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望鬆崖上兩個人影在風中影影綽綽,交談的話隨風而逝,恍若無法留存在這光明的世界。
“近來大將軍在獄中受苦,太傅過得到是十分自在。”墨影看著崖下淡淡道。
“統領這是何意?即便魏遠山沒了用處,於統領也無礙,對於那位就更沒有妨害了吧!”太傅忍著怒意回答。
墨影眉目微淩,開口說道:“嗬,失了魏遠山的嶺南軍能成什麼氣候!太傅若願意幫忙營救那最好不過,若不願意,太傅以前寫給那位的書信便要呈給墨皇了。”話落,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
蘇放心裏恨急,嗤笑一聲:“玉觴仍高居丞相之位,你竟然好意思讓本官冒如此大的風險!”
“玉晟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並未對玉觴形成絲毫助力。本待元曦公主到達風斬國,那位便向墨皇遞國書言明玉觴身份,奈何兩位大人如此不濟,功敗垂成,如此隻得委屈太傅先救人了。等到墨國一亂,那位嚐了甜頭,丞相之位還不是大人囊中之物!更何況有這位助您完成此事!”墨影語畢,嘴一張道出一個名字。
蘇放一甩袖轉身離去,暗道:不過是洛子宇的走狗,有何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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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大理寺丞‘張青’向墨皇遞上一道奏折,請示是否公開審理魏遠山的罪行,墨皇禦筆一批,於十日後提審,至此,與大將軍府有關係的官員皆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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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辰二十五年八月份中旬,魏遠山於大理寺複審,各國的目光都集中在此一案上,郢都內更是人心惶惶,上層權貴的探子都在大理寺外徘徊,暗暗關注著此事。
此次複審,大理寺卿‘張青’主審,丞相與太傅旁聽,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三堂會審。‘張青’的臉色隱隱發暗,在落座時朝蘇放隱晦地看了一眼,一拍驚堂木大聲道:“帶罪人魏遠山,魏延上堂!”
不多時堂上便跪了兩人,同時皇崖關主將林躍也被請到了堂上。“魏延,你上次所供罪狀可是真的,若是誣陷朝廷大員罪加一等。”‘張青’率先發話。
魏延麵如死灰,看了洛子書一眼呐呐道:“罪人所言具是實話,劫持元曦公主都是大將軍在背後指使,罪人認罪。”
堂下傳來一陣驚呼,魏遠山抬頭掃過洛子書淡然的麵容,心下恨意陡增。又想起蘇放使人傳來的話,不禁暗道:蠢貨。低下頭,臉上現出一道扭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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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衙役將魏遠山壓入大理寺牢獄後疾步而出,其中赫然有一張熟悉的麵孔,但無人察覺。一群衙役悄然走出大理寺後門,將其中一人送入馬車後便快速返回。這群心下恍然的人還未走到堂前便看見令人肝膽欲裂的一幕,幾百位如狼似虎的禁衛包圍了大理寺,領頭的赫然是禁衛統領墨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