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耳朵支楞了半天,也沒聽到一星半點兒有關這兩人身份兒的話,不免有些失望。
沒走幾步,就到一處院落前,大門緊閉。
有小廝眼明手快的上前拍門。
“來了,來了,”一聲大嗓門隔著門傳出來,“這麼大晚上的,那個拍門。”
呼啦一聲,門被一上了歲數的婆子拉開門。婆子瞪著眯瞪的雙眼,看清來人後就是一聲驚呼,噗通就跪在地上了,磕磕巴巴道:“老奴給五爺請安了。”
前幾日就聽說五爺要回來,沒想到怎的半夜來了這處,五爺來這處幹嘛。剛剛她還啐了幾口,五爺沒聽到吧!
婆子恨不得甩自己幾個嘴巴子,像她這樣的想見主子難的很,這次撞上五爺了,好印象沒留下,還差點被她給啐了。婆子不敢抬頭看,跪在地上裝死。
“先生跟晨兒就先住在這裏,若是住不開在調換院子。”季白是相當不放心把李晨語跟趙半瞎分開安排,有趙半瞎看著,時時在李晨語身邊說勸著,他還能放心點兒。
“長明園裏除了一個看門婆子外,別的都撤出來,沒有趙先生李少爺的吩咐不得隨意踏入。”季白目光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身旁跟著的老者身上。
“是,老奴這就進去安排,”老者應了一聲就跨進院子裏,對跪在地上還沒起身的婆子道:“隨我來,去把人都叫出來。”
婆子偷眼把外麵的人掃了一圈,哎哎應這,小跑這進去了。
“你們都散了,”季白回身對身後跟著的人吩咐。
還正在好奇季白為何不讓人好好伺候著貴客的眾人,聞言,行了一禮就退走了。
“嘖嘖,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李晨語倚在牆邊,半是譏諷半是羨慕的道。
提著燈籠的洗硯聞言,將燈籠朝旁邊移了移,他不想看見李晨語那張臉,瞧她說些話吧,真叫人氣悶。
季白淡淡笑了笑,解釋道:“家裏人多了規矩也就多了,我初一回來他們想露露臉兒,平時沒這麼多人。”
小夥子你說啥都晚了,你財大氣粗的模樣已經深深的印在腦海裏了。李晨語不明所以的笑著點頭。
她這副壞笑的模樣看的季白牙疼,她一定是把他當成肥羊了,近段時間她非得想方設法的吭他一筆不可。
上次在船上因為無意中被她看到幾隻把玩的金豬,李晨語眼睛亮的嚇人,那兩天天天要喝燕窩,要吃鮑魚,勸他給窮人灑銀子,美曰其名他銀子多的花不完,一個人富有不是富,要帶動周邊人,還說她仇富,看見有錢人就想坑。
“五爺,”管家去而複返,身後還跟著一串小丫頭,都是披頭散發,滿身的怨氣不開心。
她們隻是小丫頭,連等級也沒有,在長明園就是負責灑掃的,無論哪個院子也離不開灑掃丫頭啊,怎麼人還沒住進來先把她們給撤了,要知道,一個灑掃丫頭也是爭破頭爭來的,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撤了,回家可怎麼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