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得杜民不知第幾次用力咽口水,頭上直冒冷汗,他才不急不徐的看了他一眼,“還不走,難道是在等著我送?”
怪不得,老外覺得中文難學,實在是祖宗太厲害了,單一個“送”字,就可以有多重意義。
比如眼下,可以說是送出食堂;也可以說是送出校門;甚至可以說是送回老家。
能讓他顧容昊送的人,估計整個X市現在還沒有,除非……
杜民怔了怔,心惶恐,沒來得及說再見,拔腿就跑。
食堂內的學生見好戲散了,也都開始各打各的飯,喧嘩聲四起。
事情發展到在這個地步,一直站在風東陽邊上的裴娜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正萬般不知所措時,顧容昊已拉起一直默然不語的風東陽大步朝食堂外走去,隻在經過她時,有意無意的朝她淡淡看了一眼。
不過,那眼光很淡漠,似乎隻是在看個不認識的路人。
他明明見過自己的麵容,卻怎麼能這樣視若無睹,而且是當著一個修羅之色女人的麵。
看著男人雄偉挺拔的身影,裴娜一張美臉,被氣得青一陣,白一陣,差點昏了過去,不過她卻忍住了。
受這點小挫折,就倒下,還怎麼去掉那隻金龜。
“忍”字頭上一把刀,怎麼樣都要忍住。
這時,邊上已開始傳來其他圍觀同學的好奇聲,“哇,那就是顧容昊啊,真人比電視上還要帥多了。”
“是啊,真的好帥,隻是沒想到他會看上風東陽。”
“你沒聽評論家說嗎?大凡豪門的正妻,都是中姿之色,據說那樣的女人才睿智,才不會年衰色弛……”
竊竊私語,時不時飄到裴娜耳邊,她突然轉身,對著一幫邊吃邊說的女生,用力大吼“你們說夠了沒有!”
一幫吃飯的女生,在集體被怔了半秒鍾後,馬上有人放下筷子,拍著桌子站起來,諷刺的看著她,“我說,裴大校花,你有本事去‘天翼’跳豔舞,怎麼就沒本事抓住顧少那隻真正的金龜,倒在這裏罵街撒潑!”
話音剛落,滿堂大笑。
裴娜腳一跺,自取其辱的朝食堂外跑去。
她在“天翼”跳舞的事,即使名頭用的是某某音樂學院係花,但大多混跡在風月場所的人都知道,名頭越大,越是用來虎人的。
哪家風月之地不要靠這些個音樂學院或名牌大學來撐門麵,幾分真,幾分假,早就無跡可尋。
正是因為這個不成文的風氣,裴娜才敢用真身份。
現在,為什麼一個毫不認識的女生也會知道她在“天翼”跳舞的事?
隻有一種可能,被人刻意宣傳了。
那個人,對她肯定很熟悉,不然怎麼知道她跳的是鋼管豔舞。
“風東陽,我和你勢不兩立!”對著空曠的操場,咬牙恨恨吐出幾個字,眼底迸出毒芒。
“怎麼了,菜不合口味?”男人笑著問。
橘色燈光照在他俊美的臉上,更顯他豐姿雋秀,這樣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嘴巴也是同他人那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