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崇政睿宸這一下倒顯得手足無措起來,之前的沉著冷靜瞬間化為烏有,他並不知道勾動上官清歌心弦的所謂何事,隻當她是真的心疼赫連心瑤失子之痛。
“宸,你就答應清歌的這個請求吧,我向你保證,一定會讓赫連靳羽這個身份徹底的消失,他們母子不再會出現在京城,而且……崇政靳羽永遠也不會知道曾經的過往。”上官清歌含淚的水眸仰視著崇政睿宸的俊顏,一瞬不瞬,楚楚可憐。
崇政睿宸哪裏還看得下眼,鷹眸一閉,狠狠地點下了頭,看著心愛女人眼眶中的淚,猶如尖刀刺入他的心窩,深深的痛著,倒不如都依從了她,隻為見她如花笑靨。
上官清歌頓時笑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全擦在男人的衣襟上,崇政睿宸無奈的撫上她的小腦袋,低沉沙嘎的嗓音從喉間逸出:“你的眼淚,讓我的心都碎了,以後……朕不會再讓你落一滴淚,朕要見你笑靨如花。”
昵喃的低語,猶如刻骨的承諾,亦在嘴邊,亦在心頭,上官清歌唇角的笑意漾得更深了,連同眼角的淚花,似乎也漾著盈盈笑意。
一年後
京城的長安街道,有一塊牌匾格外醒目,龍飛鳳舞的朱紅大字剛勁有力,不難看出主人的功底,每每路過此處的行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側眸瞥去。
若問為什麼?原因有二。
一是這牌匾乃禦賜,二是這牌匾上寫的字確實很吸引眸光,隻要是認識字的,初見時都會驚詫的瞪大眼睛,不認識字的也就來看個熱鬧罷了。
“皇家女子醫學堂”七個醒目的大字,在這封建的朝代,確實夠令人震撼的,可誰也知道,如今一統傲天大陸的崇政睿宸,對他那個寶貝皇後是百依百順,開這間女子醫學堂自然是上官清歌的主意,崇政睿宸在老婆麵前,永遠都說不出那個‘不’字。
一年再見,身襲素白羅裙的上官清歌飄然而至,銀羅紋的衣袖隨風而動,她看上去似乎變得豐腴了許多,特別是那個高高鼓起的肚子,更是像球一樣。
“皇後娘娘,您今日怎麼又來了?”紫蓮迎上前來,如今她可是這女子醫學堂的高材生,上官清歌時而開玩笑道,等自己分娩休息期間,就由紫蓮來執教。
“孕婦產前就應該多活動活動,你別被皇上昨日那副模樣嚇到了,他是隻紙老虎。”上官清歌唇角漾著幸福的笑意,一想到昨日崇政睿宸衝進醫學堂將她綁了回去,還揚言若是她再不好好在宮中靜養的話,就要封了這間醫學堂。
隻不過,這男人終究是敵不過女人的軟纏,還是在溫柔鄉中屈服了,所以今日上官清歌依舊挺著她那驕傲的肚子,來到了皇家醫學堂。
紫蓮聽得一怔一怔的,不過誰都看得出來,皇上對皇後娘娘那是百般寵愛,就算昨日黑沉著臉衝進醫學堂,可看得出他強行抱走上官清歌的時候,動作是溫柔又小心,看得她們這些小女子是羨慕之極,真希望日後也能如此幸運,找到一個疼愛自己的夫君。
上官清歌睨了一眼正在發愣的紫蓮,輕輕一拍她的小腦袋:“你這丫頭,在想什麼呢?”
紫蓮的臉唰的就紅了,就像被人看穿了心思似的,難為情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上官清歌忍不住輕笑出聲,話鋒一轉:“赫連思霽同學這兩天又沒來嗎?”
“對,她曠課,而且……也沒請假。”紫蓮連連點頭,如今她是上官清歌的得力助手,負責檢查上官清歌布置下去的作業,還有點名考勤。
上官清歌把自個兒上學時候的那一套,都用在了她們身上,而紫蓮她們反正也未入過學堂,就像一張白紙似的,上官清歌怎麼安排,她們也都欣然接受。
“那個丫頭,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看來還真不是塊學醫的料兒。”上官清歌無奈的歎了口氣,半年前開辦這間女子醫學堂近一個月,她這醫學堂裏隻有紫蓮一個學生,後來還是她硬拽來了赫連思霽,隻是那丫頭誌不在此,對學醫一點興趣也沒有。
經過半年多的磨礪,已經有更多的老百姓願意讓自家的閨女來這兒學習,因為對上官清歌的敬仰,讓他們認識到,‘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是嚴重錯誤的。
紫蓮和上官清歌正欲進學堂,一陣嬰孩的啼哭聲傳來,令她們同時回眸望去,隻見香菱懷中抱著哇哇大哭的兒子,屁股後麵還跟著她那可愛的女兒小念歌。
“香菱,你怎麼又來了?都跟你說了,你不能帶著孩子來上課,這樣會影響課堂秩序的。”上官清歌輕笑道:“你這寶貝兒子一哭起來,十裏開外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