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好熟悉……她的心底猛然打了個突,猛然間,想起,那個應該坐在輪椅上,在她回去那個房間的時候,旁邊有一個空空的輪椅。
開始,老夫人因為手掌印,對她的衝擊太大,以至於忽略了那麼明顯的存在。
頓時,老夫人的腦海中忽然閃現了一張讓她恐懼的臉孔來。
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這麼多年來一直和‘牛鬼蛇神’相鬥的她,這麼多年來,她早已經變的天不怕,地不怕。
此刻,隻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她的心肝都在顫抖。
似乎和她第一次殺人似得恐懼。
從心底生出一種恐懼感,此刻隻是一個模糊的身影,她似乎都能看到,原本那雙清淡的眼眸,此刻變的攝人心魂,忽而變得殺意濃烈,好似是在用眼神殺人似得。
隻是想想,老夫人都覺得發自內心的膽寒,讓她不得不狼狽的逃離。
此時,高飛宇一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王悅的身上,現在在場的人,已經被他清理的差不多了,自然,和剛才那樣的大膽的大男孩沒有,但,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隻要王悅看過去的地方,總會有人那麼恰巧的看過來,似乎在仰望著什麼,神情有些異樣。
追隨著王悅的身影,他目光往主屋看去,看不清楚,但,高飛宇還是非常的肯定剛才那個模糊的背影應該是躺在床上的老夫人。
不是說,老夫人起不了身嗎?
怎麼會看到走著離開的背影?
忽然,好似察覺到了周圍的不同,高飛宇的目光一轉,淩厲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站在大樹旁邊的曆陽。
頓時,高飛宇眯著眼睛,看向曆陽。
一個整天坐著輪椅進進出出的人,怎麼突然間好了,想到剛才的老夫人,頓時覺得,整個王家還真的是‘藏龍臥虎’。
曆陽並沒有躲避,直接和高飛宇的視線相撞,隔著眾多人山,兩人在這一刻卻同樣的冷凝,同樣的具有威懾力,仿佛擋在他們中間的那些所謂的人,都隻不過是一個擺設。
王悅就在高飛宇的不遠處,自從高飛宇以強硬的手段對付了大男孩,對周圍的人也起到了震懾的作用,而,高飛宇的視線如同雷達一樣的在她的周圍,突然感覺不到,而周圍還有一股殺氣逼來的那一刻,本能的想到了定然是高飛宇又在殺人,可,順著高飛宇的視線看到了不遠處的曆陽。
王悅在看過去的那一刻,看到的是站著的曆陽,想到幾次看到曆陽有時是坐著輪椅,又是是站在,此刻,看到,覺得,也許曆陽覺得是時候了吧?
想到這個,不免想到了曆陽的徒弟,那老頭子不會是受師命而來吧?
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如果都是真的,那……是否,老頭子對自己的逼迫,都是因為曆陽的緣故?
注意到高飛宇和曆陽的並不是隻有王悅,而是周圍那些原本緊張的人,此刻,在一邊小聲的議論著,如同女人似得,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王悅聽的心煩,再就是她感覺到曆陽和高飛宇之間的殺氣已經開始蔓延,這個時候,王家斷然不能發生命案,想到這個,王悅立刻在人群中找到瘋狗,做了幾個手勢之後,瘋狗立刻開始了趕人的動作,不過,瘋狗就是機智,還什麼第三次的終局。
頓時,原本還覺得希望不大的眾人,此刻聽到了瘋狗的話,似乎在立刻找回了不久前丟失的信心,隻是,這一刻,他們看高飛宇的時候,更多的是同情。
不久,整個院中,該走的人都走了,沒有走的人,不是王家的下人,就是在場都有些份量的人。
王悅鬆口氣好在,就算是在場有誰死了,那都是悄無聲息的死去,和剛才離開的那些人不同。
這一刻,王悅心中感歎,看來,人呀就是有魅力,這不,隻不過是相親,找來那麼多人,一個一個還自以為清高,自以為了解自己,除不知道,他們一個都是盲目的自信,更讓王悅覺得可恥的是,瘋狗說出來,三次終覺賽,頓時讓那些人變的生龍活虎,頓時,王悅有個悲催的認知,那就是,自己這個人怎麼樣,無所謂,隻要有錢,有能力,夠神秘就好!
瘋狗忙完之後來到王悅的旁邊,他的目光看向還在對視的兩人,心中悄悄的算計著,怎樣才不會讓自己受傷,還能保護好王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