不能夠表達我此時對你愧疚的心情,你老是那麼包容我,寵愛我,不管我犯了什麼樣的過錯,從來沒有認真的責怪過我,可我總是很笨,總是拖你的後腿,老是讓你為了我一次次陷入困境,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根本不配!墨隕將藍緋兒放入他汽車裏的副駕駛,然後自已坐在駕駛室,開著車,朝著自己家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他還故意將音樂放得很大聲,不知道是故意給她聽的,還是心情本來就很好。他好像是在告訴藍緋兒,到最後,他墨隕還是成為了最後的贏家,沒人打得敗。是啊,根本就沒人能夠打敗他,因為小人跟君子相比,永遠都是勝者。“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不開心麼?”他一麵開著車,一麵笑微微的側過頭,看著一臉怒氣的藍緋兒,說話時,故意將車內的音樂關小了點。藍緋兒側過頭,深深的看著他,身體無力的癱軟在副駕駛,衝著他挑眉涼笑:“你很開心麼?也是,像你這種沒心沒肺,從來不顧及別人感受,自私自利的無恥小人當然很容易開心。悲哀的開心,難怪你從來得不到溫暖,像你這種人,注定了一輩子寂寞,一輩子都得不到愛!”藍緋兒說話的時候,墨隕是笑著的,可是那抹笑卻不達眼底,看起來是如此的苦澀與淒涼,或許就是這樣,越是淒美,他才會笑得越開心,越大聲,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是活著的,即便是沒有任何人關心,得不到幸福,他也一樣笑的很大聲。“有你陪我,就夠了,隻要有你,我就覺得很幸福!”他嗬嗬的笑出了聲,看起來,好像有藍緋兒在,他就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即便是背叛全世界。“你真是個瘋子,十足的變態狂,我是不會陪著你的,死都不會,像你這種爛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女人愛,你這輩子注定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更得不到愛情。”藍緋兒被墨隕氣瘋了,憤怒的咒罵起來,也不管不顧自己的話是不是對墨隕很傷:“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遇到你,最後悔的事就是曾經跟你生活在一起,最後悔的事就是把你當成真正的朋友!”藍緋兒狠狠的咒罵著,墨隕一直靜靜的開著車,之後再也沒有側過頭來看她一眼。從側麵看,他的嘴角一直都掛著深深的笑,隻是他的眼神,她卻始終看不到。墨家到了,他將她抱著走進了客廳,一進門,就看見秦應芸那個女人高貴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藍緋兒瞪著她,她可沒忘,自己失憶的時候,是她給她看的寧裴的暴力電影,是她拿著墨隕跟她的結婚證一遍遍的告訴她,墨隕才是她最愛最愛的老公。我呸……這兩母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人渣,敗類,早死早超生,真想把他們的心掏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太徹底了點?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有心,心早就被狗給吃了。哼!“怎麼把她給帶回來了?”秦應芸從沙發上站起來,看了看墨隕,就冷冷的瞪著藍緋兒,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很討厭藍緋兒這個女人,也是,她其實一直就看她不順眼。“我是不會把她讓給寧裴的!”墨隕清淡的開口。“哼,你們兩個難怪是母子,都是壞到骨子裏的賤人,虧心事做多了小心得到報應。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在床上貼道符,不然小心牛頭馬麵來索命!”藍緋兒氣得跳腳,恨不得將秦應芸和墨隕這兩個人一腳踹到外太空去,可她現在也沒有那個能耐,隻能在他們麵前耍耍嘴皮子,罵罵他們她心裏都覺得舒服,氣死她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秦應芸一怒,想要走過來扇藍緋兒耳光,卻被墨隕一把擋住。“母親,緋兒雖然是要用來對付寧裴的,不過說到底我還是很喜歡她的,希望你別傷害她。”墨隕淡淡的看著秦應芸,說話的口氣很輕,聽不出話裏有什麼更為濃烈的感情!秦應芸看了看他,又瞪了瞪藍緋兒,雖然對這個女人很是不滿意,不過她看在自己兒子的麵子上,還是算了。她冷哼一聲,對著墨隕問道:“你打算用她來怎麼對付寧裴?”“不要臉,連你親侄子都要對付,你太不要臉了!”藍緋兒急了,對著秦應芸破口大罵。秦應芸衝著藍緋兒不屑冷哼:“親侄子?你倒是回去問問,他寧裴何時把我當親姑姑看?”“他那麼聽你的話,你竟然不顧及親情,你這種女人,世界上真是難找!”藍緋兒怒罵。秦應芸卻對著天花板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藍緋兒時,眸裏充滿陰毒:“我這種女人怎麼了?像我這麼傻的女人的確是世間少有,你放心,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你心愛的男人是如何死在你麵前,我要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愛情,那些都是別人編出來騙傻子的!”“你該不會是被男人甩過吧?”藍緋兒鄙視的看著她,忽然一下就笑起來:“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曾經被男人甩過,所以現在才會這麼說。像你這種心眼壞透的女人,活該被人甩,那個甩了你的男人真是明智啊,知道你這種女人留不得,留在身邊也隻是浪費糧食!”“你住口……”秦應芸突然暴怒的吼起來,就連嗓音也有些破了。看著她瞬間腥紅的眼睛,藍緋兒不知為何就有了勇氣,也不害怕了,接著對她冷嘲熱諷道:“看你這麼生氣,我就知道我說對了是不是?哈……你秦應芸果然是被男人拋棄的棄婦,要是我認識那個男人,我一定會好好恭喜他,因為他這輩子幹過最大的好事就是甩了你!”“藍緋兒,我要殺了你!”她倏地失控,像是個瘋子般俯身,一把抓起茶幾上的手槍就對準藍緋兒,看著她時,渾身顫抖,就連瞳孔也哆嗦個不停:“我沒有被拋棄,我秦應芸沒有被拋棄,你聽到沒有?我沒有被男人拋棄……你快點說,我沒有被拋棄,快點告訴我……”藍緋兒嚇壞了,她沒有想到自己幾句話就能把秦應芸逼瘋,秦應芸現在的樣子真的好可怕啊,她拿著那把手槍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會不會一個不下心手槍走火,她藍緋兒就莫名其妙的光榮犧牲了?不要啊,她還沒有活夠啊,她還要跟寧裴白頭到老呢!不過秦應芸的反應倒是讓她有些驚訝,莫不是她真的曾經被男人狠狠傷害過?不然也不會如此的激動。“母親,你冷靜一點!”墨隕見狀,也焦急的大喊起來:“如果你衝動殺了她,那我們拿誰來要挾寧裴?要知道,隻有藍緋兒這把武器,才能夠將寧裴徹底打垮!”“殺了她,捉了她的女兒,我們照樣可以要挾寧裴!”秦應芸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眸光一下子就凶狠起來:“這個女人我看著很不順眼,我現在就要讓她一槍斃命!”“這個世界上除了藍緋兒,沒有人可以完完全全控製住寧裴,包括他女兒藍樂樂也不可以,我想這一點,母親你比我更加清楚!”墨隕話說的急切,害怕秦應芸一個不注意,真的就把藍緋兒殺了,如果這麼做,那麼事情就複雜了,更何況,他又怎麼可能讓藍緋兒死呢?墨隕的話似乎對秦應芸產生了作用,她劇烈起伏的胸立刻就平靜下來,舉起的手槍也漸漸放了下去,隻是剛才藍緋兒說的那些話,還殘留在她腦海不停的回蕩:“讓我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個賤女人必須要對著我說,我秦應芸不是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她必須這麼說!”見過自欺欺人的,沒見過這麼自欺欺人的!藍緋兒心下腹誹:看來秦應芸真的有著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過去,看她這麼痛苦的樣子,說不定曾經真的被哪個男人深深的傷害過。難道那個人是墨隕的父親?要是她藍緋兒找到了這個秘密,是不是就能夠幫助寧裴了?就在藍緋兒錯愕的冥想時,墨隕卻將頭側了過來,俯下臉靜靜的看著懷裏的女人,柔聲道:“緋兒,既然我母親想要你說,那你說給她聽便是。不然,寧裴見到的隻能是你的屍體。”墨隕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不說,秦應芸就會殺了你,寧裴見到你的屍體時,就會傷痛欲絕,到時候,他們兩母子要想擊垮寧裴,就不費吹灰之力!切……這個她藍緋兒當然知道,不用你墨隕教,反正她本來就欺軟怕惡,即便是沒有人提醒她,到這種攸關生死存亡的關頭,她也知道該怎麼做,不就是拍馬屁麼?誰不會啊?這樣想著,藍緋兒立刻對著一臉怒氣的秦應芸狗腿的笑起來:“嘿嘿嘿……我當然知道您不會是被男人拋棄的對象囉,您看您長得這麼美,一把年紀了還有模有樣的,哪個男人拋棄你,他還真是瞎了狗眼。我剛才也隻是隨便說說,您別放在心上。”你就小人不計大人過吧!“哼!這還差不多,算你老實!”秦應芸冷哼道,臉上的怒氣這才有了些微的改善。藍緋兒見狀,立刻在心裏小聲的鬆了口氣。天啦,這女人的心真的是典型的海底針啊。她藍緋兒桑不起啊,桑不起。不過,她現在算是進了虎口了,現在藍緋兒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心裏默默祈禱,寧裴不要上這兩母子的當,不然,她就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秦應芸說著,瞪著藍緋兒又道:“實在想不到,你都傻成那樣了,還能被寧裴給救了回來。你為什麼沒有更怕他?為什麼沒有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你為什麼要恢複記憶?該死的!”藍緋兒囧了,她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她為什麼沒有更怕他,為什麼沒有把寧裴折磨到死,為什麼要恢複記憶?奇了怪了,她藍緋兒又為什麼要聽一個老巫婆的?想讓她去傷害寧裴?拉倒啦……就算她忘記了寧裴,還是會重新愛上他。