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於修看著她不說話。他是懶得說,試出來的結果比他說多少都管用,還有那個必要說嗎!

李晨語也沒指望著他能說出什麼來,錯了錯牙,手指猛地按進杯子裏。

被血液沾滿,認不出原形的屍蟲,猛地一仆,軟綿綿的身子撲在李晨語探進杯子裏的手指上。

它頂端鑲嵌這兩個芝麻大小的黑眼珠子,那是它的頭部。

它身子緊緊貼在纖細的手指上,腦袋一彎曲,尾巴一擺,就圍著那根手指纏繞這爬了一圈。

見它沒有張著嘴咬人,李晨語才算放了一半兒的心,抬起那根被屍蟲霸占的手指,眉梢亂動。

她道:“沒咬人,接下來怎麼辦?”

封於修指了指趙半瞎。

“在他心口處抹上血,把屍蟲放上去。”他道。

李晨語抬著一隻手,手上四處嗅這的屍蟲正在一點點往上爬,爬的她心裏直發毛,總覺的這麼個可惡的東西隨時會張大嘴給她一口。

她探著頭看向杯子,臉上閃過笑意,道:“杯子裏還有血,你用那個抹在趙半瞎心口上。”

封於修照做了,他一手拿著杯子,另一手伸出食指在杯子裏抹了一圈兒,紅豔豔的血就沾在他指腹上。

趙半瞎連忙扒開胸前的衣服,對屍蟲剛剛吸食血液的樣子,心裏隻隔應的謊,但他爽利的,沒有任何質疑的就執行了李晨語的意思。

封於修靠近前,將指腹上的血液抹在發黃鬆弛的皮膚上。

被他冰冷的手指凍的一哆嗦的趙半瞎,忍不住覷這他,又連忙避開視線。

李晨語趁機猛地甩了手,屍蟲被毫無防備的,準確無誤的甩在趙半瞎裸露的心口上。

他身子蹦得緊緊的,呼吸驀地加重。

李晨語怕他胡亂動,就及時摁住他的胳膊。

安慰道:“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疼,忍一忍就好了。”

屍蟲被甩的懵了一下子,吃飽喝足的它也沒猴急的吃掉對它來說沒味無比的鮮血,它滾這身子滾了一圈兒,才打瞌睡一般張大嘴,對著抹這血液的地方咬下去。

“唔——”

早有準備的趙半瞎一時間疼的躬起胸膛,嘴裏壓抑這呻吟。

李晨語用力摁住他,一邊朝屍蟲看去。

那蟲子遊玩一般,咬出一指頭大小的傷口,芝麻大的眼珠子動來動去的,不在動作。

李晨語看著那血一下子冒出來,眨眼得功夫就流了一片,就有點著急的看著不作為的屍蟲。

罵道:“狗東西,用你的時候你掉鏈子,趕緊鑽進去。”

也不知那屍蟲是不是能聽得懂,它扭過頭看著李晨語,又扭過去看著傷口,頭一底,就又咬了一口。

趙半瞎隨之躬這身子,痛的啊了一聲,張大嘴巴呼哧呼哧的踹,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臉色白裏透著蠟黃。

屍蟲的身子鑽進去一半兒。封於修突然間開口道:“你讓開,我用符做一道鎮壓。”

李晨語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動作麻利的讓開位置。

封於修兩指間加這一道還黃色的符紙,上麵用朱砂寫這符文,具體寫了什麼,李晨語沒看清,她也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