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是楓旭冉為皇子的妃子,但成為皇後的她竟是畫地為牢,再不踏出宮門。

“還請通報,許弋之女許沫離前來探望皇後娘娘。”沫離站在門前不卑不亢地說道。

門外的人衝她施了個禮,然後便進去通報。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裏麵響起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進來吧。”

“你便是許弋收的幹親?”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子背對著沫離跪坐在蒲團上。

沫離也柔聲回答“是”,那女子緩緩站起,轉過身來。

沫離看到她的樣貌後倒吸一口氣,女子不算精致美麗,但也算是脫俗,而且與許弋眉眼極像,隻是少了那份殺氣,多了一些柔弱與文靜。

“不錯,挺好的。”皇後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隨即問道,“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沫離點了點頭,“我想要見公主,但是她現在被禁足,說是要有皇上手諭方可入內。我不可能見到皇上,而且爹爹說若有事可以請您幫忙。”

皇後聽後“咯咯”笑了兩聲,像個小孩子一般。沫離算了一下,楓旭冉今年二十五,眼前的皇後應該也是大她沒幾歲而已。

“是小叔說的啊,”皇後笑著說道,然後轉身從內室拿出一張黃色的布帛遞給沫離,“這是他給我的,你拿著去吧。”

沫離有些不安地接了過去,“您是……幹爹的侄女?”

皇後點了點頭,麵帶欣喜,“我們算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我居於深宮,與死人無異,還好現在他又有了你。”

沫離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多謝皇後。”然後從袖中掏出一個紅包,“這是爹爹讓我帶給你的。”

那確實是許弋給的,但那是給她的,不是給皇後的。

皇後笑著搖了搖頭,“他是不可能給我紅包的,他隻會給我買糖葫蘆。”

許是因為想到了過往,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但也有了幾絲悲涼。

是啊,那都是過去了。

“你快去看看禾安吧,我就不方便前往了。”皇後說,“禾安也不容易,你和她多說說話。”

沫離點了點頭,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到了靜安宮門前,那幾個禁軍正要阻止,沫離便拿出聖旨,幾個禁軍急忙下跪。

“你沒事吧?”看著坐在桌前翻書的楓禾安,沫離問。

楓禾安停下翻書的手,抬頭說:“你不該來的。”

“我不知道該不該來,但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楓禾安麵帶疑色,如同第一次在這裏見到她時一樣,讓人覺得很舒服。

沫離坐在她的對麵,“我們第一次在這見時,你給我的感覺是識大體,有公主的氣質。而且你上一次對前往西君山的態度是安然處之,所以我不明白你為何會與皇上起了爭執。雖然你也說自己任性,但你的任性不應該在這方麵。”

楓禾安聽後垂眸,沉默了許久,“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當時怎麼了,突然就和皇兄起了爭執。還有那次宴會,總想要針對你……”她的聲音中帶著委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