因為有些緣分是命中注定的,不管是誰在他們之間做手腳,到最後,她藍緋兒還是會跟寧裴真正的走在一起,誰也將他們分不開!“我怎麼知道!”她翻著白眼不滿道,哼,這個老女人計劃失敗了吧?生氣了吧?好,我藍緋兒就氣死你,最好直接送你去見閻王爺,這樣也省了很多力氣。雖然這貌似不太可能!“真是個沒用的蠢女人,也不知道你到底哪裏值得墨隕和寧裴喜歡,要是我是男人,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哼!”秦應芸死死的瞪著她,說著就有了怒氣。聞言,藍緋兒氣的抓狂,這個該死的老女人,臭不要臉的,竟敢將她藍緋兒扁的一文不值?嗬嗬……你要是男人,我就算脫光了站在你麵前也不會對你產生任何興趣,人妖!不過她也隻能沒出息的在心裏小聲的咒罵她,畢竟人家是大姐大,人家有槍,她藍緋兒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好,還是保住小命兒要緊,總有一天,這個女人會囂張不起來。秦應芸突然話鋒一轉,將矛頭對著墨隕,沉聲命令道:“先將這個女人關起來,多派些人手看著,別讓她給我跑囉。至於寧裴那邊,哼!我們在從長計議,隻要這個女人在我們手裏,就不會怕他。這一次,我秦應芸,一定要徹徹底底將寧裴折磨到死!”墨隕點點頭,而後又看著她,道:“那母親打算怎麼做?”“所有的恩恩怨怨,是時候解決了!”秦應芸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窗外的藍天上,說的意味深長:“下個月是我六十大壽,你多做些請帖,發去給偽盜門,我要辦個特別的生日宴!”“偽盜門?”墨隕和藍緋兒異口同聲,臉上的神色皆是驚訝不已。這個女人生日就生日,為什麼要邀請她偽盜門的人?這件事又跟偽盜門有什麼關係?藍緋兒不明白了,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偽盜門還跟秦應芸這個老女人有什麼聯係,難不成她也曾經是偽盜門的弟子?不可能啊,偽盜門有哪些前輩,她藍緋兒為什麼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有多錯綜複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過她也隻能默默等著真相大白,因為她實在想不通。秦應芸隻是淡淡掃了墨隕和藍緋兒一眼,她什麼也沒說,輕輕一笑,坐回沙發看電視。果然是個不正常的老女人,古裏古怪的!藍緋兒心裏腹誹道,再次看著她時,渾身忍不住哆嗦著,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看來秦應芸這個女人的確有什麼大秘密。“Boss,下個月秦應芸六十大壽,她還向偽盜門發了請帖!”寧裴的書房,凱文第一時間就將自己查到的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寧裴深黑的眸劃過一襲流光,放下手中工作的鋼筆,脆聲笑起來:“秦應芸果然忍不住要出手了,我倒要看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招來!”凱文想了想,擔憂道:“可是……夫人還在他們手裏呢!”聞言,寧裴的眸立刻危險起來,他不屑冷哼:“緋兒暫時呆在那裏不會有事,他們也不過想讓她做為棋子要挾我罷了。”“那萬一秦應芸真拿夫人逼迫您就範,我們又該如何是好?”寧裴剪瞳一沉:“該來的始終要來,隻能見機行事了!”他最主要的是查清楚秦應芸到底跟偽盜門有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個女人精心計劃了這麼多年,無非就是想報仇而已。想了想,寧裴又道:“讓你查秦應芸的過去,查的如何了?”凱文搖搖頭:“查不到,秦應芸的過去似乎被她給故意封鎖了,查了大量資料,均無收獲!”寧裴皺眉,放在兜裏的雙手握緊了,那雙眸,變得幽深了!夜晚,天空是一如既往的黑,連一顆繁星也沒有,藍緋兒被關在一個角落的大臥室裏。她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實在無聊,就掏出了脖子上的項鏈拿出來看。項鏈上串著一枚金戒指,是當初她在寧裴家的花園裏栽白玫瑰時在泥土裏挖到的,戒指上的花紋是一朵很俗氣的花,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兩樣。不過……她卻驚奇的發現,戒指的內側刻了一個英文字母。“X!”她小聲的碎碎念,想了想,又覺得其實沒什麼,很多戒指都愛在裏麵刻字,沒什麼好奇怪的。隻是誰這麼倒黴把金戒指丟了?害得她如此走運,原來天上真的會掉餡餅啊!就在她躺在床上在心裏嘮嘮叨叨的時候,屋內突然響起來一陣“嘶嘶……”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有誰在給她打暗號?藍緋兒狐疑的四處張望,卻在落地窗外發現了伏企行的身影。天啦,師父居然跑這兒來了?她心下一驚,趕緊衝過去打來落地窗。還沒說話,伏企行就如猴子般跳了進來,嘴裏‘嘿嘿嘿’的奸笑著。“師父,你怎麼知道我被關在這裏了?還刻意來救我!”藍緋兒激動的想叫,又怕守在門口的其他人聽見,她隻好壓低了聲音,不讓自己激動的過頭。“嘿嘿……”伏企行一笑,然後一屁股坐在幹淨的大床上,兩隻腳搖搖晃晃起來,他活蹦亂跳道:“我是經過這裏突然就聞到了酒香,想上來看看嘛,結果發現丫頭你跑這裏來了。”想了想,他又道:“對了,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寧裴那小子那裏嗎?怎麼?覺得那小子靠不住,就另擇佳婿?哎呀,早知道師父就該給你多弄幾個備胎,除了樂樂,往後或許還會有什麼開開啊,心心啊,笑笑之類的。”藍緋兒囧了,恨不得一掌將自己的師父拍死。她抽了抽嘴角,站在他麵前雙手抱胸,有些憤怒:“我是被抓來這裏的,反正我不管,你今天必須把我帶出去,來都來了,徒弟有難,你也不好意思不幫是不是?”“切……”伏企行揮揮手:“一個人來無影去無蹤容易,多了個行李可就難辦囉。”“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師父啊?”藍緋兒氣的跳腳,聲音差點就大了些,還好她把握的好。伏企行也沒多說什麼,張大嘴打了個哈欠就將髒兮兮的身體往床上倒,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麵,心裏樂滋滋的:“有錢人的大床可真舒服啊,比睡在穀草推裏爽多了。”藍緋兒一頭瀑布汗,一湊近伏企行時,他身上那股味兒就難聞起來,她皺著眉捂著自己的鼻子哇哇大叫:“師父啊師父,你到底有多久沒洗澡了?”天啦,她的師父真是越來越邋遢了。“怎麼了?我上個月剛洗過,嫌師父臭啊?有了個香噴噴的男人,就嫌棄師父了?”藍緋兒滿臉黑線,嘟著唇:“哪有?師父你就別洗涮我了。”說著,她一屁股坐上床。想了想,將自己脖子上的金戒指拿出來得意的在他麵前晃來晃去:“嘿嘿,師父啊,你不是常說,天上是不可能掉餡餅的麼?你看看我這是什麼,這可是我撿的,金子的。”伏企行不屑的斜瞥了那枚金戒指一眼,然後無語道:“喲,你堂堂寧家大少奶奶居然會稀罕這麼小的金戒指?說出去也不嫌丟人,我的徒弟怎麼一個比一個沒出息?唉……”藍緋兒翻著白眼,嘟著唇不滿了:“我喜歡寧裴又不是為了他的錢,他有給我卡啊,可是為什麼我卻不是很開心,還沒有我自己撿的來的快樂。”她撇撇嘴,就低下了頭。伏企行立刻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她委屈的表情,立刻奸笑起來:“丫頭,他給你卡,卻沒有主動精心為你挑選你喜歡的東西,覺得心裏不舒服了?”“才沒有,我知道他很忙!”藍緋兒矢口否認。伏企行卻意味深長的笑起來,然後摸了摸藍緋兒小腦袋,道:“乖徒弟喲,你那點小心思,還騙不了師父的,嗬嗬嗬嗬……”藍緋兒撇撇嘴,一言不發的低下頭,在伏企行麵前特別像個小孩子。伏企行又笑微微的看了看她,目光無意間又落到她脖子上掛得金戒指上,原本還有著笑意的臉龐第一次變得嚴肅起來,老頑童的麵部表情就這麼陰黑起來:“丫頭,你這金戒指是哪裏撿到的,給我看看!”他湊近她,將手攤開了。藍緋兒抬起頭,困惑的看了看他,發現他的神情立刻就非常機警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伏企行嚴肅的一麵,所以難免有些錯愕,不過還是將金戒指從脖子上取下來遞給了他:“呐……給你看好了,這個戒指是以前在寧裴家的花園裏找到的,怎麼啊?你見過它?”伏企行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拿著那枚金戒指非常震驚的翻看著,當發現戒指內側那個“X”的符號時,他的臉色頓時變了三變,然後又回頭看了看藍緋兒,突然就顯得激動了。他側過身,很用力的將藍緋兒的兩邊手臂握緊,道:“丫頭,你說它是在寧裴家發現的?”“嗯嗯嗯!”她連連點頭,然後湊近他:“師父啊,看你的樣子,好像認識它喔?”“丫頭,師父還有正事好辦,這枚金戒指先借我用用!”伏企行把話一說完,就從窗台上筆直的跳下去,無蹤無影的走了。“喂、喂、喂!”藍緋兒想叫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趴到窗前上的時候,伏企行已經跑的連鬼影子都沒有了,藍緋兒往著黑色嘀咕了:“什麼嘛?看中了我的金戒指就明說好不好,幹嘛裝得那麼……嚴肅的樣子?長這麼大,她還真沒見過師父像今天這樣像個‘人’。”藍緋兒嘟著唇,又氣又惱。這算哪門子師父啊?看見徒弟有難都不曉得幫助一把,竟然還敢拿了她的金戒指逃之夭夭?嗚嗚嗚……她要離開偽盜門,再也不要當他的女徒弟了!就在藍緋兒鬱悶的時候,門口有人敲門。她立刻警惕起來,雙手抱胸,不用鼻子想也知道門外的人是誰。她的眼珠子股綠綠的轉了轉,然後衝著門外嚷嚷道:“啊……那個……誰啊?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改天在來吧!”“剛才聽到裏麵有動靜,緋兒你在跟誰說話?”墨隕的聲音意料之內的響起。“啊哈?有嗎?沒有啊!我屋內哪有人啊?我剛剛才睡醒了一覺,大概是我說夢話吧!啊哈哈哈!”說出這些話時,就連藍緋兒自己也忍不住汗自己一把。樂樂說的沒錯,她的智商的確不是很高。好吧,她華麗麗的承認了。“既然睡醒了,那就開門吧!”墨隕道,聲音裏帶著幾分命令。藍緋兒囧了,滿頭黑線搭下來,不過還是狗腿的笑起來:“啊哈啊哈哈,可我現在又困了。”“如果你覺得讓我找鑰匙來開門,我想我也很樂意!”藍緋兒一驚,心裏大罵:敗類,果然是無恥的敗類!這男人怎麼這麼令人討厭啊?她都說她要睡了嘛!大半夜的跑我房裏來該不會又想輕薄我吧?那怎麼辦?心裏固然害怕,不過她也沒有辦法,隻好可憐巴巴的跑過去將門打開。當看到墨隕清冷的俊臉時,藍緋兒無語了,翻著白眼道:“進來吧,隨便坐,別見外!”