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纖細的拳頭,自上而下攜這風,朝李晨語背後打去。
成蕤目光中帶著狠辣,她曾是武林世家的女兒,因受過季白的恩情,她才會甘心情願的服侍季白,她早就看李晨語不順眼了,早就心癢的想與她較量一番了。
李晨語停下步伐,唇邊掛著的冷笑擴大。
成蕤眼前一花,驚恐瞪大雙眼。
啊——
纖細白嫩的拳頭鬆開,呈爪狀,虛抓在一起。
她好大的力氣,自己的手要斷了。成蕤咬這下唇,眸中起了一層水霧,咬著牙不肯在呼叫。
“就你這樣的速度還敢跟我動手,”李晨語嗬笑一聲鬆開手,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掃了幾人一眼。
被她眼風掃到的人,無不是心中一緊,皆在驚歎:她的速度好快,竟然看不清她是怎麼出手的。
“你不能進去,我家爺病了,”成蕤差點咬了舌頭,她怎麼就非要解釋那一句呢,她憑什麼要解釋,李晨語不能進就是不能進。
“哦,病啦?早說不是完了嗎,”李晨語沒好氣的撇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成蕤,甩這手原路返回了。
成蕤看著她的背影,氣的銀牙直咬。
“成蕤姐姐,別跟那樣的野蠻人一般計較。”
“沒規矩的人不知道好歹,姐姐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幾個丫鬟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給成蕤找台階。
成蕤的臉色始終難看得很,被勸解的多了也就扯這嘴角生硬的笑笑,她苦練武技數數十載,沒想到今天盡然一招沒出,就被一個小女孩兒打敗了,那她努力了那麼久,引以為傲的本事,算什麼!
季白很快就知道剛才的那一幕,他半倚在榻上,揉著發脹的頭,冷淡的看著跪倒在地的人。
“你沒錯。”
聞言,成蕤驚訝的抬頭,委屈的紅了眼。
“但你不該那麼衝動,你的武技與萬鈞比如何?”
成蕤慢慢垂下頭,羞愧又委屈的道:“婢子不如萬鈞。”
輕歎一聲,季白用手撐著頭,“明知萬鈞被李晨語打成那樣,你卻還要與她動手,可知錯在哪兒了?”
“是婢子,婢子……不知量力,”成蕤話中帶著哭音,垂這的臉上已經布滿淚痕,她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向季白,恨聲道:“爺放心,婢子定會苦練武技,打敗李晨語。”
季白閉了閉眼,頓覺頭更疼了,耐心的道:“遇但桀驁不馴的人時你隻會用武力?你的以德服人呢?”
他沒說的是,就算你努力一輩子也打不敗那個小妖怪。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倒不想承認李晨語難縫敵手,但連見喉封血的毒藥都耐何不了她,李晨語的本事遠在他的想象之外。
“爺?”成蕤淚眼婆娑的望向他,顫抖這唇,哽咽開口:“您也是知道她有多目中無人,沒有規矩的,三番五次的連翻硬闖,隔在平時有主子您發話不與她計較也就罷了,但您夜裏就發熱,剛剛睡下,婢子是怎麼也不會叫她進來胡鬧的。”
這番話衷心無比,又有理有據,況且李晨語卻是個蠻橫無理的人,季白也不好說什麼,甚是欣慰得點了點頭,“你起吧,以後不要與她動手,有事先稟了我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