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在旁邊看了不由好笑,把淩東舞拉進一個無人的巷子,免得在大街上出醜,“別哭了,你不就是想要銀子嗎,我給你就是。”
淩東舞聽了莫離這句話,哭聲漸漸小了,但還是嗚嗚奄奄的停不下來,“你要在哭一會兒,賣香糖的可要收攤回家了!”
聽了莫離這句話,淩東舞立刻止住哭聲,從莫離手裏接過銀子,往賣香糖的攤子跑去。
蕭昊天見她終於不哭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淩東舞笑逐顏開的舉著香糖回來,見蕭昊天臭著一張臉,對他做了鬼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她少女甜美風華的臉上還帶有稚氣,回眸一笑,那眼波盈盈,如能醉人。蕭昊天見她臉上淚痕猶在,拿著個香糖就又笑如春花,天真無邪,仿佛全世界都沒有憂愁。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等回去在跟你算賬!”
見前麵一群人圍著個攤子,周澤率先擠了進去,蕭昊天等人也跟了進去,淩東舞‘吧唧吧唧’的舔著香糖靠在周澤身邊,周澤怕丟人,迅速閃身,一副‘我不認識她’的模樣。
哼,你走好了,正好我可以撈個靠前的位置,淩東舞大模大樣的站到周澤費力擠到的前排位置。
周澤氣的在後麵直向她揮拳,蕭昊天見狀無奈的搖搖頭。
原來是個文人在出對聯,賣詩文,對上他對聯的他送十文錢,對錯的送他五文錢,買他詩文的每首二十文。
看著他放在案上的裝錢盒子已經滿滿的,想必他定有些才學。
掛在牆上的紙上寫著一副上聯:“細羽家禽磚後死”
淩東舞不由說道:“粗毛野獸石先生”她的聲音清脆異常,如珠落玉盤,圍觀的幾十人齊齊把目光看向拿著香糖吃的淩東舞。
文人看著淩東舞不覺露出驚訝的神色,脫口而出,“南通州 ,北通州, 南北通州通南北 。”
淩東舞嗬嗬一笑,“這有何難,你先給錢。”
文人急著要她答案,伸手在案上抓了一把文錢給了她。
“東當鋪 ,西當鋪, 東西當鋪當東西 。”淩東舞說完,又‘吧唧吧唧’的舔香糖。
“蠶作繭繭抽絲 ,織就綾羅綢緞暖人間。”
淩東舞低頭看著手裏的文錢有富餘,就回答道:“狼生毫毫紮筆 寫出錦繡文章傳天下 。”
周圍人不覺發出讚歎,“小姑娘,好文采啊!”連周澤臉上都露出驚羨,對她側目相看。
“好,好,好,小姑娘,如果你能對上我這個絕對,我就把這裏所有的文錢都給你!”
“你說吧,但有言在先,如果我對不上來,我手裏的錢可不能還你!”淩東舞把拿著文錢的手背到身後。
眾人見她如此小孩兒姿態,不由哈哈笑了起來。
“魑魅魍魎四小鬼。”文人鄭重其事的說出他的絕對。
淩東舞不覺心裏暗笑,這個對子在自己的年代早過時了,她故作深沉的思索一會兒,“琴瑟琵琶八大王。”
“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犯邊,合手可拿”文人急說。
“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單戈為戰”淩東舞答的也快!
“小姑娘,在下服了。”文人對淩東舞一抱拳,把盒子裏麵的幾百文錢都遞給了她。
淩東舞不好意思起來,心想自己這樣真的是勝之不武,隻從盒子裏抓出三四十文錢,“我隻拿我應得的,你賺錢也不容易,其餘的我不要。”
人們見她這樣,更是對她交口稱讚,刮目相看了。
蕭昊天和莫離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