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陽突破後不久,隻見後山門慢慢打開,走出來一個雲鬟鬢角的童子,雖說年紀不大,但修為高深,這讓苟陽一下對這百薈門崇拜起來。
那童子上前說道:“你們這是幹啥?怎麼不見你們叩門?”
雖說那童子修為高深,但為人卻有幾分輕慢,說話時不正陽看人,搭攏著眼皮反倒是冷眼冷語對人。
白無痕倒是個文化人,懂得禮數,雖說師父讓自己來這裏傳話,但也要在這裏暫住幾日。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白無痕聽他說完,躬身一禮道:“這位師兄,我們是玄陽真人門下,特來貴派麵見掌門有事相傳。這是在下師妹,這位是新來入門的小兄弟。”
“哦?沒想到今年還有引渡人引路的人,今年這十天本來就是特招人,如今又來到這後山,那快些進來吧!”那童子開始有些驚訝,而後淡定地說道。
其實這童子哪裏不知道這是引渡人引路,在那船夫離開後就千裏傳音告知裏麵的人了,隻是童子一時童心未泯,許久不去開門。如今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所以這時才開門出來。
再看從地上慢慢做起的苟陽,常言道,是筍因落籜方成竹,魚為奔波始化龍。而此時的苟陽,興許的因為境界的突破,反倒有幾分偉岸不俗的氣概。但也就持續了那麼一瞬間,馬上換成一副眾然泯滅的麵孔。如果說在外麵與他相見,也不會覺得他是修仙之人。
那童子說道:“你們也別在外麵帶著了,快點進去見了師父,早點安睡吧。”說完自己打了一個嗬欠,像是沒睡醒的樣子。不過說也正常,俗話說,春困因日暖,夢醒隻露寒。反倒是這童子沒有半點介懷,自顧自地往裏走去。
苟陽看了旁邊兩人,便誇我往裏麵走去。雖說這次突破有些草率,畢竟修士在提升境界時最為凶險,有可能身邊人也會成為敵人。但對於像苟陽這樣的新人來說,完全沒有顧忌,而卻讓白無痕兩人感動起來,畢竟他們除了師父以外,還沒有人這麼信任自己。黎蘭蘭也看了一眼師兄,兩人從小在一起,自然心意相通,僅僅是短暫的眼神便明白其中的意思。
隨後兩人也跟了進去,而苟陽此時也心裏犯嘀咕,為什麼自己修行比以往順利許多,難道是玄真子留在體內的陣法起到了作用?
那童子帶著三人在院中行走,那假山崢嶸、池水清秀,還有蒼煙縹緲,仙家寶地當真離奇靜心。幾人走到一處亭子時,正好看見一位老道士正在案牘上潑墨揮灑,口中還吟著詩:五月芳菲落飛花,征良知是盡風華。可待欲問將何去,又在人間看晚霞。那老道士吟詩完後,停下筆眺望著遠方。
童子上前行禮道:“師父,玄陽真人的弟子來見。”童子對師父也充滿敬佩,他也是這百薈門的掌門,同時也是出竅期的強者,而童子不過才是築基期。
“小林,讓他們進來吧。”老道士轉過身來,坐在石凳上說道。
白無痕上前行禮道:“拜見薛掌門,家師有書信一封轉交與你。”說完從胸口的衣物中取出一封有些褶皺的書信。
那薛掌門伸手一招,書信直接飛了過去,輕輕地接在手上,感覺如此的自然與隨意。苟陽看在眼裏,心裏十分震驚,沒想到大能者的手段如此地神鬼莫測。這與酒樓裏的說書先生說的一樣,有著讓人仰慕不已的通天本事。
薛掌門仔細地看了一回兒書信,突然臉色陰雲密布,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妖獸森林中出現了妖皇,真是天下的不幸。你倆就好生在門中安居,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薛小林就是了。”薛掌門話鋒一轉對著白無痕說道。
“這位小兄弟是?”這時薛掌門才注意到苟陽,其實在看的那一眼時,便知道了他的修為,隻是薛掌門本是前輩掌門,自然不會失了風度,有些關心地問著苟陽。
苟陽似乎不懂禮數,也就聽別人說過,遇見前輩行禮的方式,剛才再看白無痕做的,便有模有樣地模仿起來。雖說如此,但也沒人看出來生澀,別人隻是覺得看見前輩,有些慌亂而已。
“拜見掌門,我是來入門的。”苟陽聲音有一絲顫抖地說道。
“既然如此,就讓薛小林來安頓你們吧,我有些乏了,你們先下去吧。”薛掌門似乎心情不好,下了逐客令。
即時薛小林這才帶著三人離開,往側峰走去。路上每隔一段路就有燈火星光,方便人們行走,手裏也拿走提燈,更不存在跌倒的問題。不過苟陽三人一路過來,也不見一個人影。
期間薛小林不時地還介紹百薈門,要說這百薈門總共有主次十八峰。門中有兩千八百二十名弟子,近日有收了一些新弟子,多多少少也有三千人了。要說像他這樣清高的人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也是副門主與門主交談的時候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