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也隻是欣賞秦睿博的韌勁兒,他比日本的男人高大帥氣,話不多,卻字字句句都實在,比那些滿嘴謊言的男人強上百倍。
黑澤奈美無可抑製的愛上了秦睿博,一追就是這麼多年,多次被拒絕,他家中有妻子,這都不重要,她一直認為隻要自己夠美貌溫柔,賢良大度,他就能看到她的好。
可是他沒有!他卻從來不多看她一眼,她不是沒主動追過他,可是師兄的態度一直很明確——他不喜歡她。
直到今日,黑澤奈美麵臨這一尷尬的場麵,她自嘲的想:奈美,這也是你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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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情過去之後,黑澤奈美再也沒找過趙初柳的麻煩,一切都像沒發生那樣,黑澤奈美認真的與傑森幾人談論事情,似乎毫無芥蒂。
趙初柳給秦睿博沏了杯茶放在他的麵前,側頭看了眼黑澤奈美,皺皺眉,終究沒有說什麼。
趙初柳並不像趙家所有的閨女那樣馬大哈,與之相反的是,趙初柳非但不傻,反而對於某些事很敏銳,這也許與她上一輩子的經曆有關,但當她察覺到那個日本女人的敵意之後,她不防備,才是真的傻吧?
那個女人的意圖太明顯了,她是為了秦睿博而來,目的明確,而她們狹路相逢,這是兩個不同民族的女人之間的戰爭,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可整個團隊的氣氛卻有些凝滯。
在這個團隊中,所有人都是秦睿博的同校同學,傑森與秦睿博的關係尤其好,他們當然都知道黑澤奈美的心思,隻是沒人點破。
秦睿博從百忙之中抬頭看著自己的妻子,她最近憔悴很多,他知道她並不比他輕鬆多少,她要照顧他們整個團隊所有人的飲食,這樣大的體力勞動之外,還要負責幫他整理一些文件,複印一些文件,他們現在連一台複印機都沒有,她時常要跑出很遠才能複印一份文件,這些秦睿博都知道。
他歉疚的握住趙初柳的手,柔聲對她說:“累不累?我看你臉色很不好。”
“不,我很好。”趙初柳掙開秦睿博的手,把臉頰的碎發別到耳後,又替秦睿博整理桌上的文件,分類,但由始至終,沒有再看秦睿博一眼。
身體上的疲憊,並不能真正的令趙初柳憔悴,她的疲憊在於別的女人的虎視眈眈與自己丈夫曖昧不明的態度。
她在想,是否,在秦睿博的心裏,他們的婚姻終究比不過他的事業?她想秦睿博跟所有人一樣清楚黑澤奈美的目的,那他為什麼還決定讓她加入這個團隊?難道他不知道,這樣的決定,會讓他們發生隔閡甚至爭吵?
趙初柳自認為是個能忍且大度的女人,可是當女人麵臨勢均力敵的情敵時,總是難免的小心眼兒,趙初柳忍不住惡意的去揣測秦睿博的心裏。
男人不都是這樣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晚上趙初柳在給其他人做飯的時候,黑澤奈美卻不請自來,她穿著能夠凸顯身材紅色緊身連衣裙,抱著雙臂靠在廚房的門上:“夫人在做什麼?不如說出來咱們探討探討,學長在日本的時候,我也常給他做吃的,都是我們日本的小吃,我記得師兄最愛吃我做的壽司,尤其是金槍魚壽司,每次都吃的一幹二淨。”
趙初柳解了圍裙,把圍裙掛會它原來的位置,她轉身,對黑澤奈美笑了笑:“沒什麼,都是些家常菜,睿博他沒什麼優點,就一樣好,嘴不挑,我做什麼他都愛吃。”
黑澤奈美點點頭,很是認同:“也是,學長就是這樣善解人意,以前在日本的時候,也有女生給他送吃的,學長還邀請我一起吃,雖然菜做的很難吃,但學長也會把它吃完,學長那時候跟我說,食物來之不易,浪費可恥。”
黑澤奈美一句一個以前在日本的時候,很明顯是在告訴趙初柳,秦睿博在日本的時光是有她陪伴的,女人都非常了解女人,知道她們在意什麼,黑澤奈美這一擊打得漂亮。
“說的也是,他可不就是這樣?太實在,所以即使是他不喜歡什麼日本菜,又或者是有人給他送什麼他不喜歡甚至稱得上是厭惡的壽司,他也會掛著笑臉對人家笑,讓人家誤會都他是喜歡這道菜的都不知道!”
這麼幾句話就想讓她認輸?!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