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莫涵便回來了,我忙跑過去問她發生了何事,隻見莫涵故意賣了官司,搖頭晃腦的說到:“小姐,奴婢和您說啊。”我認真的聽著即將發生的事,卻見莫涵接著說道:“您猜猜發生了何事。”我不由得一口老血即將噴出,捏了捏莫涵的鼻子:“你現在已經敢這樣開我玩笑了哈,看我不撓的你求饒。”邊說著邊去撓莫涵,莫涵被我追的滿屋子亂跑,笑的快要岔氣,被我逼到牆角最終求饒;“小姐,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告訴您就是了。”我整理了下衣裝,說道:“你說吧,可別再讓我猜了,不然我這次絕對不放過你。”莫涵說道;“是是是,奴婢不敢啦!”
莫涵告訴我外麵似乎是幾家的小姐發生了爭吵,我便興奮的拉著莫涵飛奔出了瀟湘苑(在桐溪學堂中,我的居所名稱),在快到人群聚集的地方時慢下腳步,讓莫涵替我整了下服裝,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看見兩個麵露怒色的女子,一個穿得花紅柳綠的女子,插著滿頭的朱釵,那發出的光芒真是可與天上的星月相比了,也不怕刺瞎了旁人的眼。臉上抹著濃濃的脂粉,我不由得皺了眉,拿起手帕輕輕捂住鼻子,生怕那股子俗氣飄進我的身旁。這位怕就是莫涵打聽到的尚書左的千金冬春了,果真如傳聞一般,俗不可耐。而另一位,女子著霧綃之輕裾,帶明珠之首飾,秀發如烏泉似瀉到腰間,氣質如一抹幽蘭。麵容姣好,丹齒外朗,明眸善睞,好一副傾國傾城的模樣。怪不得那平常總以為自己容貌天下第一的夏小姐會氣急敗壞成這般地步。
這位夏小姐叉著腰,一臉輕蔑拿著手帕指著那位傾國傾城的女子,嚷道:“你算什麼東西,我爹可是當朝二品尚書左大人,你竟敢這麼看著我。”那位女子似是要笑出來一般,輕蔑的說到:“不過區區二品,本。。”隻見從她身後走來一位墨衣女子拉了她一下,那女子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止住了即將說出口的話。那墨衣女子不帶一絲感情的望著那位夏小姐,那眼神仿佛會嗜人血剝其骨一般,將人的心帶入無邊的黑暗,那位夏小姐迎上了這眼神,不由得踉蹌地後退了一步。我雖未與那人對視,但望見那幽深似海的眼眸,心中也不由得一緊。猛的一下想起剛出府時遇見的那個人,她們有著相似冷酷的眼神,我心中暗自猜測莫非這是同一個人。
夜色微涼,明月散在這一方院落,一陣微風拂過,拂起了那位傾國傾城的女子衣角,那紗幔輕盈的飛揚在空中,在月光下閃著,閃著如星般的光點。我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心中暗自思索了一番,手帕掩住鼻子走至那囂張跋扈的夏小姐身邊,說道:“夏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別人在這裏都礙著您的眼了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學堂是尚書左大人開的呢?”
夏冬春轉過臉來揮起手掌正欲打向我,那手卻在下一秒被莫涵製住在了空中,夏冬春的臉由一陣紅漸漸變成了沒有血色的白,顫巍巍的看著自己被莫涵製住的手,慶幸自己這一掌沒有打下去。我輕蔑地朝著夏冬春冷哼了一聲;“夏小姐您這個二品大臣的庶女是想打我這個洛丞相府的嫡女嗎?”我特意加重了庶女二字,好讓她的腦袋保持些許清醒,心中想著這等談吐教養果真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女。“恐怕威風的不隻是尚書左大人吧,相府的千金也隻是威風極了呢,嚇得人家一驚一顫的,倒是一點書生氣都1沒呢,恐怕過幾年就能上戰場驍勇殺敵了呢。”說話哈哈大笑起來。不見其人,光聞其聲我就知道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史玉環。
說到這位將軍家的小姐,長得倒是秀雅絕俗,但眉宇之間卻透露出一股淩厲之氣,不免讓人看的有些許害怕,讓人打心底的不願意親近。說到這史玉環與我的恩怨還得從我大哥說起。我爹是當朝丞相,亦是一位文人雅士,學識淵博,文江學海,能賦詩詞,也能談論古今。我的祖父祖母去世得早,爹爹幼時生活的十分艱苦,無依無靠,隻能依靠自己一個人一邊艱難維持自己的生計,一邊努力的讀書溫習。當時桐溪學院一位有名的劉老先生見父親是位可造之才,便破格讓父親免去學雜費用在書院讀書,而這位老院士也是父親與母親之間的媒人。我曾聽嬤嬤說起過父親在桐溪學院求學時時無論是詩詞還是歌賦皆是班中翹楚,最終在科考時一舉中地,成為狀元。
我娘出生於世代為學官的書香門第林家,林家家族世代有人任職太傅,翰林院院士等職。而我的外祖父也是當今太傅,外祖父在母親幼時便為她請了私塾先生,叫她讀四書學五經,這位私塾先生便是那位桐溪學院的劉老先生。當時父親寫了一半的詩無意夾在了劉先生借與他的書中,劉老先生拿著這本書母親為我母親傳道受業時不小心落了出來,母親補寫了這首未完成的詩。老先生讀完這首父親母親寫完的詩拍手叫好,兩人靠著這一首詩有了絲絲的聯係。我不知道父親母親是怎樣相識的,但我知道她與父親兩人的結合成了當時談論了許久的一段佳話,郎才女貌,又才華橫溢,當時的民間還傳唱著關於他倆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