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語也看到了立茶棚外的人,其中有兩個她還見過,身量粗壯點兒那個叫別文青,一個很特別多的姓氏。另一個笑容開朗的男子名叫薑勝嶼,他是鄭辛的好友,曾經在花塢的時候見過。
下了馬,茶棚裏的四人便迎了出來,與鄭辛打著招呼,其中身著藍色騎裝的薑勝嶼,拱著手便李晨語走來,笑道,“李少爺可還記得在下?”
“自然是記得,你家的桃花酒想在想起來都讓人垂涎三尺。”李晨語同樣拱手回禮,笑得得體。
第一次與鄭辛相識相知的地方就是在花塢,她又怎麼可能不記得呢。
“那定是不記得在下了。”麵色比起其他人有些黑的別文青,插話道。
過目不忘的李晨語對著這個一麵之緣相貌沒什麼特色的人,確實是因為他特別的姓氏才記得這麼清楚。
“這位兄長姓別,兩個多月前在我家中見過的,”鄭辛怕他不記得,在一旁做著提醒。
“哦,想起來了,”李晨語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能讓一個見過一麵之緣的人記得,除了長相和有什麼特殊的原因,那就是別有心思了,且看別文青一副熱情的樣子,就知道存著別的想法兒。
另外兩人也上前自報家門,一位叫馬靳濤,一位叫石毅。
李晨語也就說自己叫李晨兒,倒是身後悶不吭聲的宋庭,被別文青客套的說了幾句話。
一行人擴大到十幾騎人馬,又都各自帶著小廝,隊伍算不得龐大,卻都是一幫子錦衣華服的年輕人,騎著高頭大馬,走在路上沒少惹來目光洗禮。
與他們同樣裝束的人出了城,就見到很多。
一年一度的圍獵,不光是為了練習騎射,還有比賽,拔得頭籌的自然風光無限。
然而能上得起學院,又有本錢參加圍獵的,家裏不是有錢,就是有勢,這也更是一個結交權勢的好機會。
是以金陵大大小小的學院十幾個,都參與到青山學院的圍獵中,年歲不一的學子更是成千,那歲數太大的不參加圍獵也要來看個熱鬧,家裏提供不起馬匹的學子也都被學院用作幫工。
是以剛出了城門沒多久,就有大批的人騎著馬帶著獵犬,在路上奔馳,成幫結派的人烏央烏央的過去,揚起的塵土都有幾丈高。
這樣激情又充滿活力的場麵,李晨語自打來了古代,還是頭一次見,心中也跟著蠢蠢欲動的雀躍起來。
恍然間覺的自己不再是那個背負著黑暗的人,而是同那些年輕人一樣,有著熱血和頑劣。
並不是沉默寡言的宋庭,此時話很少,理也不理試圖與他搭話的人,他看著越來越多聚集到他們這隊中的人馬,皺著的眉頭結成一個死疙瘩,緊緊護在李晨語身邊,注意些周圍的動靜。
鄭辛與別人始終處在交談中,卻有一部分的心思放在李晨語身上,不緊不慢的控製著馬速,始終護在李晨語的另一邊兒。
也未曾冷落了她,揚高了聲音與她交談。
路上到處可見肆意張揚的年輕人騎著馬略過,當然也少不了那些年紀尚小,或者不願招搖過市的人,他們大多乘坐馬車,喜歡享受的就乘坐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