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兒望著那小宮女厲聲道:“什麼事情這樣慌張,也不怕嚇到皇子。”
那小宮女哪裏想到殿中會有如此多的主子,然而這件事卻又不得不說,她望了望欣貴嬪,又望了望另一邊坐著的肖美人:“娘娘,暴室中的那個侍衛自盡了。留下一封血書,上麵是……”
“侍衛?暴室中關的是哪裏的侍衛?”上官婉兒淡淡的問。
然而那小宮女支支吾吾道:“沿溪宮侍衛。”
沿溪宮,那正是肖美人住的宮殿。如今的沿溪宮已經大不如前,自從欣貴嬪搬走以後皇上一個月也去不了幾次。“肖美人,你可是知道這件事?”
肖美人忙跪於地上,全身發抖,然而卻開始哭啼。“娘娘,臣妾並非想害死他。隻是他說欣貴嬪所懷的孩子是他的,臣妾認為他瘋了便將他關入了暴室。”她轉而看了一眼來報訊的宮女,“近日皇後娘娘壽辰,不可打擾到娘娘的興致。”
欣貴嬪一聽便知道這件事是衝著自己而來,侍衛的死應當是早已安排好的。她望著上官婉兒,見後者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依舊是那份母儀天下的樣子。
“娘娘,皇上下朝過來了,如今已經到了宮門前了。”小順子走進殿內,轉而通報著。
上官婉兒一聽,淡淡的笑道:“看來是已經準備好的了。”
“婉兒,朕來看你。”龍芯的明黃se影子出現在宮門前,然而站在那裏卻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要進入這個大殿。身邊的麗婕妤笑嗬嗬的走了過來,“皇上,怎麼不進去呢!”
龍芯的眉頭已經糾結而起,原本是想開開心心的來陪上官婉兒慶祝生辰,然而卻遇見了這種事情。
上官婉兒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而對一旁的奶娘道:“把羽離帶進去。”
“母後,羽離要在這裏陪著你。”
良兒走過來笑了笑:“羽離乖,你母後同父皇有話要說,你先同奶娘進去玩!”
龍芯望了一眼,“為何不讓皇兒也看清楚?難道你真的做了什麼?”
上官婉兒笑道:“皇上為何這樣問?侍衛之事婉兒剛剛知曉,看來皇上比婉兒知道的還早。”
龍芯忽然間感覺上官婉兒很是陌生,若是從前她定然不會用這種語氣同自己說話。“思露同朕一起過來的,遠遠到宮門前便抓住了這個人。他不是你宮中的小太監麼?為何要忙著去暴室收屍?”
上官婉兒淡定的望了一眼龍芯身旁的麗婕妤,含笑道:“婕妤當真是聰明,可惜,本宮沒做過的事情,即使婕妤栽贓也無用。”
宋思露冷冷一笑:“皇後娘娘無非是要出去懷有皇子的欣貴嬪,何必要害死宮中侍衛,辱了皇家臉麵?”
“婕妤有和證據說是本宮安排的這一切?”
麗婕妤微微一笑,“皇上也在,那就讓肖美人說說如何?”
肖美人一聽,一臉恐懼的望著麗婕妤,然後爬到龍芯的腳邊:“臣妾不知,全是皇後娘娘讓臣妾那麼做的。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上官婉兒一愣,轉而淡然一笑,“原來,早已經安排好了。這個壽宴,隻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龍芯望著她,心中忽然刺痛,“婉兒,你告訴朕,這不是你做的對麼?”
上官婉兒笑道:“若臣妾說不是,皇上可否相信?”
龍芯歎了口氣,“朕相信。”
雪依舊下著,靜靜的飄落到未央宮的每個角落。上官婉兒望著那個明黃se的影子,轉而淡淡一笑:“不是臣妾。”她再也不語,走進了那殿後的寢宮。自從她成為皇後以後,龍芯再也沒有在未央宮留宿,然而此時她卻不恨他。
侍衛之事依舊追查,除了暫時被jin足的肖美人外,宮中似乎沒什麼變化。雖然說是測查,但是卻依舊查不出什麼。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昭帝二年的除夕正巧是一個好天氣,許久未見的月光清冷的灑下來,整個夜庭宮一片溫潤的景象。邊關的捷報讓南朝可以安定的過一個年,這樣的日子正是南朝百姓所希望的。楚南王的名聲越來越響,讓對方聞風喪膽。
夜庭宮的燈燭由青石雕刻成鏤空的燭台,可以擋風遮雨又不會影響燈光的照射。院中飄散著淡淡的梅花香氣,讓人聞一下便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