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語展開雙臂,一把抱住了季白的手臂,稍一用力,季白就覺的手臂被禁錮的生疼。
“好了,”季白叫停,低頭看著快要從炕上掉下去的小人兒。“你先鬆手,在亂動就掉下去了。”
支這另一隻手臂,虛攬在一旁,護在李晨語身前。
李晨語垂頭朝腳下看,紅唇撇了撇,歪著頭看季白,“把簪子給我,你跟我瞎搶什麼,知道裏麵是什麼嗎?”
“快鬆手,”季白活動了一下被緊緊抱著的手臂,“我給你就是,不過,你的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晨語扭過頭,切了一聲,鬆開一隻手,小手成刀裝,一手刀砍在季白胳膊彎處。
倒抽了一口涼氣,季白手臂曲彎,咬著牙忍著痛,怒瞪著李晨語得意洋洋的把簪子奪回去。
哼了一聲,李晨語一手叉腰,一手拿著搖晃簪子,得意的樣子別提了。
“你是打算今夜還去?”季白捂這生痛的胳膊彎,臉頰上多了兩片粉紅,錯著牙問。
李晨語抿嘴,一邊的唇角勾了勾,坐在炕桌上,翹著二郎腿,“實話跟你說吧,我就算是去了,這麼一晚上的時間,能幹嘛嗎?還有,你知道我是要去幹嘛?你就這麼攔著我。”
季白的眉頭緊鎖,眉心一跳一跳的,試圖展開緊皺的眉頭,卻還是覺的皺這眉舒服點兒,道:“你去幹嘛我不知道,但你把這件事兒交給那個厲鬼辦,你是想用他給你辦事兒?這樣不違反陰間規矩?”
不得不說,季白的敏銳感很準,他猜想的不錯,但也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李晨語也沒有給他解釋興趣。
便道:“沒你說的那回兒事兒,驅使一個小鬼兒而已,多的是人在驅使,偏偏就我不能?你不懂的。”
李白確實不懂,但他的直覺準的很,他隻要想想李晨語要跟那隻鬼大賞關係,心裏就有不詳的預感。
道:“今夜哪兒也不要去,若這個地方真的很重要,以後我在陪你一齊回來。”
回答他的是一個白眼,李晨語扭過頭麵露不悅。
默了片刻,也沒等到回答,季白無奈的抿了抿嘴,歎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李晨語朝這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手下順手把簪子往懷裏放。咚的一聲響,簪子從衣襟裏滑下來,掉在炕上。
李晨語低頭,看了看胸前的一馬平川,伸手勾這衣襟,朝裏看,空蕩蕩,平坦坦,啥也木有。
去而複返,手裏提著食盒的季白,看著炕上扭過頭看過來的人,呆了片刻,連忙扭過身,耳根子粉了一片。
這丫頭,可千萬別誤會了,他真不是故意的。
“那個,晨兒,我把食盒給你提過來了,你用了膳早些歇著吧。”季白的聲音略帶這尷尬,叮囑了一句,就抬腿走了。
李晨語翻白眼,拍了拍胸口,捏這簪子躺倒在炕上,發起了呆。
她是去呢,還是去呢,還是去呢!
答案肯定是去。
這裏雖然離金陵不遠,她想來隨時可以,但這裏的事兒一直掛在心上,惦記這,那也你多累,倒不如快刀斬亂麻的辦了它,這樣才是她一貫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