墨隕一走進來,目光就四下張望,好像在找著什麼似得。藍緋兒見狀,立刻嚷嚷道:“你放心,我房裏誰也沒有,不信你派人進來找啊!”“既然沒人,那就算了!”他淡淡道。藍緋兒不滿的斜瞥著他,用嘴型在他背後小聲的咒罵,當墨隕回過頭的時候,她又趕緊閉上嘴巴,雙手抱胸,神情戒備的跳出他的三米開外:“我告訴你啊……你休想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我我我我……我會咬舌自盡的!”說著,她伸出舌頭就將牙齒放了上去。墨隕有些哭笑不得,見她如此,居然有了些想要逗她的興趣。他突然走上來,大手一把將她摟在懷裏邪邪壞笑道:“緋兒,我真的好愛你,跟著寧裴不如跟著我,我仍舊能夠給你無盡的疼愛,寧裴能給的,不能給的,我通通都給你!”“死變態你給我走開!”她慌了,不停的錘著他的胸部咒罵,小臉氣得通紅:“走開啊,誰要跟著你了,你這個自大狂,我藍緋兒才不會跟你這種死不要臉的人在一起,走開啊啊!”墨隕輕輕一笑,絲毫不為她的話感到氣憤,他道:“寧裴有什麼好的?難不成他床上功夫好?我也不弱,緋兒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寧死不屈,你敢對我怎麼樣,我我,我就,我就真的死給你看!”哎呀,太不要臉了,簡直太不要臉了。想她藍緋兒活了這麼多年,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墨隕這麼不要臉的男人,死纏爛打的真的好煩,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這麼令人作嘔的男人?見她要動真格了,墨隕很快便鬆開她,也沒在打算逗弄她下去。俊臉上的笑意突然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你笑什麼?”藍緋兒見他突然就邪笑起來,神情立刻戒備起來。他一聲冷哼,什麼話也不說,隻是這樣靜靜的凝視她,那種眼神,仿佛要將她洞穿似得。“還有沒有事兒?沒事請你出去,我要睡覺了謝謝!”藍緋兒冷冷道。“把嘴張開!”墨隕突然淡淡的說了句。“什麼?”她像是什麼也沒有聽清楚似得衝著他挑挑眉,臉色也變了些。看這個家夥的表情就知道他幹不出什麼好事兒,而且現在她又在他們手裏,秦應芸那個老女人就想利用她來對付寧裴,說不定墨隕今天過來就是想逼她就範的。哼,她誓死不屈!“我讓你把嘴張開,最好別讓我說第三遍!”墨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恐怖了。藍緋兒心頭一驚,一向欺軟怕硬的她開始有些哆嗦了,濃密的睫毛不停的眨巴眨巴:“那個……什、什麼?你讓我把嘴張開幹什麼?”“讓你張開就張開,你知不知道你很囉嗦?”墨隕皺眉,雙眸一凝,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藍緋兒更加緊張,平時墨隕雖然壞,但還是對她比較可以的,也沒有說像今天這樣凶她。“我,我憑什麼聽你的?”她往後退了幾步,全副武裝的戒備起來,身體的各個器官都拉響了警報。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保佑,讓我藍緋兒逃出魔掌吧!“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墨隕黑眸一閃,口氣就變得凶狠起來。他突然上前,一把抓住藍緋兒的下巴,將她的嘴被迫張開,就往著嘴裏塞了一樣東西,還讓她強迫吞下去。“咳咳……咳咳……咳咳……”一鬆開,藍緋兒就彎著腰咳嗽個不停,小臉漲的通紅,還用自己的手伸進嘴裏去掏,可是什麼都掏不出來:“你……咳咳,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你放心,你暫時還死不了。這是一種慢性毒藥,從今天算起,發病時間大概就是我母親六十歲生日那天。”他笑的陰邪,燈光下就連俊臉也覺得有些猙獰了,那一刻,藍緋兒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從前墨隕的影子,她像是看見了另一個陌生人,一個完全不在乎她生死的壞人。她甚至都懷疑,墨隕從前說的那些喜歡她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失望的看著他。“你放心,寧裴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的,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你。”他邪笑道。“做這些,就是為了打敗寧裴?”“不然呢?”他挑挑眉,接著道:“不為了他,我又怎麼會舍得傷害你?”“虛偽,虛偽!”藍緋兒突然對著他一陣暴吼:“你這個卑鄙無恥虛偽的禽獸!”“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一直就是這樣,多幾個少幾個形容詞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嗬嗬”兩笑,看起來什麼也不在乎,但是瞳孔深處稍縱即逝的暗流欺騙了她,卻沒有騙過他自己。“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就算你贏得了全世界又能怎麼樣?贏過寧裴,就真的那麼重要嗎?可以讓你用自己的良知、友情和一切來換取?”“是!”他認真的看著她,說的堅定不已。“你……”藍緋兒氣得跳腳,抬手狠狠的指著他,四目相對時,她忽然從他堅定的眸底看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流華,不知為何,有那麼一秒,她的心一陣陣刺痛,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她總覺得他的眼神,讓人……心疼?“算了!”歎口氣,她撇過了頭:“我不想跟你這種人多說什麼。”她筆直的走向門口,將大門打開,狠狠的瞪著他:“我要休息了,麻煩請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墨隕淡淡一笑,也沒有在說什麼,雙手插兜,擦過她的身體,筆直的走了出去。他一走,藍緋兒就將房門重重的關上,然後靠在門背後沉默良久,趕忙將手指伸向自己的喉嚨,想將他給的那顆毒藥吐出來,可是卻無濟於事。她真的不敢相信墨隕會用她的命來威脅寧裴,她一直以為他雖然想贏,可心底並不壞,因為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墨隕的眼睛,那麼善良,那麼清澈,他不該會這麼做的,嗬嗬……難道真的是她錯了嗎?藍緋兒是不是太天真?“老爸,老媽失蹤好多天了,你怎麼不派人去找啊?”寧家,藍樂樂闖進寧裴的書房,站在他桌子對麵就凶神惡煞的瞪著他,一副‘你這個丈夫也太不稱職’的表情。寧裴一愣,放下手中的鋼筆,對著藍樂樂微微一笑,道:“老爸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樂樂乖,先到一旁玩去,如果你實在無聊,我讓凱文叔叔把奇奇接過來陪你好不好?”“你哄小孩子啊?”藍樂樂雙手叉腰不依不饒的瞪著他:“我就要老媽,什麼叫‘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那老爸的意思就是,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老媽更重要的事?我聽說老媽好像被墨隕抓去了,如果是真的那可就糟了,老爸你不但不焦急,反而看起來非常平靜!”“這件事老爸自有主張!”“少臭美!”藍樂樂嘟著唇:“反正我認為,老媽在秦應芸那裏多呆一天,危險就多一分!”她可沒忘記老媽當初是怎麼掉進河裏的,那都是被逼出來的,墨隕那裏,簡直是魔鬼庫。“好了樂樂,老爸不會讓老媽受傷,相信我!”“可是我很想老媽!”藍樂樂說著,就嘟著唇低下了頭,可憐巴巴的說:“沒有老媽在身邊,感覺怪怪的,就好像少了什麼似得。”寧裴對著她微笑,看著自己乖巧的寶貝女兒,他的眸也顯得慈愛了。或許對於這個女兒,他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對她的愛,不過,他是真的愛她!就好像藍樂樂愛他們一樣的愛!兩人談論著,凱文卻突然從門外進來,他看了看藍樂樂,然後將目光對向了寧裴,恭敬的嚴肅道:“Boss,偽盜門掌門人伏企行在門外,說是要見你!”“伏企行?”寧裴瞳光一閃,有些欣喜。“師公?我師公來啦?”聞言,藍樂樂立刻興奮的望著凱文。“是!”凱文道。寧裴難得的激動,直接一拍書桌站起來,大喝:“好!他來了就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快讓他進來。”這一次,我寧裴,一定要讓秦應芸那老巫婆俯首稱臣!一個多月後。秦應芸的六十大壽鬧得沸沸揚揚,但她卻隻請了偽盜門和寧裴兩家,她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可以說是不言而喻。“你幹什麼?放開我!”臥室裏,藍緋兒被墨隕強製性按坐在梳妝台前,她顯得很抗拒。墨隕俯下身,透過麵前的鏡子凝視著一臉怒氣的藍緋兒,他笑道:“這麼久沒見他,你一定想他想的發瘋才對。不打扮漂亮的,又怎麼能讓他眼前一亮呢?”他忽然湊近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在藍緋兒耳蝸裏響起:“今晚,誰都不是主角,你才是!”鏡中的藍緋兒,早就被人強製性換上了一套雪白的晚禮服,長長的秀發披散下來,即使沒有化妝,也顯得那麼純淨、美麗。隻不過……這麼美的她,看起來臉色卻很不好。“我是不會做你的棋子的。”她說的義憤填膺,如果可以,真是恨不得將墨隕殺了。他輕輕一笑,側過頭,看著鏡中像朵聖潔百合的她,在她臉上落下一個淡淡的吻。隨後起身,對著早就候在一旁的化妝師冷冷道:“記得把藍小姐打扮漂亮點,我要讓她成為今晚最大的亮點,誰都……不能夠取代!”“是的墨先生,我們一定照辦,請您放心好了!”漂亮的化妝師立刻甜美的應道。“我不化,誰都不準碰我,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又想玩什麼花招?”透過鏡子,藍緋兒衝著微笑的墨隕憤恨的咆哮起來,弄得一旁的化妝師們為難的看著他。他衝著化妝師揮揮手,淡淡道:“你們先出去等著,半小時後在進來。”他這麼一說,化妝師也就怪怪出去了。其他人一走,房內一下子就隻剩藍緋兒和墨隕了。“你又想幹嘛?”她皺著眉頭,齜牙咧嘴的瞪著他。現在的藍緋兒,看著他就覺得煩。“你對我的態度可謂是一天比一天差!”他淺淺一笑,拉過她旁邊的凳子就坐了上去,接著道:“不過我不在乎,因為現在的我,不會在期盼你對我能有什麼好感。”