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錢怎麼辦呢?”見顧容昊沒說話,司機拿著信封,有如捧著個名貴青花瓷,扔也不是,拿著也不妥當,隻能小聲請示著。
“給我!”聲音不大,卻帶著絕對的威嚴。
顧容昊接過信封,緩緩閉上眼。
他和眾多世家子弟一樣,也尋玉問香,卻絕不是個好色之人,此刻,腦中湧現的居然都是那清澀的舞姿,和蝶翼般的睫毛。
見鬼了,暗暗咒罵一聲,猛然睜開眼,掏出手機直接點了下通訊錄。
沒等他開後,電話那頭女人嬌媚似火的聲音很快傳來,“昊,想我了?”
“半個小時後,‘浪思’見。”
“半個小時來不及。”女人夾雜著驚喜的尖叫,“人家還要打扮呢。”
“既然你沒空,那就算了。”男人薄唇輕撩,眸光冰冷,毫不憐香惜玉。
“不!”女人又是一聲驚呼,電話那頭已夾雜著穿衣的悉索聲,“我馬上到。”
男人沒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目光朝窗外飄去,對司機冷聲道:“去‘浪思’。”
司機遲疑了下,唇角動動,最後還是把話咽回喉嚨裏,嫻熟的掉頭朝反方向開去。
“浪思”,名如其景,是個富人安置紅衣綠娥的豪華公寓區。
顧容昊在這裏也有套房子,不過卻不是用來包養女人的,而是用來發泄的,純粹隻是為了欲望的發泄,感官的滿足。
他嫌外麵的酒店不幹淨,同樣,他也嫌外麵的女人不幹淨,所以,他的女人,都是有正當職業的白齡或名門淑女,當然結過婚的,也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從來紈絝少偉男”,這傳揚千百年的老話,在顧容昊身上徹底顛翻,他具備紈絝子弟的劣根性,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商業奇才。
他,睿智多謀,冷靜善斷,掌管國內顧氏才短短四年時間,卻已將國內的顧氏,發展到從沒有過的頂盛狀態。
司機的欲語又止,終於在後座男人朝車門外跨出一條修長的腿時,鼓起勇氣脫口而出,“少爺,很晚了,夫人還在家等您呢。”
男人腳步一頓,沒回頭,迎風而立,薄唇微揚,“你先回去,就說,我今天不回去了。”
話落,直接朝豪華的公寓走去,在保安恭謹的問候下,他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幕裏。
對於年輕男人的冷漠反映,從四年前當起他的專職司機,就已見怪不怪,他似乎對唯一的親人——自己的親生母親,很敵視。
尤其是兩年前,當他的女人被迫離開他後,他對雍容華貴的母親,越發冷淡。
還好顧夫人常年在國外打量生意,一年隻回來兩三次,而這難得天倫共享的兩三次,也會被他以種種理由不見,所以,雖淡漠,卻也沒矛盾。
司機無奈一歎,想到顧夫人那張臉,就不由打了個寒顫,眼下,想出少爺不回去的理由,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