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半瞎無奈的撇了一眼看似不解,其實興趣滿滿的人。

“你就別嚇唬他了,看看怎麼辦,”歎了一聲,趙半瞎鬱悶了,“我怎麼會沒有一點兒的察覺呢,這不應該啊,是他太過厲害?”

“切,不是人家厲害,是你不行,”李晨語毫不客氣的糗人,麵上卻沒有什麼不屑的神色,“還有金陵的土地廟,那幫子廢品,這隻野鬼不定在那隻龜裏麵寄生多久了,土地廟裏竟然沒發現,這下好玩兒了。”

“小聲點兒,別被人聽到,”趙半瞎扭頭四顧了一番,打著手勢示意李晨語不要說話。

不遠處,正有幾人路過。

“行了,不說了,回去看看,今兒就留著兒不走了,”李晨語跳下欄杆,拍了拍手,朝聞春院走。

“慶總管,勞煩你安排一下,今天就住這兒了,”李晨語背著手走到木盆旁,烏龜背上散發的一縷黑霧像是在躲避什麼,呲溜一下鑽進木盆底部。但絲絲縷縷的黑霧擋也擋不住的往外冒。

李晨語好笑的勾了勾唇,伸手在空中劃了一下,黑霧受了驚嚇,噗的一下冒出一大股,形成朵蘑菇雲,散開是化成了絲線,又都鑽到木盆底部。

趙半瞎一隻盯著木盆,聚精會神的眼睛瞪了一下,他剛剛有那麼片刻的時間,看到了一股黑霧,一個眨眼間,黑霧就不見了。

他們看見了什麼,其他人自然不知曉。

“這龜可要抬下去?”大慶躬身,向李晨語請示。

“不用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有事兒我在找你。”

大慶撇了一眼動也不動的烏龜,想不明白這兩人守著這隻死物幹嘛,他還是多找幾個地方備著吧,到時好趕緊把這隻命運多舛的烏龜給埋了,看著怪隔應人的。

恭敬道:“有事兒您叫人通知在下,我留兩個人在百花齋,有事兒您盡管吩咐他們。

全升,老七,你們倆人留下,好好伺候。”

兩人應聲站出來。

年長一點的弓著身子,邊說便朝李晨語趙半瞎行禮,“小的是老七,任憑先生,少爺差遣。”

年輕的後生緊隨其後,“小的是全升。”

他們一個麵相憨厚老實,一個渾身透著機靈兒。

李晨語也不拒絕,撇了他們兩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閑人都走了,隻剩一個宋庭。

是夜,李晨語拒絕了盛宴,讓人做了幾樣粥,就這各色各味兒的點心,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兒。

內室,一張雕花床上,李晨語在黑燈瞎火的屋子裏打坐。

外麵打更的喊了兩趟,李晨語才睜開雙眼。

出了屋,去廂房叫了趙半瞎,兩人來到擱置木盆的走廊下。

“宋庭?”趙半瞎指了指左麵得廂房。

“嗯,”李晨語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被我給弄暈了,不到明天醒不來。”

“這個怎麼辦?我畫了幾張鎮魂符,先用那個試試,要是不行你再出手?”趙半瞎放下手裏的燈籠,掏出符紙讓李晨語看。

李晨語接過去,工工整整的鬼畫符,她是看不懂,就又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