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範月羽臉漲得通紅,怒道:“無憑無據,你敢在這裏……”
“我無憑無據?”風東陽微微一笑,朝她湊進幾分,“你可知道那貨歹徒用了幾分力,傷口到底應該有多深?”
範月羽故作鎮定的喝了口咖啡,別過頭,不去看她的眼睛,也是不想再次被她看,“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的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你是受命於人也好,是巧合也罷。”風東陽收回目光,口氣篤定的說:“我都相信你是真心喜歡他,所以,請你千萬別傷害他。”
“什麼?”範月羽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難道約自己來這偏僻的地方,隻為讓她不要傷害顧容昊?滿目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風東陽揚起唇角,眸光璀亮,輕輕一笑,“隻要你依然真心對他,十年前的事,我自然也不會說。”
說著,風東陽掏出自己那杯茶的錢,放在桌子上後,直接起身離去,話到這裏,她基本已經能肯定範月羽的出現隻是意外,她沒聽任何人的話,隻是一個愛上顧容昊的女人,和那個王靜一樣。
不,她和王靜又不一樣,因為顧容昊對她的確不一樣,他的心在她那裏。
“等等……”範月羽驚訝的追上前,“下午花園裏的手機是你故意摔的?”
風東陽停下腳步,側身看了看她,“是的。”
“那你也看到……”範月羽欲言又止的所指,風東陽自然知道是什麼,點點頭,“我看到顧容軍打你了,所以,才約的你。”
範月羽長長歎了口氣,“想不想知道這當中的故事?”
聽完範月羽口中的故事,風東陽起身離開,沒坐車,而是隨意漫步走在這初冬的大街上,凜凜寒風,冰涼刺骨,她緊了緊肩膀,腦中不斷回想著範月羽說的事。
原來,當年範月羽真的是因為偶然才出現在的北郊,卻對少年時代的顧容昊一見傾心,正想著怎麼和那個清冷的少年搭話,卻不曾想被她看到一出意外的戲。
這出顧容昊被歹徒襲擊的事,根本不用範月羽說,她真實經曆過,刀入肌膚的感覺,想必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
為脫身,她告訴顧容昊前麵樹林裏有止血草藥,乘機脫了身,卻不曾想到她走後沒多久,範月羽頂替她出現在了原地,也許,真的是造化弄人。
為何時不時做著這些莫名其妙夢的自己沒夢境中人的相貌,反而機緣下出現的範月羽才有,難道,範月羽才是夢境中那個真正的陽貴妃轉世?
“她把這兩年的事,都告訴你了?”比寒風還陰冷的聲音回響在耳邊,她驀然回伸,循聲朝來人看去。
一襲黑衣,整個人也隱藏在黑夜裏,看不清麵容的顧容軍。
風東呆呆看著黑暗裏,讓她心生恐懼的男人,腦中飛快將他和另一黑袍華服男子重合成一體,他儼然就是夢境中自稱東楚太子的黑衣男子。