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警察有些懷疑:“按照你前麵的敘述,你被對方按在了身底,又被雙手卡住脖子,你怎麼還會有機會,拿到磚頭打到被害人的後腦呢?是不是拍磚的,其實另有其人?”
喬可為連忙解釋:道“我正好摸到身邊一塊磚頭,他兩手掐住我的脖子,忽略了我的一隻手,我就用那隻手拍了過去。”
這個操作難度,似乎有些大!
他唯恐警察不信,又加了一句:“你知道,狗急也會跳牆的,何況是人呢?”
聽了這話,胖警察正喝的一口茶,“噗”地一聲噴了出來,好半天才憋住笑。
但是喬可為,卻一點都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好在,胖警察沒有再繼續追問。
這時,愛瑪的審訊也結束了,走出來看到喬可為,她似乎有些尷尬。
喬可為倒是勉強衝她笑了笑。
胖警察看了看愛瑪的審訊記錄,向她揮了揮手:“你可以走了。”
這說明,愛瑪的證詞和他剛才說的相吻合。
喬可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很後悔一時衝動害了peter莊,害了自己。要不是愛瑪,現在躺在醫院裏的,或許就是他自己了。
他不能再害了愛瑪,無論她之前做了多少對不起他的事,但在這件事上,是她幫了自己。
想到這裏,他勉強衝愛瑪感激地笑笑。
愛瑪似乎有些尷尬,避開他的目光,低著頭,匆匆走了出去。
喬可為懷著一線希望問:“peter莊,就是那個被我打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胖警察生硬地說:“據醫生說,他很危險,到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呢。要根據他的傷害程度,來確實案件性質,是刑事案件還是刑事案件。所以,你還在調查取證階段,不能回家。”
喬可為失神落魄道:“他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胖警察譏刺道:“這要問你,誰叫你下手那麼重呢?”
當夜,躺在審訊室冷硬的木板上,喬可為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又將是什麼。這個時候,他十分牽掛母親,牽掛程佳佳。如果母親得知他一夜未回,不知道該又如何焦急呢。
程佳佳若是看到他和愛瑪在一起,她又會怎麼想呢?
還有就是,peter莊到底能不能醒過來?
直到現在,喬可為才真正明白,在一個鮮活的生命麵前,所謂金錢、名利、地位,統統都不值一提,更別提父親的遺產,以及顯達的繼承人身份了。
事到如今,他唯有暗暗向上蒼祈求:隻要peter莊生命沒有危險,他能順利出去,就再也不和關磊爭了,他將會放棄遺囑繼承權,好好贍養母親,娶程佳佳為妻,平平淡淡過一生!
事實上,當看到喬可為和愛瑪一起被帶走時,程佳佳原以為被打的是關磊。趕忙聯係了一個在公安機關工作的同學,四處打聽情況,才知道是peter莊。她讓同學隨時將情況告訴她,便匆匆去了喬家。
因為她知道,若喬可為一家未歸,段紅豆一定會擔心得睡不著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