“算你還有自知之明!”藍緋兒嗤之以鼻,搬著自己的凳子往後退了幾步,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墨隕又是一笑,居然跟著她的動作將自己的凳子朝著她挪了挪。他一靠近,藍緋兒就瞪著他,然後皺眉,把自己的板凳就朝後挪了挪,她挪,他也挪,兩個人看起來幼稚起來。最後,藍緋兒挪到牆角,實在沒有後退的地方,她幹脆倏地站起來,雙手叉腰哇哇大叫:“喂、我說,你到底想幹嘛?你知不知道我看著你就心情差啊?有事兒說事,沒事兒滾!”“還記得上次我給你吃的那顆毒藥嗎?”他在沒了動作,淺笑著看著她。“你以為你拍古裝劇啊?還毒藥類,吃了又怎麼樣?老娘不怕死!”藍緋兒義正言辭。墨隕噗哧一下就被她古怪的表情逗樂了,放進兜裏的手又掏出一枚同樣顏色的丸子,不懷好意道:“有了這枚,你那枚的毒才會在三小時後發作,所以,我現在是特意來送給你的!”聞言,藍緋兒瞳光一閃,心裏咯噔了。原來我吃進去的那個東西沒有墨隕手裏的丸子是不會發作的?那我以後不就沒事?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讓我吃你的丸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除非我藍緋兒是傻子,不對,就算傻子也不會吃的!我得想辦法逃過去。“最好別動歪腦筋,你是逃不掉的!”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咄咄逼人道。倏地,他就朝她後麵揚了揚下巴,慵懶的說:“你往後看看,仔細瞧瞧窗外那些是什麼!”“什嘛?”藍緋兒瞪著他,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往後挪,靠著窗邊,將目光往下看了看。哎呀媽呀,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下麵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人守在那裏?嗚嗚嗚……她藍緋兒算是徹底玩兒完了,恐怕想要逃出去,比登天還難啊。見她有些害怕的樣子,墨隕忍不住就又笑起來,她的每一個表情,總是能夠讓他笑起來,大概寧裴也是因為這樣,才會這麼在乎她吧,藍緋兒這個女人,的確是與眾不同!“你又笑什麼?”藍緋兒皺眉,居然笑得那麼惡心。“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就把它吃了!”他收斂了些笑,緩緩說道。“做夢!”藍緋兒死死瞪著他。哈,讓我吃毒藥?天底下有這麼白癡的人嗎?自己把自己推向閻王爺?還真當她藍緋兒是腦殘啊?“好,你不吃可以,我也不逼你!”他突然雙手抱胸,將身子靠在梳妝櫃上,筆直的凝視著藍緋兒,笑的很壞:“如果你不吃,那麼我今天就耐著不走了,你也休想見到寧裴,我會讓他親眼看到你是如何在我身下叫的!”“你……你……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藍緋兒被墨隕氣的臉紅脖子粗。“那你到底選擇什麼?”他慵懶道:“還有,希望你下次能換個新鮮點的台詞,每次都是罵那麼幾句,聽久了,會覺得沒有新意,打擊力度還不夠強!”藍緋兒氣的渾身顫抖,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她現在算是發現了,墨隕什麼時候變得跟個痞子似得了?竟然會說出這麼……這麼……“幽默”的話,弄得她哭笑不得。“可不可以兩樣都不選?”囧,她竟然還能這麼心平氣和跟他對話?“你認為呢?”挑挑眉,墨隕含笑道。好吧,她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因為如果換做寧裴,他也會這麼回答她。那麼既然硬的不行,她來軟的可不可以?緊要關頭,還是不能跟墨隕硬碰硬,畢竟也碰不過他呀,況且,他們曾經還算有些交情,她拉下臉來好好求求他,或許行得通?藍緋兒果真是行動派,剛剛才一想到,就立刻狗腿的衝著墨隕走過去。竟然拉起他的胳膊搖搖晃晃的撒起嬌來:“隕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再怎麼說,你以前跟寧裴還是好兄弟呢,而且你們身上還有血緣關係不是嗎?我們從前也很有交情的嘛,你就行行好,跟我們握手言和好不好?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多一個敵人,還不如多一個朋友!”天啦,我自己都忍不住汗我自己,沒文化,真可怕!墨隕輕輕一笑:“緋兒,要知道,如果一個月前你跟我說這些或許還有用,但現在……NO!”藍緋兒臉上的表情立刻垮下來,她倏地鬆開他,沒好氣道:“好!算我藍緋兒看錯人了。”墨隕將那顆丸子遞給她,淡淡說:“那現在能告訴我,你的選擇了嗎?”藍緋兒狠狠瞪著他,呆站了良久,心一橫,抓起他手上的丸子就往自己嘴裏塞,當著他的麵咀嚼起來:“現在滿意了吧?既然東西我已經吃了,那你可以滾了!”墨隕一笑,然後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轉過身,衝著門外的化妝師喊道:“你們可以進來了。”“我說了我不化妝!”藍緋兒吼了起來。“你無從選擇!”墨隕拉下臉來,無情道。隨後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那些化妝師見狀,隻能硬著頭皮朝著藍緋兒走過來,即便是她非常抗拒,他們也隻能那麼做。樓下大廳已經來了很多人,除了伏企行以外,偽盜門的人差不多該來的都來了。“大師兄,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咱們偽盜門跟秦應芸這個女人還有聯係啊!”老四賊頭賊腦的湊近一臉清冷的花子漆,疑惑的問。花子漆沒有開口,倒是身旁穿的幹淨正式的老六文縐縐的解釋道:“正所謂,有朋自遠方來,想必秦老太也是好客之人!”老四忍了,老五湊近老六道:“要不是這裏這麼多人,我一定揍的你天昏地暗。”老六嗬嗬一笑:“非也非也。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五師兄若要教導師弟,師弟一定悉心受教!”“媽呀我受不了了,是誰把他放出來的?”老五捂著耳朵哇哇大叫,要不是在外麵,他一定脫下自己的皮鞋就往著老六頭上猛敲。“嗨呀……五師兄,你不叫歧視六師兄嘛!”在一旁的老七不依了,嬌滴滴的走過來用蘭花指撫了撫老五的手臂,道:“其實六師兄作詩的樣子,挺Man的!”“走開啦死人妖!”老五不耐煩的吼道。“啊,五師兄,你竟然……你竟然這麼說人家?”聞言,老七大受打擊,眼裏就有了淚:“你還說人家是人妖,嗚嗚嗚……小師妹在的時候你們才不敢這麼說人家呢,樂樂在的時候你們也不敢這麼對人家,現在嫌棄我了,嗚嗚嗚……”“惡……惡……惡……”呆在一邊再也看不下去的老二老三,捂著肚子就對著地上狂吐起來。一直沒開口的花子漆皺了皺眉,淡淡道:“好了,你們幾個別胡鬧了,好好呆著吧!”大師兄一發話,所有的人都收斂了,乖乖呆在一旁,該坐的坐,該站的站,要吃的吃,不吃的就傻站著別動。秦應芸還沒有出來,隻是一些女傭服務生在場內維持著秩序,不過即便如此,今天的排場還是挺大的。畢竟,她秦應芸現在有墨隕撐著,還是多多少少要講究些台麵。不多時,寧裴就帶著他的隨身手下凱文到了。還是那一如既往的清冷,周身自帶一股拒人於千裏的氣質,俊逸的麵龐是多少女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模樣,可惜的是……太冷了。更可惜的是……名草有主!就在這時,秦應芸和墨隕兩母子也出來了。秦應芸看著墨隕,低聲問道:“給她吃了嗎?”“嗯……”墨隕點頭應答,目光越過人群,注視到寧裴身上。“哼,吃了就好,今日所有的大權,都掌握在我手中了,哈哈哈哈!”秦應芸在墨隕耳旁笑著,寧裴卻走了過來,對著她客氣的笑著。“姑姑,這麼久不見,您還是那麼年輕。”他回頭,身後的凱文向他遞過來一個精美的盒子,寧裴拿在手中,笑了笑,就朝著秦應芸遞過去,道:“這是您的好侄子特意送給您的禮物,這東西可是侄兒精心挑選,姑姑要不要打開來看看?或許,您會非常非常滿意呢?”“嗬……”秦應芸接過那個盒子就隨手遞給了身後的手下,衝著寧裴說道:“寧少爺還真是客氣了,我怕你送的禮物我看見了會激動的合不攏嘴,你這麼有心,我當然會仔細的瞧瞧。”寧裴挑眉:“那姑姑為何現在不打開看看?遲了些怕是會後悔!”秦應芸瞪著他,嘴角隻是笑,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她一聲冷哼,就吩咐身旁的手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為寧少爺搬張椅子來坐,要是怠慢了我這位貴客,你們擔當得起嗎?”“是,老夫人!”手下聽後,趕忙答應著去搬椅子了。說完,秦應芸就不屑冷哼一聲走開了,隻留下了墨隕和寧裴二人在一邊呆著。寧裴一見著墨隕,就又笑了起來,隻是笑的一如既往的危險:“墨少,許久不見了,不知我家緋兒在你這裏可還住得習慣?有沒有給墨少添什麼麻煩?”“寧少這是哪裏的話!”墨隕嗬嗬脆笑:“寧少的老婆,我墨隕當然會照顧的特別周到,緋兒也很聽話,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什麼添麻煩之說,如果寧少不嫌棄,讓她一直留在這裏,我也非常樂意,畢竟,寧少這位美麗的妻子著實討人歡喜。”“既然緋兒住的習慣,墨少也不覺得麻煩,那麼你想讓她住多久都沒關係!”他笑道。“哦?寧少當真舍得?”“舍得舍不得,不都住下了麼?緋兒能夠拉攏我跟墨少之間的關係,何樂而不為?”“嗬。我怎麼不知道,一向高高在上的寧少什麼時候變得需要一個女人來當調節劑了?”“墨少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寧裴突然湊近他,在他耳旁勾起邪惡的唇角,溫聲細語道:“有些事情一旦揭露,也不知道我跟墨少是該慶賀呢,還是該悲哀。”墨隕側過頭,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寧少爺有事不妨直說,何必拐彎抹角?”聞言,寧裴就這麼脆笑起來。他深深的看了墨隕一眼,慵懶的坐上了一旁的椅子,說出的話聽起來有些挑釁:“可我一向喜歡拐彎抹角。”“你……”墨隕顯然有些氣惱了,狠狠的瞪著他,卻一言不發。遠處的秦應芸看著兩人咄咄逼人的架勢,嘴角很快就牽起了一抹笑意,眸裏,一片陰狠。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看著墨隕跟寧裴鬥得死去活來,她就靜坐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那種滋味,別提有多爽了。