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風東陽又是一陣尖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轉過身,為表示她的確不在偷看,再次捂住眼睛,嘴裏不斷催促,“你快點穿。”

“我好了,你洗吧。”

聽著換水以及放水的聲音,風東陽有些詫異,他幫她換水,可是,他剛才洗的水好象被她先“玷汙”過了。

匪夷所思!

不過,講衛生固然重要,但,在自來水已經漲到三塊八一噸的今天,他這樣做,顯然很是浪費。

因為他家的浴缸和電視小說裏描寫有錢人家的一樣,不是一般二般大,而是超大,所以,她才會光放水就放出了一身汗。

“快洗吧。”見她隻是盯著氤氳的水氣發呆,男人臉一沉開始催促。

她很不爭氣,也很不要臉的流鼻血了。

“這其實……我……”她舉起手不著邊際的擦了擦,剛想開口解釋,已有一陣輕笑從眼前男人的喉間溢出,回蕩在寬敞的浴室裏格外曖昧,“有些事,你懂,我懂,何必多解釋,我在床上等你。”

話落,直接開門朝外走去,看他輕輕推開的門,風東陽不覺瞪大了眼,什麼指紋識別都是騙她的,剛才沒開得開,隻是因為她太緊張了,外加手心有汗打滑罷了。

被人吃了通不算豆腐的豆腐,著實有些懊惱,再次擦了擦流到人中的鼻血,他真的誤會了。

她流鼻血,並不是因為垂涎他的美色,而是從十歲起就這樣,陰曆十號起,但凡受一丁點刺激,鼻子就容易開始出血,直到陰曆十五那天才會停止。

她歎了口氣,不過這個月的鼻血比往常早了一天,其實和看到他的樣子也有些關係。

他這一打岔,其實也幫她解了圍,不然她還真想不到怎麼解釋這件事,以那個男人的淵博來看,肯定會把這事和女人另外一件一月來一次的事聯係到一起,想想都尷尬。

無意看到他換下的衣服,風東陽心尖微微顫抖,這男人俊美得就像一副山水畫,你永遠看不透林中風景,卻深深迷戀此山中……

輕輕閉上雙眼,將整個身體都藏到水裏,她的靈魂好象漸漸遠離身體,慢慢朝一個未知的年代飄去……

懸掛萬粒東海夜明珠的大殿,依舊金碧輝煌,亮如白晝,紫檀熏香嫋嫋綿延一堂。

穿明黃色龍袍的年輕皇帝懷裏正抱著一早沒氣息的白衣女子,風眸微沉,冷冷看著跪在大殿中央的玄衣男子,“你早就知道這一切?”

玄衣男子錚錚的看著皇帝懷中的女子,沒一絲情緒的回道:“是的。”

皇帝額上頓有青筋暴起,將女子放到龍椅上的手卻欲發輕柔,手輕輕拂上她額前的牡丹花鈿,“阿陽,沒了你,我要這皇位要何用。”

執起她冰冷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溫,眸光無限溫柔,“我要救你,即便用整個東楚來換也再所不惜!”

“皇上!”下跪的玄衣男子大驚,“這改天逆命之事的後果,您可想清楚了……”

“不必再多說。”皇帝揮手打斷他,“裴攸,她的死,你也脫不了幹係,現在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