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午時要用些什麼?”靈兒低垂這頭,她不太喜歡這人的眼眸,太鋒利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壓的她喘不過氣,與她對視時,不自覺的就想讓人躲避她的目光。

“什麼好吃來什麼,”李晨語看向對麵那個黑漆漆的腦袋,語氣淡淡道。

“是,”靈兒屈膝,規規矩矩的提食盒出去了。

獨坐的李晨語望向腕上的鈴鐺發呆,遁蹤鈴又在響,輕微的聲音不仔細聽聽不出來,但腕上輕輕的震動提醒這她,這個地方不適合她長待。

但趙半瞎怎麼辦,不能移動,更不能顛簸,她既沒錢又沒人,怎麼給他醫治,不管他嗎?她做不到。

她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趙半瞎對她的維護關切,李晨語都知道,她又怎麼能丟下他不管呢。

盡管她對趙半瞎沒那麼信任了。

但信任和救治他沒關係,她還不會混為一談。

“別響了,”李晨語厭煩的彈了彈胖鈴鐺,“你就算是響,我也不會走。”

趙半瞎的事兒迫在眉睫,麵對一桌子美食的人也沒了胃口。

李晨語盯著丫鬟給趙半瞎喂完藥後,就抬腳出了院子。

不大的院落幾步就走完了,李晨語拐個彎兒就遇見了洗硯。

“你來幹什麼?”洗硯緊張的後退一步,手條件反射的就扶在配劍上。

他平時不會把佩劍隨時帶在身上,但自從李晨語把那幾個給她下毒的人打個半死後,洗硯就一直劍不離身,睡覺都恨不得睜隻眼。

李晨語斜睨了他一眼,直直的躍過他。

輕車熟路的朝裏走。

“你又來幹什麼,我家爺正在換藥,”洗硯緊追這她咆哮,他也不敢離的太近,上次因為攔著不讓進,被她踢了一腳,他腿上現在還青著呢。

“你們家爺的身子我都看過,我不怕長針眼,”李晨語笑回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聞言,洗硯立時氣的暴跳如雷,額頭上的青筋都鼓出來了。

他也不耍嘴皮子了,惡狠狠的瞪了李晨語一眼,飛快的朝院子裏跑去。

李晨語一點逗弄他的心思也無,不緊不慢的跟著他進了季白待的外院。

“爺,她又來了。”

洗硯憤憤不平的關緊了房門,上前幫季白整理衣襟。

聞言,季白手上的速度更快了,幾下就將腰帶綁好。

“爺,您快把她趕走吧,”丫鬟成蕤撅這小嘴兒,抱怨道:“上次她把爺喜愛的墨菊都揪光了花瓣,可心疼死奴婢了,那是墨菊多難的啊,又開的那樣好,還是在這種季節,就那麼被她糟蹋了,太討人厭了。”

季白挑挑眉,並未吭聲。

“我討人厭的地方多了,”李晨語抬腳,哐當一聲,緊閉的門應聲而開,她神色淡淡的瞥像成蕤,“你要不要見識見識我有多討人厭?”

成蕤像一隻被驚嚇到的兔子,小跑這躲在季白身後,嘟囔道:“就不能敲敲門在進來嗎。”

李晨語也不在意她的話,隨意找了個地方就做下了。

“現在就去找神醫來,”她不拐彎不抹角得提出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