即便是親兒子又如何?在她秦應芸眼裏,從來就沒有什麼親情,她可是比老虎還毒的毒牙,她的親情,早在三十幾年前就被扼殺了,現在的她,隻有冷血!“哼,你們就鬥吧鬥吧,最好鬥得兩敗俱傷,哈哈哈,這樣我才解恨啊,哈哈!”她收斂了笑,在二樓的樓梯口觀望大廳裏的一舉一動,目光四下張望,似乎是在找著什麼,可來來回回瞧了好幾遍,也沒有看到她想找的,頓時,她握緊了雙拳:“我看你能躲到何時!”說著,她清冷的轉過身,帶著華貴的氣質上了樓。藍緋兒被化妝師強行化了妝,她本就長得不差,再加上施了粉裝,整張臉看起來更是漂亮的不行,粉嘟嘟的,大眼睛晶瑩剔透,配上雪白的晚禮服,看起來更是美麗的要迷死人。“藍小姐可真漂亮啊,我當化妝師這麼多年,很少見過您這麼漂亮的女人!”化妝師小姐在一旁脅肩諂笑道,藍緋兒一聽就知道是奉承的話,要不是看在墨隕的身份上,說不定這些化妝師早就給她白眼了,哪還能這麼有耐心的為她化妝?還拍她藍緋兒的馬屁?她勉強的衝著她們笑了笑,然後指了指門口:“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吧?”“當然可以,您請!”“嗬嗬嗬……那就謝謝了!”她趕忙從座位上站起來,提起裙角就往外走。剛到門口,就碰到正要進來的秦應芸。藍緋兒眨巴著眼睛退了幾步,看著秦應芸一臉怒氣的老臉,她支支吾吾戒備道:“你你你……你來做什麼?今天你是主角,怎麼不去招呼客人?”“我秦應芸,怕是還輪不到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來教?”她凶狠道。藍緋兒立刻囧了,低下頭小聲嘀咕道:“誰要教你了,不過就是個被男人拋棄的棄婦而已。”“你說什麼?”秦應芸突然怒道。藍緋兒在心頭驚呼她一大把年紀聽力還這麼好,趕忙狗腿道:“啊哈哈哈,沒什麼,我還能說什麼啊?我說你保養的怎麼這麼好,明明已經……六十歲了,看起來還跟個小姑娘似得貌美如花,想當年一定迷死不少男人吧?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也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少在這兒拍馬屁,哼,我可不吃你這套,還是收起你這些小把戲。”她憤恨的看著藍緋兒,左右打量了她的著裝,忽然就笑了起來:“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小女人的魅力究竟有多大,今晚,主角的位置我可以毫不保留的讓給你,因為隻有你才能讓墨隕和寧裴勢不兩立!”“他們勢不兩立對你有什麼好處?”藍緋兒皺眉就吼了起來:“一個是你親兒子,一個是你親侄兒,你怎麼這麼狠心?他們可是兄弟!”“他們是兄弟沒錯,但有一點你錯了!”秦應芸含笑看著她。藍緋兒想等著她說下去,但她卻遲遲不肯解釋,隻是走上前一步一步朝著藍緋兒逼近:“我雖然討厭你,可又忍不住要喜歡你,如果沒有你,我怎麼能夠看到墨隕和寧裴變成如今的場麵?你倒是幫了我不少!”“我不知道做這些,你得到了什麼權勢好處。”她簡直根本不配為人母,心機這麼重,人家說,虎毒不食子,她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這樣的女人,究竟是怎麼活在這世上的?“權勢我一點都得不到,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好處!”秦應芸淒美一笑,隨後剪瞳一閃,剛才那抹憂鬱的眼神便逝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狠毒:“可這樣給我精神上無限的快感,哈哈哈!”“瘋子,真是個十足的瘋子!”藍緋兒忍不住就罵了起來。“瘋?我可不瘋!我就是太過於清醒,才會活的這麼累,要是瘋了,那還好了,無憂無慮,什麼都不顧,該有多好?哈哈。”說著說著,她又笑起來,笑的陰森森的,讓藍緋兒忍不住都要毛骨悚然,這死老太婆怎麼笑的跟鼇拜似得?沒救了,太可怕了。不過她剛才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感覺上她的想法好像很偏激似得,不過不管她曾經有過怎樣錐心刺骨的經曆,也不該變成如今這樣吧?哎……看來還真應了那句話,壞女人都是被男人逼出來的,這不,秦應芸就是個最好的例子,被男人傷成什麼樣了?嘿嘿,其實她藍緋兒還挺佩服那個男人的,連秦應芸這麼可怕的女人都敢招惹,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藍緋兒也沒在接話,因為她的確不知道該跟這個可惡的女人說些什麼好,反正她現在已經成為他們的人質了,氣也不是,罵也不是,還不如高高興興的過一天,隻要相信寧裴就好!“怎麼不說話了?”見藍緋兒一個人悶在一旁低頭沉思著什麼,秦應芸有些不悅了。“你要我說什麼?”藍緋兒狐疑的看著她,難道她過來就是希望她和她說些有的沒的?“我以為你應該有話要跟我說!”秦應芸忽然就笑了起來,藍緋兒心頭一緊,身上的所有汗毛都豎了起來,說實話,秦應芸這個老巫婆真的很不適合笑,比哭還讓人驚慌。“貌似沒有,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您慢走,不送!”藍緋兒狗腿的笑起來。“你沒有,我有!”她一喝,嚇得藍緋兒半天沒回過神!看來這女人真不是什麼好惹的料,藍緋兒實在想不通,天底下還有哪個男人的小宇宙能夠將秦應芸完全控製住,駕馭不了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傷害她呀!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好吧,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我洗耳恭聽!”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說的十分委屈。秦應芸瞪著她,沉聲冷哼著,然後很隨意的坐到了藍緋兒對麵的沙發上,還威嚴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發,震聲吼道:“坐過來!”藍緋兒渾身一哆嗦,耷拉著耳朵就乖乖的坐了過去,嗚嗚嗚……原諒我的沒出息吧!一坐下,秦應芸就側過身來看著她,得意道:“墨隕是不是給你吃了什麼東西?”她這麼一問,藍緋兒算是明白了,原來秦應芸過來,就是為了檢查墨隕有沒有給她吃毒藥的,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相信,看來這樣的女人的確太過謹慎了。她大概是害怕墨隕背著她搞什麼小動作,所以才起了些疑心。嗬嗬……不過她是太過多心了,墨隕可是愛她的。“哼!”一說起這個,藍緋兒就有了氣,神馬害怕的情緒就通通消散了。她看著秦應芸的眼神也帶了些敵意:“吃了又怎麼樣?大不了就是一死,你們兩母子,沒一個好東西!”“我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掉!”秦應芸滿意的笑起來,也忽略掉藍緋兒對她的辱罵。“你跟寧裴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置他於死地不可?”“這你不用管,隻要你是他的弱點就成。”她得意的笑起來,這一切,不都是她精心策劃的麼?現實讓寧裴娶了藍緋兒過門,然後讓他慢慢的愛上她,一步一步成為寧裴的弱點!“好吧,反正我是說什麼都沒用!你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吧?”藍緋兒憋住氣,看著她。秦應芸挑眉涼笑,伸出自己的手就往著藍緋兒臉上摸了摸:“我可得提醒你,今晚是個緊要關頭,你可別耍什麼花招。不過我看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但我還是要警告你,如果你敢做出什麼讓我看不順眼的事,我會讓你們偽盜門的人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她威脅道。藍緋兒皺眉,目光一凝:“你太小瞧偽盜門的弟兄了,我們可不是吃素的!”“對!你們的確不是吃素的,可你別忘了,這是我秦應芸的地盤,既然我敢讓他們來,自然有我的道理,耍花招的話,傷不起的,可是你們自己!”藍緋兒立刻囧了,這麼前衛的字眼,這個老女人還會用?不過她也不是吃幹飯的:“你放心,我都這樣了,身體裏還不知道被你們灌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是想作祟也作不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就喜歡你這種貪生怕死的女人,哈哈哈!”秦應芸拍了拍她的臉蛋,笑的無比囂張。對於藍緋兒這種毫無威脅力的女人,她秦應芸真是越來越喜歡了。你說寧裴和墨隕兩個那麼不錯的男人為什麼會愛上她呢?她哪裏好了?夠蠢、夠笨、夠無能,她要是個男人,就算藍緋兒主動投懷送抱,她也不會多瞧一眼,這樣的女人,對自己的前途,完全沒有幫助,她隻會拖後腿罷了。可竟然還有人為她死去活來,看來,傻子還不止一個!“嘿嘿嘿。”藍緋兒倏地衝著秦應芸推出一抹又難看,又做作的假笑:“謝謝您老誇張,我這人沒什麼嗜好,最大的優點就是貪生怕死,欺軟怕硬。”聞言,秦應芸立刻拉下臉來,從沙發上站起來,對著藍緋兒嗤之以鼻道:“真是不要臉!”她說著,又衝著她冷哼一聲,隨後才卷著一股怒火筆直的走了出去,在沒有回過頭來。藍緋兒對著秦應芸的背影做鬼臉,然後將白眼往天花板上翻了翻,提起裙角就火急火燎的衝出房門。她要出去打探打探情況先,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寧裴了,也不知道他想她了沒有。還有偽盜門的弟兄,她更是好久好久都沒有見到,她好想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五師兄六師兄七師兄他們噢。好像就自從把樂樂生下來過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了吧?嗚嗚嗚。這樣想著,藍緋兒就筆直的下了樓,剛走到樓道口,老遠就發現偽盜門那群師兄們在下麵打鬧。今天秦應芸在碩大的客廳裏布置的花樣也不少,果然是有錢人,連排場也這麼大。“大師兄二師兄……”她提起裙角,跺跺跺的跑下樓,瘋也似的朝著偽盜門久日不見的人衝過去,臉上笑的合不攏嘴。“啊,小師妹!”除了花子漆還鎮定以外,其餘六個望向藍緋兒這邊,已經迫不及待的吼起來。老七更誇張,他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朝著藍緋兒這邊衝過來,告了狀:“小師妹,嗚嗚……人家終於見到你了,你都不知道剛才五師兄有多可惡,他說人家是人妖啦!”