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李晨語不想接他的話,雖然他是好意。
伸手幫他把麻繩結了開了。
趙半瞎知道剛剛那話惹的她心裏不舒服了,但該說的還是要說,下次還一樣會提醒她。
他也不在多言,看了看周圍,就著手收拾起來。
將地上的稻草籠到一處,又將散發著幽幽臭起的馬桶用稻草蓋住,略微一收拾請李晨語坐。
她也不客氣,坐在稻草上閉目養神。
趙半瞎坐在另一側,心裏盤算著怎麼多托些日子,李晨語現在的身體情況他不甚清楚,也猜的出來她傷的不輕。
沒多時,就有人從天窗留下的縫隙裏放下一壺水。
“哎,”那人朝下喊:“接著點,這是你們這幾天的水,接不住就甭想在喝水。”
趙半瞎起身將水壺從麻繩上解下,他掀開蓋子聞了聞了。
聞到一股土腥味兒,從水井裏打上來的水,難免帶著土腥味兒。他也不敢大意,從壺嘴出倒出些許水,用手掌接住,嚐了嚐。
他走南闖北的沒少長見識,對於水中略帶苦澀的味道,很快就判斷出:“水中下了迷藥,”接著蹙眉道:“很可能是對你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心。”
聞言,李晨語淡淡的笑了笑,道:“好奇心會害死貓,跟你一樣。”
當初若不是他好奇心太盛,哪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過這話說出來就尷尬了,趙半瞎訕訕一笑,將水壺放在角落。
第二天,伸頭伸腦朝地下室看的人來了好幾遭,見他們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沒有被迷藥放倒的跡象。
罵罵咧咧了幾句,就又等了一天。
李晨語在地府那麼久,不吃不喝十來天她也不會怎麼樣。趙半瞎就不一樣了,一來這幾天發生了那麼多事兒,他心裏又驚又急,那是身心疲憊。二來也是他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又渴又餓的滋味就有些受不住,臉色蒼白的不像樣。
李晨語見狀,就道:“迷藥喝不死人吧?你要是實在頂不住就去喝水。”
趙半瞎猶豫了片刻,終是搖頭拒絕:“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會帶咱們上去,你有傷在身,不好與他們起衝突,我也就隻能耍耍嘴上功夫,等實在頂不住了,我在嚐一嚐那迷藥是什麼味兒。”
他說的輕鬆,心裏卻沉甸甸的不是滋味兒,他是剛出牢房沒幾天,就又進了地牢,在天牢裏起碼不差水喝,但這地牢還要時刻擔心他們要使什麼幺蛾子,真真是心累啊!!!
他不樂意李晨語也就不勸了,就又開始閉眼內觀,操控這零星的一點的精神力衝擊脈絡,爭取能恢複一點是一點兒,這個該死的地牢裏,她相當不想待。
她操控著神識看向黑龍,它緊閉的雙眼似有察覺,很快就掀開了眼簾,碩大的龍目猶如一顆金黃色的寶珠。
“恢複的不錯,最多兩個月,你就能恢複如初了。”黑龍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了起來。
她沒辦法答話,但陰暗的環境下,帶著的笑臉清晰可見的是開心。
有外人在,黑龍知道她不能答話,叮囑她:萬事小心,就又閉上龍目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