“那個,七師兄啊……”藍緋兒話還沒有說完,就慘叫一聲往著前麵撲,“轟!”的一聲栽在地上。她像是一隻八爪魚一樣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舌頭還舔到了地麵。她抬起頭,就可憐巴巴的與老七對哭起來:“嗚嗚嗚……七、師、兄……嗚嗚嗚嗚……”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齊齊將自己的眼睛捂住,一副‘咱丟不起這人’的模樣,站的老遠。“嗚嗚嗚……師兄,你們有沒有良心?這麼久沒見到我,不興奮也就算了,看著我摔在地上還不過來拉我一把,哎唷……痛死了,我的骨頭快要散架了!”藍緋兒嗷嗷直叫。倒是花子漆優雅的走過來,蹲下身,握著她的手,看著她時,眼裏是一如既往清澈的光。他俊眉微蹙,話裏有了些責備:“隔了這麼久,還是像個冒失鬼!”藍緋兒嘟著唇,就被他拉了起來,她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突然就覺得自己在花子漆麵前永遠像個小孩子:“大師兄……”她一換,就猛地撲過去一把將他抱住,腦袋在他懷裏不停蹭著:“大師兄,我好想你啊,還是你最關心我,嗚嗚嗚……大師兄……嗚嗚……”“大師兄還沒死呢,瞧你哭的跟個淚人似得!”老五在一旁打趣道。“就是嘛!”老七扁著嘴跟著說道:“小師妹,你別哭,你一哭,我也想哭,哇嗚……”老二不滿的白了眼老七:“還真是哪裏熱鬧,哪裏就有你瞎摻和!”“非也非也……”老六搖頭晃到道:“正所謂……”“所謂你娘啊!”老三老四異口同聲,左右各一拳給老六捶在臉上。藍緋兒見狀,立刻噗哧一聲笑出來。嗬嗬……他們偽盜門經過這麼久,原來還是老樣子啊,可愛的師兄們,總是喜歡打打鬧鬧,看起來像是動真格,但隻有她知道,他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每個人都很在乎對方。大概就是因為感情深的已經不分彼此了,才會這麼隨意。藍緋兒一下樓,寧裴在老遠就注視到了她,看著她摔倒,看著她衝著偽盜門那群人笑,還看著她安靜的倒在花子漆懷裏。雖然他知道藍緋兒跟偽盜門的關係,但不管怎樣,看著她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他心裏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舒服,如果換做以前,他早就暴跳如雷了,現在的寧裴,其實已經為藍緋兒改變了很多,有很多事,他都盡可能的容忍她,隻因為在乎!不過此時,他真的很氣憤,雙拳緊握,恨不得衝過去直接一拳湊在花子漆臉上,不過,他卻必須淡定。“樂樂呢?”幾位師兄說著說著,話鋒一轉,提到了藍樂樂。四下張望,卻沒有發現他們朝思暮想的那個小丫頭。要知道,在沒有藍樂樂的日子裏,他們在偽盜門真是度日如年啊!聞言,藍緋兒也差異的四下張望,小嘴裏嘟嚷著:“不知道啊,我也不清楚寧裴有沒有帶她來這裏,我先去找找,待會兒看見了就把她帶過來見你們!”“好啊好啊!好久沒有看見我們的樂樂了,特想念她!”眾師兄連連點頭,一臉欣喜。藍緋兒點點頭,就一瘸一拐的往著人群走去。哎喲,我的娘喂,這鞋跟高就不說了,跟還這麼細,真是怕她不會摔啊?墨隕啊墨隕,這筆帳咱們先記著,要是我藍緋兒今晚能夠活著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咱們等著瞧吧!哼!哎喲……我的腳啊,疼死了。就在她鬱悶的時候,目光卻在不經意間對上寧裴深邃的黑眸,她倏地興奮的裂開唇角,就踮起腳尖朝著他衝過去,還很白目的揮了揮手:“寧裴……寧裴……我在這裏……”站在寧裴身旁的凱文忍不住狠抽嘴角,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藍樂樂童鞋會經常說她老媽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白癡了,看來,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中的那般讓人……汗顏!藍緋兒筆直的撲向寧裴懷裏,也不管旁邊是不是有人,就甜蜜的在他薄唇上吻了一口,然後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將身體縮進他懷裏,閉上眼睛嗅著他身上的香味,高興的不亦樂乎:“嘿嘿,還是這個味兒,身上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哦,看來你這一個月都守身如玉呢!”身後的凱文更是抽抽的厲害,嘴角抽,眼角抽,鼻子抽,耳朵抽,渾身都抽。藍緋兒高興不已,可是麵前的男人卻是一臉清冷,那樣子就跟麵癱患者似得,無情得很!藍緋兒抬起小腦袋,狐疑的看著他,皺了眉頭:“喂、幹嘛一張死人臉?見到我不高興麼?”寧裴瞪著她,不悅低吼:“我看你在別的男人懷裏挺開心的,沒想到還能想起我,難得!”凱文憋住笑,他當是什麼呢,原來是Boss在吃醋,他就說嘛,一向視藍緋兒如命的男人,今天怎麼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裏,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走過來,非但沒有反應,還頂著黑如包公的臉。哈哈哈……他今天算是見識了,原來Boss真的還會吃醋啊,可是卻挺可愛的。藍緋兒有些囧了,原來寧裴是為了這事兒生氣?她一扁嘴,就拉著他胸前的衣領撒嬌了:“哎呀,別生氣嘛,我跟他們隻有親情,又沒有別的,畢竟那麼久沒有見到,難不成我還要跟他們隔很遠嗎?嗚嗚嗚……你生氣的樣子好不可耐啦,大不了沒有下次了嘛!”“藍緋兒,我真想在這裏要了你!”寧裴一字一頓,咬牙道。頓時,她臉頰就爆紅起來,不好意思的用眼神偷瞄了身後憋住笑的凱文,睫毛撲閃撲閃,在對上寧裴炙熱的眸時,紅暈更是爬上了脖子,就連那顆小心髒也撲通撲通跳起來。她慌忙壓低聲音道:“你你你,你說什麼啊,這裏這麼多人,死寧裴,你你……”藍緋兒又氣又羞。寧裴卻勾起唇角,邪邪一笑,湊近她,在她耳旁壞笑著吹氣:“怎麼?分開了一個多月,你不寂寞?緋兒……別忘了,我可是個正常男人,你這麼久沒有滿足我,你說,我該如何罰你?”他的熱氣透過藍緋兒的耳蝸傳進心底,弄得她身體一陣酥麻:“但,但現在也不該說這個!”“你信不信,我真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要了你,隻要你忍住不叫!”他微熱的嗓音又一次傳來,大手理了理她蓬鬆的長裙,眼神一片貓魅:“為什麼我一看見你,就控製不住渴望?”藍緋兒心頭一晃,躲閃著他的眼神,羞的無地自容:“你……你壞死了,每次那個的時候,你你你……你比老虎都還猛,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叫……”天啦,說完這些話,藍緋兒真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的臉埋進土裏,寧裴!寧裴!我我我,我真想殺了你!“可是緋兒,我真的很想你,怎麼辦?我現在,有些忍不住了!”他纖長的大手在她小臉上遊走著,那曖昧的氣息四射,讓藍緋兒有點輕飄飄的感覺,心裏突然就有些了顫抖。“可、可以,可以換個地方!”她鼓起腮幫子看著他,想要用這種方式盡量掩飾自己的尷尬,卻沒想到,越是這樣,她的臉頰紅的越是厲害。寧裴深深的凝視她,邪笑著,然後示意藍緋兒從他身上下來。她一下來,他就雙手插兜,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似得往外走了。藍緋兒愣在原地,偷偷的瞥了眼站在那裏紋絲不動的凱文,他正衝著她揚揚眉,微笑道:“希望夫人跟Boss玩的愉快!”這下,她更是如受驚的小兔跺跺跺的跟著寧裴的方向跑去!天啦,太丟臉了,簡直太丟臉了,她不活了,她不活了啦!藍緋兒果然沒有猜錯,她就知道寧裴要帶她到墨家的地下停車場。寧裴今天開的是一輛加長林肯,後車座裏的空間位置很大很大,足夠那啥啥啥的了。看見寧裴已經在裏麵等她了,她在外麵不好意思的偷笑好一會兒,才打開車門,緩緩踏了進去。車門一關上,她還來不及反應,就猛地被身後的男人抱住,粗濃的鼻息已經在她的耳畔響起:“緋兒……你有沒有想我?”他用鼻子在她肩上狠狠嗅著她的體香。他的動作迫使她也開始微喘起來,她乖乖點點頭:“想,我很想很想你,發瘋似得想。”藍緋兒這麼一說,寧裴已經受不住了,隔著障礙物,就用自己小腹的硬物開始在她臀上摩擦著,俊臉上已經被****渲染了一層水霧,就連說出的話也沙啞了:“緋兒……想我了嗎?”她咽了咽口水,顯得有些難為情,還未等她開口說話,他就猛地將她轉過來。“啊……”她輕輕低吼,兩個人就一起倒入寬大的沙發。“嗯……”她皺眉低哼。神馬保守的,神馬矜持的,通通見鬼去吧!在自己男人麵前,裝的太死板了不行,要不然他們就要去瞧別的女人了。他淺淺一笑,在她肩頭咬了一口,很顯然,寧裴很喜歡她這樣。或許,藍緋兒這種回應,讓他有一種雀躍感,滿足感和自信!她能夠大大的滿足他的尊嚴!這種感覺消失了一個多月又重新回到兩人身邊,那種身心的默契獨一無二,或許隻有寧裴才能夠給她這種萬般享受的感覺。她永遠記得一句話:把身體給自己最愛的人,是最自己身體的最高獎賞。她現在,就是在獎賞自己,給自己最大最大的獎賞。時光在變,時間在變,事在變,物在變,人也跟著在變。現在的藍緋兒,已經習慣了有寧裴的存在,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她都會一直愛著他,想要讓他永遠記住她,記住……曾經還有那麼一個女人,讓他無比快樂過!一滴淚悄然劃過臉龐,落在了他沒有察覺到的地方,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它就這麼……落下了。如果她逃不出此劫,可不可以讓她化作他頭上的一根青絲,永永遠遠的守在他身旁?寧裴沒有直接說話,而是仔細的凝視著她好一會兒,那種眼神,似乎想要將她洞穿,眸裏有說不出的複雜。那深黑的眼瞼,一下子就有了淩厲的光彩,即便是他一言不發,也讓人覺得他什麼都懂,他就是個高級科學探測儀,任何事都瞞不過他的雙眼。藍緋兒看著他那種深不可測的眼神,忽然就說不出話來,氣氛倏地怪異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不知過了多久,他清冷的聲音漸漸響起,帶著些威嚴。“怎麼可能?”她微微一笑,話說的極遛,沒有任何不對勁的語氣在裏麵:“我能有什麼事瞞得過你?我一個眼神,你就能夠猜到我在想什麼,我哪還敢瞞著你?”接著又是一陣沉默,他眯起鳳眸,危險的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笑臉,濃眉似挑非挑,冷淡的薄唇讓空氣的熱度忽地一落千丈,即便是剛才火熱過,藍緋兒還是覺得冷,刺骨的冷。“我在問一遍!”他絕冷道,臉色立刻拉下來,不再柔情:“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她照常搖搖頭,非常堅決,為了怕他起疑心,還故意支起身子,主動去吻著他的唇、他的肩,想要讓他從這裏投入起來,忘掉所有的一切,跟她盡情歡愛。“你知道我沒有耐心!”他寒冷的語氣生硬的響起,讓她所有的動作都變得僵硬了。“別這樣好嗎?”她認真的看著他:“真的沒有,請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任何事瞞著你。不要破壞我們現在營造的氣氛,我隻想你徹徹底底愛我一次,就這樣,沒有別的了!”“你確定?”他深深的往著她,挑了挑劍眉,臉色看起來很不好,黑沉的厲害。“別生氣,我又哪裏惹到你了嘛?我說的都是事實,寧裴……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他怔怔的看著她,仿佛要將她洞穿似得,好久好久,才清冷的點點頭:“好,我相信你!”說話時,他的眸裏一片絕情。而後,極為快速的穿好衣服,帶著那股黑壓壓的若大冷氣鑽出車子,頭也不回的走掉了。“寧裴……寧裴……寧裴……”藍緋兒趴在車窗上,無論自己怎麼喚他,他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無情的往前走。“唉……”藍緋兒皺眉,重重的歎口氣,趕緊抓起車內的衣服往身上套,跳下車,就急急忙忙跑去追他了。看著他雙手插兜冷冷的走在前麵,她衝上去就抓著他的胳膊,臉部表情十分的糾結:“寧裴,你怎麼又生氣了?我又哪裏做錯了嘛,我道歉好不好?別生我氣啦!”他愣在原地看著她,說的凶狠:“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壓根兒就不願意相信我!”“不是,我沒有不相信你!”她搖搖頭,一臉無奈:“我愛你,我也最相信你。我真的很怕你生我氣,我也知道自己老是惹你生氣,我老是犯錯,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嘛!”“別岔開話題!”他冷冷道:“你知道我想問什麼。”藍緋兒立刻更為糾結了,她的眉蹙得前所未有的緊,拉著他的胳膊死死不放手:“我真的沒有事瞞著你,你讓我說什麼嘛?難道要我編造一個謊言欺騙你嗎?”“如果你願意,那你編好了!”他清冷開口,眸裏的怒火一下就燃燒起來。“好好好,我又說錯話了,我們別吵架!”她妥協著,苦苦的看著他。藍緋兒最害怕的就是寧裴生氣,他一生氣,她就慌了,她害怕他不理她。就向從前一樣,她把他氣到,他差點就跟別的女人上了床,她最害怕的就是寧裴為了跟她賭氣去找別的女人,所以她才惶恐。“我沒有想要跟你吵,我隻想你跟我說實話!”他淡淡道,表情看起來還是那麼難看。藍緋兒欲言又止,她怎麼可能說?難道要她說她被秦應芸母子下了毒?毒會在三小時之內發作,給她下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投降?她怎麼可能這麼傻?要是寧裴投降了,就什麼都完了,秦應芸一定會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形。所以,她藍緋兒寧可死,也不要看著寧裴輸!“你到底哪裏看出來我有事瞞著你了?”她顯得有些無語。寧裴瞳光一冽,麵朝她,一步步逼近:“緋兒,我們認識多久了?你難道認為,我寧裴在這麼久的時間內,不會花心思去研究自己心愛女人的心思?你隻要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說,你如何瞞得了我?我早跟你說過,我不喜歡耍花招的女人,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我身邊,全心全意的愛我,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會陪著你一起承擔!”“難道,你就一定相信自己沒有判斷錯誤的時候嗎?”藍緋兒咬著下唇。“你說呢?”他挑了挑眉,從兜裏伸出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臉可以更加準確的對著他,四目相對時,她的眼神毫無焦點的躲閃著他一層不變的冷眸,她在心虛!這樣的對視隻僅僅維持了一分鍾不到,藍緋兒就渾身鬆懈,立刻歎起氣來:“好吧,我承認我什麼事都瞞不了你,我承認我有心事,我承認是我不對,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說!”他直接忽略她的道歉,冷冷問道。“其實我……”藍緋兒咽了咽口水,低下頭,躲閃著他淩厲的眼神,兩隻小手交纏在一起,擰成了麻花:“其實我……”她睫毛忽閃忽閃,顯得有些緊張:“其實我,我,我……我……”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想要胡亂編一個理由,她想說她在這一個月裏愛上墨隕了,這樣徹徹底底傷害寧裴一次,要是她真的死了,他就不會那麼難過才對。可是,轉念一想,這樣滑稽的理由,寧裴是不會相信的!她想說自己被墨隕給強迫了,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隻會更加激怒寧裴,讓他直接衝進去殺了墨隕,這樣會造成壽宴一片混亂,情況反而對他不利!可是,她真的不能告訴他自己中毒的事情啦,這樣……這樣……她真的怕他擔心。“我等了很久了!”他不耐煩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眉目緊皺。藍緋兒瞳光一閃,猛地抬頭看著他,然後深呼吸一口氣,視死如歸的說道:“我懷孕了!”“什麼?”他半眯著眸,似乎有些沒回過神。藍緋兒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著實嚇了一跳,不過緊要關頭能想到這個理由,她真的太慶幸了。她深深的凝視著他,向他靠近幾步,就拉起了寧裴兩邊的手,鼓足勇氣道:“我說,我懷孕了,我又懷了你的寶寶。所以,剛才在車裏,我才想要極力滿足你,以後你會忍很久!”寧裴一聲輕笑,顯然不信:“藍緋兒你知道嗎?你這個理由……很爛!”“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我懷孕了!”她極為認真的看著他。“懷孕?”他又一次挑了挑濃眉,嘲諷的笑起來:“既然懷孕,你會半天吞吞吐吐說不出?你會表現的那麼為難,那麼難以啟齒?我很早以前就說過,我寧裴最討厭別人把我當傻子!”“我剛才那是因為……那是因為……”她眼珠子在眼眶裏打轉,好半天,想出了理由:“我害怕你會不喜歡這個寶寶,畢竟我們已經有了樂樂,而且啊,我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留下他,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下,而且那個時候我還半癡半傻的,我害怕寶寶生下來是個傻子怎麼辦?”天啦,說這些話的時候,藍緋兒的背脊全是冷汗,她不知道自己的理由為什麼到後麵就越說越順口,但她也害怕寧裴那麼聰明的人不容易欺騙,要是那樣,她就真的在沒有理由了。“你確定沒有騙我?”“確定,我非常確定!”藍緋兒嚴肅的看著他,猛地點點頭。“我再問最後一次,你是不是真的沒有騙我?如果我發現情況不對,你知道後果!”“是!報告長官,我也很認真的告訴你,我……說的句句屬實。報告完畢,請首長指示!”見寧裴有些鬆口,為了營造氣氛,藍緋兒開始調皮的緩和場麵,心裏卻長長的舒口氣。他一下子被她逗樂了,伸出大手在她鼻梁上曖昧的刮了起來,然後一把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柔聲道:“傻瓜,隻要是我們的孩子,不管他生下來是人也好,怪獸也好,我都愛!”藍緋兒矯蹭的拍了拍他壯碩的胸脯,不滿的吼道:“什麼叫‘不管我生出的是人也好,怪獸也好,你都愛’啊?我又不是妖精,還能生出了怪物啊?哄人都不會!”“你就是妖精!”他微微一笑,衝著她不懷好意的眨眨眼睛:“你就是隻會勾人的小妖精!”她衝著他吐著舌頭做鬼臉,然後甜蜜的將自己的腦袋全部埋進他的胸膛,突然就感覺很滿足。即便是真的會死,她也會躺在他懷裏幸福的死掉,死後,將靈魂藏起來,等到黑白無常走了以後,她就可以永永遠遠守護在他身邊,替他選一個賢惠的成熟的懂事的好妻子,不惹他生氣,在他累的時候幫他捶背,給他講笑話聽,永遠忠臣於他,她會覺得好開心好開心。他們進去的時候,壽宴也算正式開始了。秦應芸出來主持大局,而墨隕就冷靜的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從人群中越到門口,第一眼就將藍緋兒看見了。秦應芸站在樓道的高處,笑意盈盈的對著下麵的人,道:“今天,很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壽宴,特別是我們偽盜門的新朋友。”她將目光對向偽盜門那群人,在人群中掃視一眼,問:“素來聽說偽盜門伏掌門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高人,不知你們當中,哪位才是?”花子漆上前一步,彬彬有禮道:“師父一直喜歡在外麵闖蕩,所以他不知道今天是秦老夫人的壽辰,希望夫人不要見怪!”聞言,秦應芸不怒反笑:“不怪不怪,相信伏掌門會給我秦應芸這個麵子,他會來的!”花子漆笑了笑,沒有做任何解釋。秦應芸將目光又一次掃了掃眾人,最後落到寧裴臉上。她輕輕一笑,就看向他身旁的藍緋兒,對著下麵除偽盜門和寧裴以外另一波在社會上很有名望的人道:“今天不僅僅是讓大家來參加我的聚會,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此話一出,下麵就有人在竊竊私語了,雖然聽不太清他們到底在議論什麼,但很顯然那些人對秦應芸這個女人的話題很感興趣。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墨隕,墨隕點點頭,然後下了台階,從人群中穿過時,他們自動為他讓開一條寬敞的道,以便讓他很順利的走到藍緋兒麵前。一走進,他就衝著她微笑,然後伸出了手去邀請她。藍緋兒皺眉,抬頭看了看身旁的寧裴,寧裴衝著她點點頭,她這才放心的將自己的手交給墨隕。墨隕朝著寧裴深深笑了笑,就拉著藍緋兒到秦應芸身邊去了。藍緋兒就納悶了。秦應芸和墨隕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要把她拉到人群最顯眼的地方來?難道他們是要開始利用她了?不是吧?既然這樣,那寧裴為什麼還甘心將她放過去?這不是羊入虎口嗎?要是萬一事態混亂起來,那該怎麼辦?她還害怕寧裴會為了她投降呢!墨隕將藍緋兒牽到了秦應芸身邊,秦應芸對著她笑得隨和,還很溫柔的拉起她的手,對著眾人莞爾而笑:“想必大家都覺得納悶,大家可能會猜想,這麼漂亮的小姐,到底是誰?她為什麼會從寧裴少爺那裏走過來,又為什麼會跟我站到這裏!”頓了頓,她接著說:“大家其實不必猜疑,有件事大家或許還不太了解,寧裴少爺其實是我秦應芸的親侄子。而我身旁的這位漂亮的小姐,她就是我的兒媳,今天我讓自己的侄子帶著嫂子出來見見大家,公開我們墨家神秘的大少奶奶!”聞言,藍緋兒雙眸大瞪,想掙紮,可是現在下麵站了那麼多有背景的人,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麼亂子,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她必須要冷靜,先看看大家的反應再說。想了想,她將目光注視到不遠處的寧裴身上,他隻是冷靜的看著她笑,並未有怒意。底下一片嘩然,臉上表情皆是難以置信。他們實在想不到,藍緋兒竟然會是墨隕的老婆。“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她應該是寧總的女人啊!”下麵,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頓時,場內一片沸騰,大家都瞪大雙眸,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的確是記錯了……”秦應芸冷靜的笑著:“我剛才已經說過,寧裴少爺是我的侄子,所以大家見到他跟我兒媳在一起,難免會誤會。”“不對啊,他們好像連孩子都有了!寧總曾經還親自承認過這位小姐是他的女人,難不成是墨總奪人所愛?”此話一出,會場裏的人大概明白了,在這人群之中,還有記者混入。很顯然,秦應芸也是知道裏麵有記者,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的鎮定自若。“墨總,請問您是不是真的奪了哥哥的女人?”“請問您霸占嫂嫂有沒有覺得愧疚之類的?”“請問您是什麼時候跟藍小姐背叛了寧總的?難不成他們之間的孩子其實也是你的?”狗仔果然不愧為狗仔,秦應芸隻稍稍那麼一點,他們就根據自己手中的資料開始展開了一係列的詢問,甚至有的,還將自己的話筒毫不避諱的拿了出來。“墨總,我們想請您當麵澄清一下。”墨隕被記者包圍住,不僅沒有覺得慌亂和無措,反而笑容灌麵。他大手一拉,就將藍緋兒拉倒了自己懷裏,當著眾人的麵,從兜裏掏出了他們的結婚證,舉在記者麵前,看著寧裴時,眸裏帶著挑釁,他道:“我想各位是誤會了,我跟藍小姐情投意合,早在六年多前就結婚了,你們怎麼能夠說我奪人所愛呢?當然,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社會上那些報刊雜誌難免會亂寫些八卦。就像母親說的那樣,寧少爺隻是盡一個做哥哥的責任,跟我妻子並沒有什麼不好的關係,以後還請大家不要汙蔑我哥哥,他很照顧我們夫妻的!”“寧總,請問墨總說的都是事實嗎?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當著大家的麵公開承認藍小姐是您的女人呢?難道你們兩兄弟同時愛上同一個女人嗎?”“為什麼會有人傳言你們有了孩子,可藍小姐又跟墨總結婚了?”頓時,矛頭就毫不顧忌的對向了寧裴,所有的記者都將他圍的水泄不通,即便是凱文在寧裴麵前擋著,還是避免不了某些狗仔的靠近。但他們也隻是敢靠近一點點而已,因為寧裴嘴角雖然是笑著的,可那雙眸和周遭的氣質卻讓人覺得害怕,他們也隻能敬而遠之。他清淡的看了看上麵的秦應芸和墨隕。秦應芸一臉得意,墨隕神色寧靜,而藍緋兒卻是一臉焦急,她不知道寧裴會怎麼說,她有些擔心,又有些緊張了。寧裴輕輕一笑,將目光很快從他們身上抽了回來,接著脆聲朗朗道:“藍小姐,的確是墨少爺的合法妻子,但,她也是我寧裴的女人,我女兒藍樂樂的親生母親。”這下,場內像是炸開鍋一般,眾人都瞪大難以置信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記者也是瘋狂的拿出自己的筆做著筆記,這可是條特大特勁爆的新聞,恐怕明天各大商報的頭版頭條都會是今天的場麵,太震撼了,千百年難以一遇,他們當然要好好抓住此次機會。“那您的意思是您早就成為了墨總和墨太太之間的第三者?是您背著自己的弟弟與弟媳芳心暗許?”“請問墨太太有哪一點吸引寧總的,會讓您不惜撕裂兄弟之間的感情也要與她在一起?”“請問這六年多來,墨總就一點也沒有察覺嗎?或者說,他根本管不了你們,才會縱容你們如此的公開。”記者一麵問著寧裴,有些就拿著話筒跑到墨隕和藍緋兒身邊。“墨總,您被戴了這麼多年綠帽子,難道就一點也不生氣嗎?不覺得這樣會損壞男人的尊嚴?還是說,墨總還是太顧念兄弟之情,所以甘願與自己的哥哥共侍一妻?”“墨太太,請問您是使了什麼媚術才將這麼優秀的兩個男人吸引住的?”“請問您有沒有勾引過寧總?”藍緋兒被記者七嘴八舌問的一陣煩躁,耳朵也開始嗡嗡作響。她捂住雙耳,不停的搖頭,大吼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跟墨隕除了結婚證以外,我們是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做過!”“那就是說,您嫁入墨家當少奶奶,卻把自己的身體給了寧總?這樣,您又是墨家少奶奶,又是寧總的情人,藍小姐是認為這樣自己就得到了兩邊的財產嗎?”“不是,不是,你們誤會了!”藍緋兒極力解釋,場麵顯得有些混亂了。“根據最新調查出來的數據顯示,藍小姐似乎是寧總的前妻?您真的是在十六歲就嫁給了寧總的是嗎?那究竟是寧總搶奪了墨總的女人,還是您一腳踩兩船?”這更是一條非常勁爆的消息,比之前所有糾結的故事還要更為震撼!有些不知情的記者和社會人士當場就愣住了。看來,他們今天誰都沒有白來,說不定還會因為這條新聞,記者連連升官,商場的人士也得到某些好處……藍緋兒也是驚恐的瞪大眼睛,無助的目光隻能惶恐的向著寧裴這邊掃過來。不過,他也被記者重重包圍,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求救的信號。“大師兄,小師妹有難,你怎麼都不過去幫幫忙啊?”老二上前幾步,焦急的看著冷在一旁旁觀的花子漆,鬱悶的直跺腳。“是啊大師兄……”老三也跟著叫道:“我們幾個就你最聰明,你還是想想辦法吧,小師妹被那些記者這麼問著,怎麼能夠吃得消呢?你不是很疼愛她的嗎?怎麼能夠忍受她受難?”“大師兄啊,你要是再不出手幫忙,我們可就衝出去了!”一向急性子的老五急忙喊道。花子漆一下攔住他,冷冷道:“此事讓小師妹自己解決,我們出麵隻會讓事情更糟!”“大師兄啊,你看看小師妹,我們要是在不幫她,她會哭的,我們是她的好師兄,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說著,老四也急得跳腳,老七在一旁就哇哇大哭起來。老六還算鎮定,他與花子漆並肩站到一起,衝著大家道:“師兄們此言差矣,正所謂,物極必反。若我們強出頭之,小師妹必將會被大家誤解為花心之人,畢竟在這種風口浪尖,我們要走一步算百步才是!”“你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老五嚷嚷了:“我們是她的師兄,記者還會亂寫不成?”老六搖搖頭,歎息道:“就目前情況而言,小師妹與寧裴的關係本應是哥哥與弟媳,可也變味之,我們這群師兄,也止不住會被如何寫。所以,我們還是隻可遠觀也!”“我也你妹啊!”老三衝著老六大喝,一拳就朝著他的臉捶了過去。“嗚嗚……小師妹好可憐,為什麼我們隻能袖手旁觀?嗚嗚嗚……”老七哭哭啼啼慘叫道。花子漆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選擇不插手是對的,因為他相信,這一切的一切,絕對是有人刻意而為。僅憑他的分析能力和觀察能力,他就知道,秦應芸生日宴上能有記者出現,肯定是有人背後搗鬼。要論權勢,他們不可能連幾個小小的記者都攔不住。記者還在嘈雜的詢問著,問出的問題越來越犀利,越來越難以入耳,他們似乎問的有些太過於忘我,甚至不記得這是誰的地盤,他們質問的對象有多大的勢力了。寧裴輕輕一笑,居然奇跡般的向記者解釋道:“我跟緋兒是真心相愛,就這麼簡單。”“那藍小姐嫁給墨總又是怎麼回事?”一位膽子較大的女記者衝了出來,獨特的問。寧裴撇過深邃的眼睛,淡淡的看著她,目光有意無意就看向她胸前掛的上崗證,嘴角忽然就有了若有似無的邪魅,他衝著她笑的和煦。那一笑,讓女記者有頃刻的呆愣,差點就忘了自己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臉頰一紅,她的表情就變得尷尬起來:“請、請寧總解釋一下。”“你想聽我怎麼解釋?”他聲音極為有磁性,對著女記者說話時,動聽柔軟的能夠讓她渾身酥麻,她的心也開始怦怦直跳,在心裏不停狂喊:他好帥,好溫柔啊!“隨,隨便寧總想說什麼都行!”女記者臉頰爆紅,說出的話也變得嬌柔起來。寧裴唇角慵懶一勾,仿若躺在水中妖媚的睡蓮花緩緩繁開,點亮了大廳裏的一切。天啦……真的好帥好溫柔哦,他對我笑了耶,難道是看上我了?難道是對我有意思?哇哇哇,我該怎麼辦?他是寧裴耶,我興奮的要暈了,他真的看上我了嗎?萬一他私下聯係我,讓我當他的情人怎麼辦?我該同意嗎?他剛才好像有觀察我的名字耶,天啦天啦……我今天出門踩到****了嗎?他真的是在對我笑,不會是在做夢吧?天啊,心跳的好快,我該怎麼辦?“我想說……”寧裴貓媚一笑,雙手插兜,就著這個姿勢就朝著女記者俯下身,在她耳邊溫柔的吐氣。他一靠近,她就感覺渾身觸電,身上所有的血液都開始倒流,腦袋一片空白,頭頂一陣陣暈眩,要不是在場有很多人,她一定會控製不住的尖叫起來。看著她花癡到極點的表情,寧裴唇角一深,在她耳旁輕輕道:“你以後都不用在這行混了!”倏地,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女記者剛才還嬌柔花癡的嘴角就猛地僵住了,酡紅的臉蛋立刻煞白,就連那雙眼睛也變得暗淡無光起來,她整個人呆愣在原地,瞬間石化。寧裴清冷一笑,然後頂著那雙絕寒的眸擦過她的肩無情的走了。他一走,就有其他女記者朝著剛才那名女記者花癡的圍了過去,她們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看著她興奮道:“怎麼樣怎麼樣?寧總對你說了什麼?”“看他的樣子好像看上你了,天啦,小茹你運氣太好了,他是寧裴耶!”“你終於實在自己的夢想找上有錢人了,以後都不用工作了!”“為什麼我的運氣就沒有這麼好?啊啊啊小茹,我好嫉妒你呀!”“……”那些花癡女記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